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出來時,還有點混混噩噩。
候車的時候,和表妹韓彤通了一個電話:「我剛剛相完親!」
「這次覺如何?」韓彤在那邊笑著問。
「想結婚!」
「啊?見一次就想結婚,你瘋了是不是?」
那邊起來。
是啊,的確是瘋的節奏。
落寂一笑:沒有的婚姻,嫁誰都一樣。
靳恆遠一直坐在那裏,看著蘇錦上了公,黑的雪紡襯將襯得高挑妙曼。
等車子走了,他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後,買單來到剛剛蘇錦候車的地方。
沒一會兒,一輛奧迪A8在面前停了下來,駕駛座上下來一個人,手臂支在車門上,將墨鏡一摘。
「我說,靳大律師,靳大爺,沒事你跑到這種小地方幹嘛來了?車都不開?最近你不是換了新車了嗎?」
靳恆遠進副駕駛室。
「長寧開去辦差了。有個案子要理。我是得了個空來看姑婆的。之前,老太太摔了一跤。」
「摔了?還好嗎?」
「在醫院養著。對了,你在這邊,幫我找乾淨一點的房子,就這附近。」
「幹嘛呢?你在郊區不是有別墅嗎?」
「有用!記得不要太好太大!房租在兩千左右那種。」
「哎,那能住人嗎?」那人歪頭打量,一臉疑:「神神。玩什麼?」
靳恆遠笑。
那人也沒再問,只道:
「中午去聚德軒怎麼樣?鄭家那位有個案子想求你幫忙,就當你幫我好不好?人找不著你,天天逮我,我多難做人?」
「別,昧良心的錢,我不掙。」
靳恆遠淡淡閉眼。
「哎,你幹嘛老和錢過不去。這事你要能幫了,律師費夠買兩輛奧迪A8的。」
「我像缺錢花嗎?」
「是是是,你靳大律師,哪會缺錢。我想說的是,就算你不肯出面,讓長寧接手也行啊……別因為鄭家和你老頭子關係好,你就不肯搭手了。和你老頭子把關係鬧得那麼僵,你覺得有意思嗎?家裏那麼大產業,你難道真想白白便宜別人?」
「江韜,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快開車送我回上海,我得去拿點東西,下午還要回這邊理事!」
「小氣鬼,不給面子,就知道差遣我,我記住你了。」
那人恨恨了一句。
靳恆遠笑,看窗外的景飛馳而過,腦子裏全是那道清秀的影。
蘇錦回家拿戶口本,心下還是生出了一些遲疑,因為,想到了韓彤先頭勸的話:
人一定會犯錯,而顏晚南犯的錯,一是嫁給陸又庭,二就是她太蠢。 為了他心裏的白月光簽下離婚協議,她都沒有一點點的猶豫。 可是為什麼?她居然懷孕了。 跟陸又庭的對弈,從來都是她輸。 直到顏晚南帶著小朋友歸來,陸又庭才發現,一直以來都是他輸了。 「南南,回來吧」 男人的語氣中幾乎帶著懇求。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 顏晚南語氣諷刺,他與她的一切,早就舍在了過去。
她先招惹的他,睡後翻臉不認人。他百般糾纏,態度風流不羈:隻是玩玩而已。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他的步步緊逼,惹來她的反感,而他卻漸漸深陷。她毅然決然離開的那天,他追悔莫及。然而,留得住她的身,卻留不住她的心。她說:我有我的誌向,不想被你禁錮在身邊。他說:不是禁錮,是培養,是愛護。這場愛與恨的交鋒,不知誰才是陷入籠中的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