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午飯趙來了。
“子叔,你吃飯了麼,在家吃點吧。”
秀兒趕招呼人進屋。
“吃過了,丫頭呢。”
“一大早出門了,不知道去哪了。”
秀兒搖頭,一轉眼就不見了。
徐氏從屋里出來,手里還拿著繡活。
“去后山墓地跟爹告狀去了。”
趙抿抿,長嘆一口氣。
“婆讓人來傳話了,事了結了,大興天不亮去城里退了親事,說是你不愿意孩子太弱什麼的,最后讓地主家打了一頓,大興退了人家的彩禮錢還倒了些表禮。日后你們要小心點。”
“子,這次多謝你了。”
徐氏鄭重朝趙道謝。
“嫂子你說這干嘛,我都后悔死了,早知道無論如何大哥下葬那日我該回來的,不能讓你們吃這個大虧,算了,不要財產也好,等挪回去也不用被人脊梁骨。”
“是,兒也這麼說。”
徐氏點點頭。
“嫂子以后你小心那一家子,這次可是把大興得罪狠了,他把賭坊的債還上了,估著出了不呢。”
趙琢磨著他手里肯定有不私房,但這回也差不多干凈了。
徐氏淡淡一笑,“我不怕他,他招惹不起我三個崽兒,我生的孩子我知道,三個孩子都像他爹,心里有數。
他要是真把斌子惹急眼了,斌子會讓他傾家產去蹲大牢的。”
最厲害的事趙斌,并不是趙,看著咋呼的兇,可心,倒了也沒把趙興一家咋地。
可趙斌一出手就要把父子倆送去大牢,死死住了趙興的七寸。
他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你命。
趙抿笑了笑,他喜歡斌子,投脾氣咱爺們是一樣的子。
趙回來了,見著人先打招呼。
“子叔,來這麼早呢,吃了沒?”
“吃過了,孩子你安心吧,婆讓人帶話過來,大興把婚事退了,給人退了彩禮錢和了表禮去賠罪,讓人給打了一頓。”
“他肯定用我哥的名聲去威脅人家了,挨打也是活該。”
趙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麼容易就讓地主把他給放了,肯定是大哥秀才功名讓地主忌憚幾分,不然肯定要弄死趙興的。
別忘了錢能通神。
“有點顧忌也是好事,不然我也怕他們來的。”
“叔,這回謝謝你了。我做了幾張小東西,送給您做謝禮,您別推辭,您幫了我大忙了。”
趙進屋拿了東西出來雙手遞上。
趙接過去,先把紙展開看了看。
就聽趙繼續說:“這是藥膏,腰疼膀子疼尤其是扭傷的用這個效果好,你可以拿去賣掉,紙上的事方。最也能賣二百兩銀子。”
“風兒你這就見外了,東西我給你賣掉,你們到都缺錢等錢用呢,我不難在這。”
“叔,我知道您是疼我們兄妹,可我連個謝禮都給不起,您就讓我表示一下,不然我心里不安。”
“那不行,我和你爹是把兄弟,打小一起長大的,跟別個不同。”
“這樣吧,你去把東西賣了,你倆一人一半,咱們一起干酒坊也需要錢呢。”
五爺爺在旁邊聽了半天說了句公道話,一碼歸一碼,謝禮就是謝禮,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行,那我填在酒坊里,我手里還有一些剛好算我。東西我明兒回去給你賣掉,這藥膏賣多都是你的,可不能再推辭了,我這已經拿了你的錢了。”
趙不要續骨膏的錢了,有這藥的禮錢已經太多了。
“那行,我知道叔疼我,我回頭還想著和燕子一起做生意開個胭脂鋪呢,不過這事后話了。”
趙心里的主意不止一個,方也多得是,缺的是可靠有能耐的人合伙。
趙知道會做胭脂水,笑瞇瞇的應了,“燕子就會吃,還不是我張羅。”
“哈哈哈!”
說完了事趙這才走了,明兒要回省城,主家那頭還需要他想點辦法才能,還得找人蓋酒坊。
“這回心里踏實了吧,剩下的事給我,酒坊弄起來我就能讓全村都同意請族譜挪回去。”
五爺爺笑瞇瞇的開口。
“那還得麻煩您呢,我去看看我二哥酒曲搞出來沒?”
配方給了他,要靠他自己把酒曲搞出來,這以后酒坊還是他主持釀酒,自己早晚要嫁人的,他必須全盤掌握手藝和方,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誰來了,多大能耐都不能他給出去,咱靠手藝吃飯。
“二哥,你酒曲弄咋樣了?”
“你看看來,和你要求不?”
趙毅這幾日一直在琢磨酒曲,給了兩款不同味道的清香酒,先弄一款出來再說,剩下的先放放。
趙抱起酒曲磚塊聞了聞,微微點頭,撞斷磚塊,出橫截面,仔細的觀察。
“還不錯,我跟你代的幾個要點都注意到了,后面就是能生巧,酒曲很重要,它是第一步,這個搞不好酒出來品質也不好。”
趙毅用力點頭,“你放心,我曉得輕重厲害。”
“嗯,這個酒曲算不得最好,還可以更好,你帶著虎子哥他們把手藝學會,咱是靠手藝吃飯的,誰來了你都站得住,缺了誰都可以,缺了釀酒的師傅可玩不轉,我二叔的店早晚要玩完。”
趙毅看一眼笑了,“就屬你最賊,咋地你想要那個店?”
趙挑挑眉,“我讓子叔給我賣方去了,賣回來我就有錢了,擎等著他垮臺我好去買鋪子呢。
我為啥不要,那是爹辛苦多年干起來,有他啥事,吃現飯還兌我們……”
說起這些事氣不平。
趙毅的大辮子,“兒,委屈你了,二哥一定好好干,給你爭口氣。”
著妹妹,懂的委屈和不甘還有憤怒,替爹委屈,也是替他們兄弟抱屈。
“嗯,二哥我可等著你給我賺嫁妝呢。”
“那肯定。”
趙毅用力點頭,沒忘記這事。
那架子床和梳妝臺就是的嫁妝,如今也給賣了,心里像針扎似的疼。
上好的木頭,老爹一點點打磨出來的給妹妹做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