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董慈第二次抄校規了。
第一次是因為上課睡著被老師罰,諷刺的是這次的原因竟然和上次也沒什麼區別。
這次的老師比以前的班主任還要嚴厲,不僅罰站了一節課,還讓把校規抄了十遍。
十遍,相當於董慈做完兩套模擬卷子的時間……
想想還真是丟人,開學第一天就在課堂上睡著。被老師醒的時候,董慈整張臉因為愧都臊的發熱。尤其是對上景容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令到又愧又憤怒,偏偏還啞口無言。
此時教室里已經沒幾個人了,放學後景容就和安乘風離開,看也沒看一眼,彷彿就是個陌生人。
雖然被他的目刺的渾不自在,但董慈不得他不理自己。景容不來招惹,自然樂得清閑自在。
這種狀態一連持續了一個月,期間兩人在學校里幾乎沒什麼流,放學後景容又總是走的特別早,正在董慈開始納悶他為什麼那麼安分的來上學時,景容卻忽然消失了。
季節已經開始回暖,董慈做習題做的頭疼,不由得放下筆將目投向了窗外,百無聊賴的看著校園剛剛長出新芽的柳樹。
翠綠的,是看看就覺到了生機。
覺到有人坐到了自己旁,董慈臉上的笑容一僵,第一反應就是景容回來了,誰知一扭頭,卻發現是燕凝霜。
燕凝霜也是一班的,如果不是親眼看了那張績單,董慈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的績竟然是年級前三。這個名次,在省里也是排的上名的。
「不好奇景容去哪了嗎?」
是個冰人,平時除了和安乘風說話,在班上甚和人流。總是給人一種傲慢跋扈的覺,看人時眼神中充斥著不屑,這還是第一次主與董慈說話。
「我不想知道。」
雖然董慈也不太說話,但因為格溫順和,在班裏的人緣還是不錯的。這一個月來聽到過不關於燕凝霜的傳聞,全是些不好的。董慈抬眸看了眼面無表的側臉,微微顰眉,想起那些傳言心中卻對沒有半分排斥。
燕凝霜同時也在盯著瞧,狹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了很長時間,像是在審視什麼件。聽到董慈的回答,眸中閃過一興味,「你好像不太喜歡景容。」
董慈歪了歪頭,不明所以的回問。「難道你喜歡?」
「我也不太喜歡。」
燕凝霜撇了撇,像是格外嫌棄景容。「我只喜歡安乘風。」
「……」這表白來的太直接,倒是令董慈一愣,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因為據董慈所知,安乘風是有朋友的,而且他還特別的花心,總是三天兩頭的換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董慈太簡單了,燕凝霜很輕易就能看穿的想法,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睛明亮而自信。「他爺爺和我爺爺從小就給我們訂了娃娃親,無論他現在喜歡誰,以後都只能是我的。」
「可以不客氣的說,他現在往的那些生,都不過是他玩玩而已,怎麼能和我比?」
董慈聽不慣如此輕蔑的語氣,卻意外欣賞的自信與霸氣。然而一想起平時安乘風的所作所為,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他好像並不喜歡你。」
在看來,如果安乘風是喜歡燕凝霜的,那麼在明知自己有婚約的況下,就不應該在去招惹別的生。雖然董慈與他們二人並沒有過多的接,也不知道他們這種豪門大戶到底到婚姻當了什麼。但能覺的到,安乘風不僅僅是不喜歡,甚至還對還帶了厭煩。
沒想到董慈說話會那麼直接,這使燕凝霜緻的臉上多了一惱怒。皺著眉頭看向董慈,在發現眼中一片清明沒有一惡意的時候,冷哼一聲,卻忽然笑了。
「我現在倒是知道你哪來的本事把景容惹了。」
燕凝霜湊近,出指尖了的腦袋,有些傲慢的說道。「小朋友,我勸你最好收斂些你這直子,不然早晚會在景容那裏吃大虧。」
雖然知道沒有惡意,但燕凝霜用的力道的確是有些大,敲得腦袋是真疼。董慈痛呼一聲一把揮開的手,剛想反駁些什麼,誰知安乘風卻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把抓住了燕凝霜的肩膀。
「能不能收斂下你那高傲的子,不去欺負別人能死嗎?」
這不是句玩笑話,至與安乘風面對面的董慈能清楚的看到,他在說這句話時滿臉的不耐煩。知道他是誤會了,董慈張了張,剛想解釋,燕凝霜卻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我想欺負誰就欺負誰,你管的著嗎?」
覺到安乘風眼睛中氣的快要噴出火來了,燕凝霜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一腳踢在了董慈的椅子上,挑釁的說道。「我就是欺負了,我不僅今天欺負,我以後還會天天找麻煩,你要是管閑事,有本事為了天天盯著我!」
「……」
董慈是很想解釋清楚的,但兩人都沒有給解釋的機會,燕凝霜一走,安乘風就氣沖沖的追了出去,使坐在椅子上的董慈格外尷尬。
周圍已經有同學注意到這裏了,那種探究暗諷的神,令董慈格外的不舒服。想也知道那些同學心裏會怎麼想,董慈了額角,努力將心思放回到習題上。
別人的事不想管,別人會怎麼看也不想去不在乎。只想安安分分的讀完高中,努力的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
慈媽租的那家店鋪在年底后就開張了,菜單的種類很多,但都是些家常菜,一開始來的顧客並不多,但好在沒有賠本。
『老董家常菜』是慈媽為這家店起的名字,自從開了這家店后開心了不,整日變著法兒的給董慈做飯,嘗試新菜。
經過了幾個月的經營,店的生意依舊不溫不火,但每當來一波新客人就總會留下一兩個回頭客。董慈看過慈媽做的賬單,雖然收益一直不多,但一直是在上升的趨勢,這使慈媽乾的很有力。
一般在中午飯點的時候,店是最忙的時候,可今日也許是因為下雨的原因,店寥寥無人。董慈坐在收賬臺前戴著耳機聽英語錄音,趴伏著的影從遠看去顯得愈加小。
「i-n-t-r-i-c-a-t-e。」一邊念一邊在本子上記著單詞,專註認真的樣子彷彿聽不到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intricate,錯綜複雜的。」董慈學的認真,正思考著如何用這個片語一個句子,鼻尖卻忽然一涼。
被嚇了一跳,倉皇無措的抬起頭來,卻直接撞一雙深邃瀲灧的眸子中。
「想我了嗎?」
近一個月不見,景容似乎是瘦了不。他原本菱角鋒利的下變得更加瘦削,臉雖然有些蒼白,但笑容璀璨,雙眸含著星星點點的。
「你、你怎麼來了?」
他頭髮上有些,似乎是冒著雨來的,見他下上還有水珠往下滾落,董慈下意識的遞給他一張紙巾。
「謝謝。」景容接過,著笑得好看。
他今日穿了一件黑的寬鬆大,帽子上有一圈黑的絨,有不絨已經被水得塌在一起,但還是有些沒沾雨水的絨俏皮的翹著。隨著景容臉的作一下下在空中,看的董慈心裏發,很想抓一把。
「我是來吃飯的。」過臉后,景容抓過桌子上的菜單低頭看了起來。他似乎並不知道該吃些什麼,支著下左右的翻了好幾遍。最後有些無奈的抬起頭來,將菜單推給了董慈。
「我不知道吃什麼,你幫我選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董慈的錯覺,總覺得今日的景容格外和,尤其是配上他後的那一圈大,看起來而無害。
這是冬季過去后的第一場雨,被稱為春雨。董慈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將視線重新放回坐在對面的年上。
「好吃嗎?」
慈媽笑瞇瞇的端著一盤菜出來,熱的說道。「阿姨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只能隨著覺來做了。」
「想吃什麼別客氣,你告訴小慈,阿姨都做給你吃。」
在知道這個模樣漂亮的年不僅是董慈的同學,而且還是同桌之後,慈媽一直在忙前忙后的招呼他。甚至在不小心到他冰涼的指尖后,還熱心的幫他做了杯自己剛學會的茶。
「這茶是我剛學的,小慈還喜歡喝,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面對慈媽的熱,景容臉上一直掛著禮貌的笑容。他雖然從始至終說的話並不多,但一直溫和有禮,尤其是那張賞心悅目的臉蛋,不悉他格的人第一眼都會被他的外表所迷。
他的鋒芒彷彿在回來后被都收起來了,整個人平淡而寧靜,垂眸安靜吃飯的時候,十足的年模樣。
他手腕上原本很乾凈,然而這次回來后董慈卻發現他腕上多了串佛珠,雖然與他的為人不符,但不得不說的他戴著的確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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