想到這里,王招娣急的一把拽住閨進了屋里,急道,“大丫,你老實跟媽說,你,你沒讓人干啥吧?媽跟你說,哄那些人能行,可千萬別傻傻的真讓人揩了油,大姑娘的子才最金貴……”
見媽腦都歪到了天際,宋瑤好氣又好笑,道,“媽,你說什麼呢,我出去都捂著臉,讓誰占便宜了?這真是賣發糕的錢!里面加了糖和花生,那麼好吃,誰不想嘗嘗鮮?”
聽到閨保證,王招娣瞬間松了口氣。
接著就喜上眉梢,樂的都快合不攏了道,“哎呀,媽就說還是俺閨有本事!你瞅瞅這滿村娃,誰有俺姑娘這手藝?俺閨可太了不起了,俺就說俺閨不是普通人……”
見媽這無腦吹又開始了,宋瑤趕跑了出去。
晚上,宋國樁回來,王招娣興的拿出十塊錢顯擺,宋國樁也吃了一驚。
聽說是兒做的發糕掙的,宋國樁沉默了一瞬,嘆道,“咱家丫頭這是開了竅了,以前不喜歡做飯,現在倒是搗鼓上了這些東西……”
王招娣得意道,“俺家大丫聰明!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哼,虧你大嫂還天顯擺宋靜,說是考大學的料,是村里飛出的金凰,俺瞅著,連俺家瑤瑤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宋國樁道,“這話你可別說,大哥大嫂聽到又要不高興了……”
王招娣道,“許他們夸靜靜,就不許俺夸瑤瑤?”
常年被宋家那兩妯娌制著,自覺總算出了口氣,道,“瑤瑤有這本事,俺就放心了,等以后再給找個好婿……”
宋國樁道,“那可得好好挑挑。”
王招娣道,“可不是!”
又想起什麼,道,“等這周六蟬丫頭回來,俺問問學校有沒有好的年輕男老師,咱大丫頭長的好看,又有這手藝,找個縣里的老師就頂好!老師有文化,和大丫般配!”
宋國樁遲疑道,“二丫頭還是個學生,問這個不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我就問問學校有沒有單男老師,要是有,俺自個兒去堵人!”
王招娣說完,一拉燈,喜滋滋道,“睡覺!”
第二天,宋瑤又做了一鍋玉米發糕,這回不有花生的,還有加了紅棗的。
紅棗去了核蒸上,口糯,紅紅的果配著暄的發糕,看起來讓人更有食了。
宋瑤打算多做一些,但怎麼帶去縣里卻是個難題。
背著筐公車實在太難了,況且還要提防胚!
可不覺得自己運氣那麼好,能再次見有正義的帥哥。
坐牛車的話又太慢,況且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路上走太長時間去了就不新鮮了。
宋瑤正愁著,王招娣出來,拿出那十塊錢道,“瑤瑤,你去一趟你家,把這錢還給你大伯娘!”
宋瑤奇怪道,“媽,你咋不去?”
王招娣道,“俺可不想看見你大伯娘那張臉!俺去了,肯定得和又吵起來!”
宋瑤想到媽和余桂香一向不對付,接過錢道,“行,那我去吧。”
臨走,想到宋老兩口,把剛蒸好的發糕裝了一小盆子。
宋瑤到了宋家老宅的時候,一大家子正在吃飯。
老宋家在村東邊,三間青磚大瓦房十分引人注目,里外兩間的大院子,在村里是難得的氣派人家。
宋家三個兄弟,老大宋國棟小時念過幾年書,當了村里的會計,在村里混的是風生水起。
但前些年分家的時候,宋老大執意要霸占這三間大瓦房,和宋國樁一家鬧了些矛盾。
再加上宋老兩口看不上原宋瑤,因此這些年很來老宅。
宋瑤一進院子,就看到一個四五歲的男娃抱著個碗正在院里吃蛋羹。
宋瑤還沒開口,那男娃抬眼看到,立刻喊了一嗓子,“宋大丫來啦!”
端起小碗撒丫子就往屋里跑,那架勢跟被誰攆著似的。
宋瑤無語,就算不待見,也不至于見了就像狼來了吧?
屋里,宋老大一家子正在吃飯,一聽到宋瑤的聲音,余桂香的臉立時不好了,沖兒媳婦周絹使了個眼。
周絹立刻起,麻溜的就把炕桌上的一大碗燉排骨藏到了碗柜里。
宋金柱看見立刻嚷道,“媽你干啥?我還吃呢……”
余桂香拍了孫子一把,斥道,“吃啥吃?沒看見打秋風的又來了!”
抬頭沖著宋老兩口道,“爹,娘,不是俺們小氣,咱家也不富裕,今天還是靜靜回來了才買了點排骨,就這麼幾塊,吃了金柱和靜靜吃啥?”
話音還沒落,邊坐著的一個十八九歲,長相俏麗的立刻拉了拉,輕聲道,“媽,不至于吧……”
余桂香拍開兒的手,嗔道,“什麼不至于?你二叔家一貫是個沒臉沒皮的,今天拿個蛋,明天順把青菜,咱家就是有再多東西,也防不住這家賊!”
坐在炕頭的宋老太立刻臉不好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大兒媳婦這是在指桑罵槐。
上次宋瑤磕了頭,二兒媳婦來這里要個蛋,雖說看不上宋瑤,但也不至于苛待孫,這才給拿了兩顆蛋。
沒想讓大兒媳發現了,日日說!
老兩口雖然不滿,但也沒法說什麼,畢竟他們跟著老大一家過。
再說了,老二家里也是個沒眼的,什麼時候來不好,偏趕著人飯點!
說著話,宋瑤就進來了,撲面就聞到了一香味。
打眼往炕上一掃。
炕頭坐著宋老兩口,旁邊是余桂香抱著小孫子宋金柱,大伯宋國棟不在。
炕尾是余桂香的兒媳婦周娟。
最引人注目的是余桂香邊的那個,長相文靜秀麗,剪著齊耳短發,上有學生的文氣。
宋瑤先沖宋老兩口打了招呼,接著看向,稀奇道,“靜靜姐,你咋回來了?”
宋靜就是村里人人口稱道的“金凰”,“狀元”!
前年,以十里八鄉頭一名的中考績,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高中。
如今正在縣里讀高二,按理說今天還不到周六,怎麼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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