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養了好多年的習慣了,習慣到已經了背景一般,本不會去意識到的程度。
那時候,柳枕清和霍飛寒、黎星若基本都是混在一起的,三家也就霍飛寒有個弟弟,得空出去打牙祭自然會帶著小朋友。
但是那時候的二狗話就不多,也因為年紀太小,無法參與他們的話題,所以就是他們三人邊吃邊聊,二狗一個人乖乖的吃飯。
有幾次柳枕清吃魚的時候被卡住,嚨劃破還吐出沫,黎星若一邊罵他一邊幫他,一邊還不忘用他這個反面教材教導二狗下次吃魚要小心吃,要好好挑魚刺。
大概是嚇到二狗了,那之后,每次二狗吃魚都會乖乖的先把魚刺挑完,不僅細心無比,速度還極快。挑完就貢獻給他們吃,等于是一人挑刺,四人吃魚。
現在回想起來,覺他們三個大人太不是人,簡直就是奴役工,瞧都給孩子養后癥了。
不僅是對不住二狗,現在更是坑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霍風冽一向冷淡的黑眸仿佛燒起來一般,一瞬間出一層暗紅,又很快藏于黑之中。
估計是沒想到,他堂堂鎮國大將軍挑過刺的魚還有人敢用,拿他當小工呢?
總之不可能因為幾片魚就懷疑他的份,所以柳枕清還是迅速淡定下來。
被三人目如炬的盯著,柳枕清表現出適當尷尬和慌張,立馬站起來拱手道歉:“實在對不住,在下……在下是因為在府中吃魚的時候,總有準備好的小碟裝挑好魚刺的,剛剛我一時間恍惚沒反應過來,在下向霍將軍謝罪。”
整個雅間安靜的可怕,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低沉沙啞的聲音,“無礙,柳公子請坐。”
皇商家自然是奢點,有這樣的伺候很正常。
柳枕清再抬眼的時候,霍風冽又變回了那副冰塊臉,眼底不詳的暗紅仿佛從未出現。
柳枕清尷尬的坐下,看向對面的時候,只見賀闌悄悄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而秦予則是眉頭微皺的看著霍風冽。
最后那裝魚的碟子再也沒人敢,讓柳枕清奇怪的是,霍風冽自己吃的也很,那整那麼一堆魚在那邊干嘛?
果然是被他們三個奴役惡習了?罪過罪過。
這一頓飯說不上愉快,之后柳枕清都小心翼翼,霍風冽也不再開口,很快結束飯局,一行人離開雅間。
剛剛出來,就聽二樓的走廊上小孩子歡快跑的聲音,聲音從后面來,柳枕清本想避讓,小孩后也跟著大人著急的喊著別撞到人。
結果混之下,小孩直接摔到四人面前,就見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從小孩手中滾了出來,直接滾到了柳枕清的腳下。柳枕清定睛一看,頓時來了興趣。
那不是魔方嗎?重生回來就沒見過,他還以為早就被淘汰了呢,他以前可喜歡玩了,而且……
柳枕清正要彎腰去撿,突然一個中年男子連滾帶爬的跪到了他們面前,趴下行大禮將魔方蓋住,瑟瑟發抖,仿佛犯了很大的錯似的,不斷的給他們謝罪。
小孩也嚇到了一般,嗚嗚的哭了起來,卻被父親按著頭跪著。
柳枕清是被眼前的況弄懵了,一旁的錦鯉趕上前拉了拉柳枕清,示意他后退。
不僅錦鯉的臉不好,就連賀闌和秦予臉上也有些怪異。
“要死了,怎麼敢給孩子玩那個。”
“那個不是大臣弄出來的嗎?他生前最玩,隨帶著,聽說他一把玩那個就是要殺人了。”
“大臣死后,都沒小販敢做了,更別說有人敢玩呢。”
“小孩子嘛,好奇沒辦法,平時玩就算了,就算被府抓到頂多警告沒收打板子,如今卻撞到了……”
魔方在這個世界的確是沒有,是穿越的柳枕清據記憶弄出來給自己解悶的,那時候還在京城掀起了一陣熱度,而他的確十分喜歡玩,尤其是在思考問題,或者放松心的時候,他的手就必須玩點什麼。
但是一個小玩而已,也不至于如此忌諱吧。畢竟連他這個‘柳家人’都能平和相待。
柳枕清側目看過去,卻心底一沉。
霍風冽的眼眸變深,似乎是死死的盯著那木頭做的魔方,周圍的氣氛都被他帶凝住。
雖然最后霍風冽什麼都沒說,走下了樓,似乎本不像眾人覺得那樣的忌諱,但是柳枕清的心卻變得難以言喻。
哪怕心平氣和的一起吃了頓飯,說了話,甚至還能三言兩語幫個忙,但是都無法改變柳枕清想要忽略的事實。
一件小事就撕開了所有的遮布。
霍風冽是記恨他的,挖墳焚尸都是他做過的事,又怎麼可能不恨。
柳枕清跟著幾人下樓,心里坦釋然的安自己:罷了,恨就恨吧,反正他恨的‘柳枕清’已經死了。
小孩子還能拿他怎麼樣?還不是過兩天就能送他離開。
連個魔方都在意,他以前喜歡玩的東西多的去呢,有本事都啊。
切……明明二狗以前還送過魔方給他……
本是安自己,結果越安,越郁悶,柳枕清不委屈自己,狠狠從后面瞪兩眼消消氣。
來到大門口,三人目送柳枕清上車,出城的事是霍風冽安排手下去辦,所以這應該是最后一次見面。
柳枕清倒是沒有多愁善,只是拱手作揖,謝之余道了一聲后會有期,然后就鉆進馬車。
霍風冽看著馬車離開,心口不知怎麼了,總覺悶悶的,抬手眉心。
一旁的秦予開口道:“去李太醫那?”
賀闌疑道:“怎麼了?”
秦予皺眉,“他剛剛差點舊傷復發。”
賀闌大驚,趕仔細看著霍風冽的雙眸道:“什麼時候的事?”
“吃魚的時候。”
賀闌突然反應過來,那時候霍風冽的反應是有點不正常。
“不是吧,兄弟,就因為魚?”賀闌驚訝道:“你這復發的條件是不是有些詭異啊。”
霍風冽目閃爍了一下,隨即擺手道:“我無礙,大嫂給我留了藥,我先走了。”
不等賀闌和秦予詢問,霍風冽已經接過店小二牽來的馬韁繩,翻上馬,策馬而去。
回到將軍府后,路上遇到霍云慈和霍云謙,兩人似乎在練功,一掃眼過去,招數有些奇怪,但是霍風冽的心思不在這里,并未看仔細,兩個小孩見他路過,也趕收,乖巧打招呼。
“姐,你不是說想要二叔幫你試試那一招嗎?”霍云謙不解道。
霍云慈擺了擺手上的匕首,“還沒練好呢,等我練了,殺二叔一個措手不及,他一定會夸獎我有天賦的。”
霍云謙有些無奈的看著霍云慈。
霍云慈卻笑著道:“沒想到柳蕭竹手無縛之力,腦袋倒是靈的,他最后那殺招真的很有意思,估計是被急了狗急跳墻才折騰出來的,我要把它練悉了,當我的必勝殺招!”
霍風冽那邊已經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書房,打開其中一個暗格,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致錦盒。
說是錦盒,其實是機關盒,里面機括復雜,十轉連環,是六年前一位世外高人贈與,霍風冽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又試圖解開機關,但還是失敗了。
機關盒被重新放回暗格中,霍風冽垂下眼睫,將所有的緒全部掩蓋,又恢復一貫淡漠的神,離開書房,習慣的去庭院的樹下靜靜打坐。
與此同時,柳枕清已經回府跟老爺子申請盡快出發,二房三房一通知,自然是吵翻了天,他們覺得柳枕清自從出事之后,很多行為都很詭異,弄得他們很不安,還不如放在眼前看著點呢,誰知道老爺子背后要做什麼。
可是任何反對理由都被駁回了,傷養好了,婚事也退了,守城那邊不好走,人家霍將軍都給保證了,還有什麼正當理由要留下人呢?
最后老爺子拍板決定。雖然柳枕清覺得不用怎麼收拾,明日離開就行,但是弄得跟逃荒一樣,也不合適。所以按照柳枕清的估算,的確是第三日出發,明日用來收拾拜別親友,后日是春闈第一日不宜出行,大后天出發剛剛好。
但是令柳枕清萬萬沒想到的是,熬過了前兩日,第三天卻沒熬過去。
柳枕清正安排人去將軍府送信,結果一大早就有人送請帖,請柳家三位公子次日前去赴長公主的踏春宴。
慕容玥穿越了,穿成了坐擁萬千寵愛的玥公主。她本想順應命運,老老實實當一個千柔百弱的公主殿下,可偏偏原主作死,給她惹了一堆爛攤子。不僅有個又臭又硬的冰山渣男老公挑事,還有一個白蓮花各種作妖。當個獨自美麗的公主就這麼難嗎!她不想宮鬥啊!
她,百年宗門玄仁堂掌門,莫名穿越成大燕國花癡無顏女寧宛。 新婚當夜便讓渣男斷子絕孫,自請下堂。 一時間,萬人哄笑,惹來多個皇子頻頻側 人人都發現曾經的大燕國花癡傻子寧宛,沒了胎記,竟然回眸一笑百媚生! 覬覦? 羞辱? 陷害? 也要看寧宛那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答不答應! 從此,寧宛名揚四海,傾城容顏名聞天下,醫術通天驚泣鬼神。 一時間,國公府的門檻踏破,昔日萬人嘲笑的傻子,如今眾皇子挨個跪著求娶。 渣男更是泣不成聲:「宛宛,和我回家,以後什麼都給你」 寧宛巧笑倩兮。 “我把你們當侄子,你們居然還恬不知恥肖想嬸子?” 赫連墨川吻著女人的紅唇,咬牙切齒:“你究竟還認識本王幾個好侄子。
祖父是威名赫赫的鎮北大將軍,父親叔伯皆爲國之棟樑,母親乃名門千金,趙晏從出生起,便是衆星捧月、風光無限的天之驕女。 五歲那年,她應選公主伴讀,進宮當天,她遇到一個漂亮男孩,只一眼,他便超越她所有兄弟,躍居爲她心目中最好看的人。 然而沒多久,她與他發生爭執,將他按在地上一頓胖揍,直到被宮人們驚慌失措地拉開。 後來,她才知道,他竟是當朝太子。 兩人不打不相識,自此成爲一對冤家,從琴棋書畫到騎馬射箭,爭鋒較勁了整整八年。 十三歲,趙晏情竇初開,學着姐姐對心上人示好的模樣,悄悄往太子的書中夾了張字條。 誰知轉眼卻見他隨手一扔,不以爲意道:“怎可能是她?孤敢保證,在這個世上,趙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孤,當然,孤也一樣。” 次日,趙晏不辭而別,隨父母遠赴涼州,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後,父親回京,風光高升,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聖旨,冊封趙晏爲太子妃。 趙晏冷笑,發誓要在新婚頭天就從太子手裏拿到和離書。 但這次,任憑她作天作地,曾經驕傲不可一世的太子只是微笑看着她,心想:和離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他不會告訴她,這是他千辛萬苦求來的賜婚。 他已經爲當年的言行付出代價,以後永遠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這是個“兒時口嗨一時爽,長大追妻火葬場”的故事。
文案:番外隨榜,下本開《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求個預收,麽麽!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為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她女扮男裝在朝為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為妃。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她一一照辦,月月數著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著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這倒有些意思。”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彙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洩不通。男主視角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1.1v1sc;2.男女主非完美人設,女主非常自愛,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3.男主無白月光,一早暗戀女主。預收《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歡迎戳戳!東宮被廢,燕王禦極,朝中上下頃刻天翻地覆。群臣俯首,紛紛猜測新帝會如何清算東宮餘黨,尤其是顧家那位驚才絕豔的二郎君顧寧熙。不說顧寧熙乃廢太子心腹,單說陛下當年被放逐冀州,那封聖旨乃時任翰林院編修的顧寧熙親筆所書。禦書房中,顧寧熙奉詔前來為帝王講解經史。大權在握的帝王神色無波:“顧大人,別來無恙?”顧寧熙行禮如儀,不卑不亢:“是。”陸憬輕笑,三年未見,她倒是半點不曾改了脾性。顧家乃簪纓世族,門庭煊赫。只因曾輔佐廢太子,于新朝備受冷遇。顧氏子弟在朝中如履薄冰,家族商議之下決定先舍了顧寧熙這枚棋子,以稍稍平息陛下之怒,聊表顧氏臣服之心。父親冷冷地告知她家族的決定,唯一疼愛她的母親也只能私下安慰她:“只是名義上的病故,屆時換回女兒身份就將你接回來,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她一語未發,將自己關于房中整整三日。旭日初升,她就如當初被顧家派去擔任太子伴讀一般,從來都身不由己。顧大人求見,紫宸殿總管親自在外迎候。“顧大人請。”禦書房房門在她身後合上,顧寧熙跪于殿中,請旨。“臣想繼續留于朝堂。”年輕的君王居高臨下俯視她,緋紅的官服下,玉帶勾勒出纖腰不盈一握。“怎麽,其他的便任由朕處置?”男主視角“朕看上的人,自然屬于朕。”“她要權,朕都可以給她。”到最後,帝王與友人笑言:“朕不過是皇後的征北大將軍罷了。”內容標簽:強強宮廷侯爵天作之合女扮男裝正劇追愛火葬場容璇祁涵謝明霽言婉鈺一句話簡介:奸臣她委身陛下後立意:身處逆境也要努力生活,努力愛自己 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爲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 她女扮男裝在朝爲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 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 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爲妃。 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 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 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 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 她一一照辦,月月數着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着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 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 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 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 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 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 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 “這倒有些意思。” 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匯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 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 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泄不通。 *男主視角 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 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