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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元笑道:“我就奇怪了,明明有大人的可信言辭在先,你們不采納,卻非得去相信兩個孩子的話。”
“難道在你們心里,小孩子的胡言語,比大人的有理有據更可信?”
說到這里,面一肅,“還是說,這兩個孩子你們迫多時,不管任何時候,只能回答你們想聽的答案,本不敢講真話!”
沈家人面鐵青,靈湖村的村民更是驚訝看向顧元元。
要知道,在靈湖村,老沈家的事一向是沒人管的,特別是涉及到沈正凌的事,就更沒人敢管。
因為,不敢管!
沈正凌那人,太兇了,讓人害怕。
他們心里正這麼想的時候,就見沈正凌神猙獰,一把揪住沈老太的領,幾乎把整個人都提起來,怒喝道:“說,這些年,你們對寶兒和正則都做了些什麼?”
沈老太被他勒得不過氣來,用力去掰他的手腕,不斷捶打他的手臂,沈正凌拎著領的手紋不。
沈老太漸漸失了力氣,恐懼被無限放大,幾年前那窒息的一幕重又襲上心頭。
沈老太發出急促的一聲尖,頭一歪,昏死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勒的,還是被嚇的。
沈正凌一把將摜到地上,大步往沈全福方向走去,沈全福早就讓他嚇破了膽,嚇得連連后退,一直退到沈寶兒和沈正則的后才停下來,聲道:“沈正凌,你想干什麼?你別來,我可是你爺爺!”
沈正凌垂下眼瞼,聲音低沉冷漠,不帶溫度:“我再問一次,你們對寶兒和正則做了什麼?”
沈全福搖頭:“我不知道!我每天下地,早出晚歸,家里發生什麼事我哪里知道?”
倒是一推二五六,推了個干干凈凈。
沈招兒“霍”的一下站起來,大聲道:“我知道,我說!”
沈家的人不把他們四房當人,打娘,打爹,害了的弟弟,也不沈家人好過!
“他們打寶兒,當著正則的面打,往死里打的那種,還不讓寶兒和正則說出來。”
“大伯娘出主意,說不能打寶兒的臉和手,膝蓋以下也不能打,這樣容易讓人看出來,要打,就要挑上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打,堂哥你是男人,跟寶兒男有別,看不到挨打的背這些地方。”
“三伯娘說,堂哥你每天都要上山去打獵,一去就是一整天或者好幾天,不可能時刻在家里守著寶兒和正則兩個,如果寶兒敢找你告狀,他們就趁你不在,來人牙子把正則賣掉。”
“威脅正則,說如果正則敢在堂哥你面前說話,就當著他的面把寶兒打死,到時候扔到山上去喂野,就說是寶兒自己貪玩跑出去,被野吃了!”
“還對寶兒和正則說,說堂哥你是個瘋子,瘋起來六親不認,連自己人都想殺,讓寶兒和正則別想著堂哥你會給他們撐腰。”
沈長興臉鐵青,沖沈招兒喝道:“住口!”
沈長富臉也沒好看到哪里去,指著沈招兒罵:“沈招兒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給我閉!”
沈老太尖著從在上爬起來:“你個小賤蹄子,賠錢貨,攪家,你在這里滿噴糞……”
想撲過去打沈招兒,卻沈正凌一腳直接踹翻在地。
沈老太大:“殺人了,沒天理了!親孫子要打死我這個老太婆!”
沈正凌飛起一腳,把沈老太后一個石碾踢飛出去,沖著冷冷一笑:“不是說了我是個瘋子嗎?瘋子殺人可不犯法,連牢都不用坐。”
“如果真的這麼想死,我這個做孫子就孝敬你一回,全你老人家的心思!”
他赤紅的雙眼里冷漠無,滿是殺意,沈老太終于想起來,三年前,自己差點死在這個親孫子手里!
沈老太嚇得尖一聲,直暈了過去。
沈全壽大喊:“沈正凌,你不要胡來,殺人是要做牢的!”
沈正凌沒管昏過過去的沈老太,也沒理會沈全壽,而是對沈招兒道:“你繼續說!”
沈全福沖著沈招兒喝道:“招兒,你一個姑娘家,什麼時候倒學會搬弄是非了?”
這會兒他倒是后悔剛才沒攔著沈老太點,讓把沈長貴打暈了,不然有沈長貴攔在里頭,才好沈招兒不說話,現在倒是說什麼都太遲了。
沈招兒這會兒其實心里十分懼怕沈正凌,只是一想到自己爹娘被沈老太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彈,什麼怕都丟到腦后了。
而沈全福這句警告,更是火上澆油,激得沈招兒更憤怒了。
沈招兒繼續道:“堂哥你這幾年拿回來給寶兒和正則補的菜,全都被爺爺、大伯、三伯家里,還有五伯吃掉了,寶兒和正則一口沒吃過。”
“為了不讓堂哥發現,他們會把吃過的骨頭留下,再找機會讓寶兒和正則當著堂哥的面嚼骨頭,好用來欺騙堂哥!”
“堂哥每個月回來的一兩銀子,也沒有拿出來給寶兒和正則吃飯,而是全攢起來給五叔花。”
“堂哥不在家的日子,寶兒和正則兩個除了吃剩菜剩飯,就只能吃豬食,還只給一小碗,不讓吃飽。”
“他們不但不讓寶兒和正則吃飽飯,還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干活。”
“堂哥沒在家所以不知道,家里最臟最重最累的活都是我們三姐妹和寶兒、正則兩人干的。”
“沈和沈珍珠們的裳都是寶兒單獨洗的。”
“堂哥不在家的日子,寶兒每天都要服侍們兩個起床,給們打水盛飯,還要服侍大伯和三伯家里的小孩子起床,給他們穿裳洗臉,侍候他們吃飯。”
“這是沈跟沈珍珠兩人的主意,們兩個說,不能讓寶兒出去干活,不然外頭的人看見了會說閑話,到時候傳出去堂哥就會知道,讓寶兒在家里干活,只要家里的人不說出去,外面就沒人知道。”
沈正凌對沈招兒道:“還有什麼是我一直不知道的,你今天一并說了!”
正好方便他把賬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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