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心的瑞爾特揣著自己的酒壺, 滿腦子都是要為自己的酒報仇,本沒察覺主人已經站到了不遠。
真是晦氣。
銀甲騎士憤恨地看著眼前的白發男人,不就是撞倒了個酒壺而已嗎?
這個男人并不在騎士名單上,很明顯就是個普通的騎士。
要是換個時間, 他絕對會將對方大卸八塊, 可現在自己忙著逃命, 本來不及。
想到暴君對待他同伴的手段,銀甲騎士握劍的手都拿不穩了。
眼見著周圍似乎有人過來,銀甲騎士心中一慌, 趕忙加了手中的攻勢, 想盡快逃走, 他本以為可以很快解決這個男人,可越打越心驚,對方竟然都躲了過去!
怎麼會這麼這樣?
銀甲騎士狠心地咬牙,數不清的暗鏢從他手中飛出,幾乎都準地丟向了瑞爾特的要害。
這是主城排名最高的武大師制作的暗鏢, 原本他想留著用來保命, 可現在只能浪費在這個男人上。
扔完之后,銀甲騎士就準備趁著這個時機趕逃跑, 然而下一秒,本該被暗鏢擊中的男人, 卻突然站到了自己的前。
“你撞倒了我的酒。”
白發男人深灰的眸子滿是怒意, 還對著他重重點了點酒壺, “我的酒,懂嗎?你把我的酒撞灑了!”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關注酒?
銀甲騎士崩潰地想著, 余忽然看到霍德華和他后的艾斯里特, 他一僵。
他現在清楚自己是徹底活不了。
誰都知道, 艾斯里特對待叛徒的手段有多殘忍,著讓自己沒法逃走的始作俑者,銀甲騎士心里涌出巨大的恨意。
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絕之下,他孤注一擲地將自己最后的暗鏢投向白發男人。
暗鏢帶著魔法元素,速度極快甚至還有追蹤的能力,殺死一個高級魔都綽綽有余,全帝國也只有一百枚。
銀甲騎士在崩潰之中,臉上出了瘋狂的笑意,他殺不了艾斯里特,還解決不了一個普通騎士嗎?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
下一秒,銀甲騎士的笑容僵住了。
只見白發男人用劍柄攔住了暗鏢,劍閃過,暗鏢就碎了兩半,接著白發男人,喝了一口酒,仿佛被真的惹怒似的笑了一聲。
“要來死一死嗎?”
一劍揮下,騎士上的銀甲瞬間碎的不樣子。
銀甲騎士渾戰栗。
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怪,這個男人要比帝國的圣騎士們還強!
這樣的騎士為什麼不在騎士名單上?!為什麼他從沒有聽說過?!
銀甲騎士徹底崩潰了。
撕裂的破空聲響起,猶如雷霆萬鈞帶著本無法逃離的氣勢,下一秒,雪刃劍抵上了銀甲騎士的額頭。
鮮紅的珠從銀甲騎士的額頭不斷掉下,冰冷的劍氣帶著森寒的殺意。
白發男人想要殺自己,易如反掌,極度恐懼之下,銀甲騎士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瑞爾特。”
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抵著額頭的劍突然停滯,不再向前刺。
正準備干掉這個男人的瑞爾特聞言,全都僵了。
完蛋,主人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眼見瑞爾特還聽進去自己的話,喬星南心里微松,但隨之而來的確實一陣頭痛。
搶酒者必死技能激活了,要麼意味著瑞爾特的酒被面前的騎士搶走了,要麼就如同卡池聚會那樣,酒被人灑了,意外激活了他的技能。
瑞爾特子并不是主招惹別人的,不論是哪一種,顯然都是因為瑞爾特覺自己的酒到了威脅,才做出來的。
喬星南繃神經。
現在的問題是,瑞爾特打傷了莊園的騎士,還正巧被暴君他們撞見了,雖然自己立刻出聲阻止了事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可之前發生的事不可辯駁。
自己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借著對方沖撞了瑞爾特的理由,將他的責任降到最低,保護他們的人設。
想好了辦法,喬星南睫微,一邊暗示斯特注意瑞爾特的況,另一邊則專心整理思緒,打算應付對面的艾斯里特一行人。
艾斯里特和喬星南來的時間差不多,自然看到了戰場中心那位名瑞爾特的圣騎士倒的勝利。
他角微勾,緩聲問道:“霍德華,你和他比怎麼樣?”
霍德華看向瑞爾特,往日嚴肅正經的臉上帶著一戰意,聽到王的話,他思索了片刻,誠實道:“我比不過他”
但隨即霍德華像是注意到什麼,沉聲道:“他很強,對的控制力比我還要高。”
白發男人就仿佛將能量積蓄了很久,強忍到某一刻揮出一般,以他現在的能力本無法將自己的控制到那種程度。
艾斯里特聞言,眼里閃過一興味。
一旁的伊利爾聽到兄長的話,深棕的眸子里閃過訝異,隨后也隨著他哥看向戰場。
對的控制力比哥哥還強?
他們家族世代習劍,每個招式都十分狠厲,對控制力的要求極為嚴格,甚至帝國的那四位圣騎士對控制力都不如他的哥哥,這也是為什麼王來莊園只帶了他兄長的原因。
“瑞爾特這樣的人,為什麼以前從來沒聽過。”伊利爾覺到了牙疼,異族和四大帝國真的能指使這樣強大的人嗎?
這樣想法同時從在場人的腦中浮現。
艾斯里特輕輕說了一句:“回去查瑞爾特。”
瑞爾特這種程度的強者在大陸上肯定會留下蹤跡,比喬他們三個人更容易調查。
霍德華看著王,正聲答應,接著,他便發現王的視線越過了戰場,看向了對面那位。
黑發金眸的青年神清冷,眉目如畫,他似乎沒有發現他們站在這里,待戰場上局勢已定,他緩步走上前跟瑞爾特說著什麼。
霍德華頓了下,再次看向自家的王,忽然發現,王碧綠的眸子里有些蠢蠢,果不其然,下一秒,艾斯里特就朝著那邊走去。
要來了。
注意到對面的狀況,喬星南穩住心神,冷淡的臉上出一副才發現他們的樣子。
他朝著艾斯里特點頭,但并沒有主開口的打算。
現在這種況,率先出聲容易出現紕,見招拆招逐漸掌控主權,才是讓自己在這時立于不敗之地最有效的方法。
艾斯里特也沒有多想,他微微側頭讓霍德華把探子帶走,隨后笑著道:“多謝喬幫我制住對方,他是我們莊園的背叛者,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嗯?這人是壞蛋?
喬星南聞言,冷淡的表不變,心卻將自己剛剛想好的話推翻重來。
“不必客氣。”他微微偏頭,看了眼已經昏過去的銀甲騎士,平靜眼眸里帶著一歉意道:“也是湊巧罷了,若不是他沖撞了瑞爾特,也不會被瑞爾特攔下來,倒是我的下屬在莊園里弄出這麼大的靜。”
“這之后,我會約束他們的行為。”
再多的,喬星南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能這樣模模糊糊地將發生這件事的原因,糊弄過去。
艾斯里特一副你太謙虛的樣子,客套了幾句后,便準備離開,似乎是想要去解決那個銀甲騎士。
喬星南心早就迫不及待地催著暴君趕走人,面上卻淡淡的,金眸里帶著一對于友人的和,“嗯,再會。”
艾斯里特輕笑了一下,再次看了眼喬星南,轉帶著一行人浩浩的離開。
覺到對方的視線從自己臉上劃過,喬星南繃住了自己的表,直到艾斯里特離開,他才松了口氣,視線看向了瑞爾特,跟往常的態度沒什麼差別:“先回去吧。”
隨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瑞爾特心里暗暗糟。
如果對自己冷淡或者厭惡,他還不至于慌張,可喬星南這種跟以前一樣的態度反而讓他心里虛的不行。
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到底會不會回混沌卡池?
一旁,斯特蔚藍的眼睛滿是溫和,仿佛和瑞爾特的關系很好似的:“快走吧,我們回去說話。”
一邊走居然還一邊哼著歌,看樣子很是幸災樂禍沒錯了。
瑞爾特看著老頭的背影,忍住了拔劍的沖。
他沉住氣,喝了口酒,往前走了兩步,旁邊是白袍人零。
“小木頭人,你對這個有經驗不?是不是我回房間后,就該直接回混沌卡池了?”
之前那幾任主人遇到這種事,直接就讓他滾回了混沌卡池來著。
瑞爾特倒是不怕,但就是想提前做個心理準備,畢竟墮化還有點疼。
零不知道。
主人從來都沒有對他生氣過。
白袍兜帽下的零面無表,他空空的腦子里只知道自己現在不想跟旁邊的人說話。
零討厭瑞爾特。
他現在很不想見到對方,就算主人已經寬了自己,但是本質上來講,面前的人了主人給零的錢。
主人讓零給瑞爾特錢跟瑞爾特從零這里錢,是兩個概念。
R級的零腦子還有點轉不過來彎,但不妨礙零現在跟斯特叔站到了瑞爾特的對立面。
“斯特,叔,等我。”
零緩慢地,一字一句很明確地表達了這個想法。
斯特對于這件事當然樂見其,他笑瞇瞇地走在零的旁邊,對著瑞爾特出了一個溫和中摻雜著不屑的笑。
真是可憐的廢,連最單純的零都搞不定。
瑞爾特對自己被兩個卡牌排的事實,有些無語,他也不太在意,灌了口酒,慢慢跟在幾人的后面。
直到進屋子關上門的那一刻,喬星南緩緩吐了口氣,真正放松下來了,幸好最后的結果是好的,沒有崩了他們的人設,要不然他就該跟那個銀甲騎士一起刑去了。
喬星南打了個,坐在椅子上,抬起眼,讓其他三個人也坐了下來。
他們需要開一個小會。
喬星南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剛剛發生的事,他必須要了解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這樣在之后暴君如果找自己聊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有個應對的話。
瑞爾特看著喬星南,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心依舊騰著怒火,但因為差點給主人惹了麻煩,說話的聲音帶著一點心虛,雖然話里的容毫會不到這個緒。
“他突然撞灑了我的酒,沒有道歉,還呸了我一口,他該死。”
瑞爾特的這個說法,和喬星南猜測的差不多。
搶酒者必死的激發跟瑞爾特的酒壺不開關系。
不過,喬星南琢磨著瑞爾特的話,問道:“如果道歉了,你的技能還會激活嗎?”
“他道了歉,我就原諒他這一次,不會激活的。”瑞爾特這時候看著倒灑。
斯特聞言,回想著三十年前那個赤金到底有沒有道歉,嘖,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了,在他眼里,這兩個都不是啥好玩意兒,只可惜了自己心準備的宴會。
喬星南拿出自己的紙和筆記錄了幾下,又問了幾個關于銀甲騎士的態度,隨后停下了筆。
“好,大致我了解了。”喬星南手拄著臉,自然地道:“接下來我們來聊聊,瑞爾特你從零的上把金幣拿走這件事。”
瑞爾特渾一僵,終于要來了。
其實瑞爾特也知道,面前的主人不管看上去多麼溫,對他錢的事也不會輕拿輕放。
喬星南這個時候表倒還是一如既往,金的眸子里也沒有瑞爾特預想中的厭惡與不耐。
一旁的零黑沉的眼睛緩緩看向了瑞爾特,錢這件事,是零最關心的。
“因為我想喝酒。”
瑞爾特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想面對主人和零的視線,于是他的目忍不住偏到了斯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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