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你給我出來!”永安侯府上,此刻是鬧哄哄的一片。
被譽為風流名士的永安侯臉漲紅,手中揮舞著一張紙頁,緒激道:“逆子你給我出來!你有本事不及格,有本事出來啊!”
永安侯氣勢洶洶,一路直奔世子書房,周圍的奴仆管家見狀嚇得不輕,當事人陳皎卻非常淡定。
本來正坐在桌前,為夫子今天布置的文章頭痛呢,聽見爹震耳聾的聲音后,當即手疾眼快地從椅子上蹦起來,還順手抓了把瓜子在手上,準備跑路的姿態非常完。
永安侯見此氣得不輕,手中高舉特意帶回來的柳枝,追在后喊:“逆子!你給我站住!”
陳皎繞著書桌來回跑,靈活地上躥下跳,回頭無語道:“那不得挨打嗎?我又不傻!”
永安侯:……?
他氣了個倒仰,捂著心口半天說不出話。
侯府主人怡和郡主急急趕到時,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先是翻了個白眼,吸了口氣,轉眼便是西子捧心狀。
怡和郡主是一個極其漂亮的人,盡管已年過四十,但平日里養尊優不見皺紋,此時蹙眉心碎,不自覺讓人憐惜。
神弱,慢步上前勸阻,聲細語道:“侯爺為何如此生氣,世子還小,我們長輩如何能手呢……”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怡和郡主當機立斷選擇替兒解圍。
兒是自己上掉下的一塊,罰了也跟著心疼,丈夫就不一樣了,氣死了還可以改嫁!
怡和郡主立場分明,很有大智慧。
永安侯本來也舍不得教訓兒,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此刻看妻子來后,有了臺階下,當即放下了柳條,控訴道:“夫人,你是不知!國子監的老師都告狀到我這里,下朝后滿朝文武都圍著我欣賞這逆子的文章……”
永安侯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出富貴,自聰慧一心讀書,連中兩元是一等一的探花郎,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學霸。
他活了一輩子,如今卻要因為孩子教育問題被國子監的老師請家長!
永安侯神悲痛,舉著柳枝條的手都在微微抖:“我三歲識經文,五歲做文章,十六歲中舉,二十歲被點探花郎!現在全長安都知道我永安侯的兒子此次國子監評測考核又考倒數!!”
永安侯語氣絕,怡和郡主卻不滿意了。甩了下手帕,橫眉道:“這事能怪咱們皎兒嗎?師長天天盯著皎兒催下場科舉,去參考的后果是什麼你能不知道?”
當朝科舉制度健全,檢查嚴格。數年前出了震驚朝野的科舉舞弊案,此后考生考前都會驗,檢查是否有夾帶作弊。考試幾天還要在考場休息洗漱如廁,陳皎扮男裝不被發現的概率幾乎為零。
想到這,永安侯也頓時沉默了。
怡和郡主冷笑說:“到那時你的同仁就不是在朝堂上嘲笑你,欺君之罪,恐怕他們要在菜市口看你被問斬了。”
永安侯垂著頭,眼看著已經服,口中卻依然道:“慈母多敗兒啊,你就慣著吧。等全長安都知道是紈绔……”
他嘀嘀咕咕,怡和郡主冷笑一聲:“是學其他紈绔子弟當街縱馬了,還是上青樓賭坊了?這不是好好在國子監求學嗎!還我慈母多敗兒,老爺現在打,最好打死,我絕不攔你!”
陳皎本來躲在后面嗑瓜子呢,聞言瞳孔地震,言又止:“娘,不至于吧?”
就測評沒合格而已,罪不至死吧!!
國子監采取分類教學,設有甲乙丙三種學堂。甲等中的學生皆是有功名天賦出眾的舉人,只除了極數班混進來的權貴子弟。
陳姣便是后者。混雜在一群過五關斬六將的超級學霸當中,不考倒數真的很難啊!
怡和郡主掃了兒一眼,說:“我兒別怕,你看這老東西敢不敢你,他最拿著那柳枝條裝模作樣,從小到大哪一次舍得打你。”
怡和郡主出嫁前在家中便是千百寵,出嫁后生活順心如意,現在年紀大了格也不減驕橫,在家中本沒人敢惹。
被妻子當面罵老東西,永安侯也不敢吱聲。他心中默念好男不跟斗,咳嗽一聲只裝做沒聽。
他惹不起怡和郡主,只好轉移話題嘆息道:“也不知道這逆子不讀書的子像誰……”
陳皎這個大孝子見爹終于消氣了,當即掏出一把瓜子遞給對方,殷勤道:“爹,國子監的老師也曾問過我這個問題,我都說是隨了您的風骨!”
永安侯神震驚,不敢置信:……??
他上輩子到底是糟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個討債的逆子!
晚節不保啊!
都說四爺是個高冷不好女色的人,為什麼她遇見的這貨夜夜找她纏綿,纏的她腰酸腿軟還要被他其他小老婆算計。好不容易熬到宮里升了官還是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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