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押葉鳴的地方,是寶柱縣地稅局一座廢棄的老辦公樓三樓的一個房間。
當邱順明帶著夏楚楚等人在這棟老辦公樓前面下車以后,聞訊趕過來的寶柱縣地稅局的局長和另外兩個黨組員趕迎過來,并帶著他們爬上三樓,徑直往走廊右邊最里面的那間房子走去。
夏楚楚見這棟辦公樓破敗陳舊,走廊上蒙著厚厚的一層灰,不由皺了皺眉頭,對陪在邊的邱順明說:“邱局長,你們這是故意要整葉鳴吧!你們地稅局有的是錢,有的是豪華樓房和招待所,怎麼偏偏要把葉鳴關到這樣一個臟污破爛的地方來?你看看,我這一腳踩下去,灰塵騰起半米高,嗆得我都快不過氣來了。這樣的地方,比勞改犯的條件都差,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你們犯錯誤的同志的?再怎麼說,他以前也是你們的干部啊,怎麼能這樣呢?”
邱順明被教訓了一頓,卻不敢反駁,陪笑說:“楚楚,你想多了!我們之所以把葉鳴放到這里隔離審查,是因為寶柱縣地稅局與新冷縣局相隔最遠,一個在k市的最南邊,一個在最北邊,可以最大限度地確保他的案件不到其他因素干擾,確實是因為辦案的需要,不是故意要整他。”
說話間,他們便來到了關押葉鳴的那間房子門口。
市局紀檢組長彭輝迎出來,把他們讓進房間里。
這間房以前是一間寬大的辦公室,里面靠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面凌地擺著幾個盒飯盒子。
在辦公桌兩邊,分別擺放著兩個床鋪。葉鳴面無表地坐在右邊的床鋪上面,看到跟在邱順明、林南等人后的夏楚楚和陳怡,臉上出一訝異的表,但并沒有說什麼。
陳怡見葉鳴上的服皺皺,頭發凌,胡子拉渣,心里忽然一陣心疼,眼淚不自地涌了出來。
夏楚楚生怕邱順明等人看出什麼破綻,趕搶前一步,站到葉鳴面前,假裝生氣地說:“葉鳴,你這個混小子!你上次和我、徐長在芙蓉大酒店吃飯,接了個電話就跑了回來。我還以為你家里有什麼急事呢,原來是急著趕回來自投羅網來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先告訴我?”
葉鳴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反問道:“我告訴你干嗎?我們不過就是見過兩次面,告訴你有用嗎?”
邱順明和林南聽到葉鳴的話,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出了釋然的表:怪不得大家都沒有聽說過夏楚楚和葉鳴往的事,原來他們倆就是見過兩次面。看來,開始時的那些擔心都是多余的了……
夏楚楚被葉鳴當眾破謊言,很難得地紅了臉,心里不知罵了葉鳴多遍“傻瓜、笨蛋、木頭”。但臨危不懼,決定把謊言進行到底,轉頭對邱順明等人說:“邱局長,你們別信這混小子的話!他就是一條犟牛,不僅脾氣大,還特別記仇!你們看看:我不過就是上次在省城和他吵了幾句,他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這臭脾氣,也就是我能忍他。換做別的孩,早就不理睬他了!”
此言一出,不僅葉鳴聽得云里霧里,連邱順明等人也糊涂了:這兩個人的話,到底該信誰的?聽夏楚楚話里的意思,好像還是在主追求葉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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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兩棟樓可以聽見別人說的夢話,坐在辦公室可以聽清別人的密謀,這樣的人進了官場,只要將特長運用得當,想不官運亨通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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