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說好的出差兩天,實則一天就回來了。
事實證明,一個男人心裏麵有了一個人,真是要命。
之前沒結婚,不惦記什麼,孑然一說走就走,行李也不需要帶,在外做研討哪怕呆一個星期,也沒什麼。
現在就不行了,才一天的時間,就覺得長。
忙活完手頭的工作,就立刻坐最快的航班飛回來了。
來接機的,還是徐況傑。
這次,是江北淵主給他打的電話。
徐況傑開車,江北淵坐在副駕駛座,聽到旁傳來幾聲凝重的嘆息。
他便看了主駕駛座的男人一眼,挑眉,「念念出事了?」
「服了,你怎麼天天就想著你老婆,我就不能是因為我自己的事嘆氣??」
然後江北淵就什麼都不問了,目視著前方,一隻手撐著額角,神有些慵懶和散漫。
徐況傑開車,自顧自道,「是我表弟,這臭小子回國之後惦記著他中學時期的暗件,尋思著跟人家表白,沒想到人家已經結婚了,不過這倒沒什麼,他竟然說——」
「對、方、比、我、帥!」
徐況傑覺得,這個不能忍。
這個當真絕壁沒法忍!
「所以呢。」
江北淵聲線低沉,嗓音淡淡的,不過證明他至聽進去了。
「靠,我當然得去會會那小子,讓他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帥哥!」
聞言。
江北淵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側眸,眼睛輕瞇著,「你表弟…什麼名?」
「賀淮啊,怎麼樣,這名不錯吧?還是我起的!他當年出生在淮南,我希他做淮南一縷。」
「哦~」
江北淵一聲尾音意味深長,很快將目收回來,勾挑笑,笑容暗含著幾分玩味。
過了半晌。
忽然幽幽道,「說不定,對方就是比你帥。」
「切,沒見過怎麼知道?!我,是朗霸氣的帥,說不定那廝就個小白臉,你也知道,世風日下,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娘炮型別!」
「娘炮?」
江北淵邊笑意不減,看上去非常溫。
徐況傑在專心開車,就沒注意到,旁男人的笑容到底有多「溫~」。
前方是個拐角,徐況傑剛要拐過去,就聽旁男人慢悠悠又說,「先不去醫院了,去念念花店看看。」
「好啊,正合我意,我也去會會那娘炮!」
徐況傑一口一個娘炮的,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旁有點森森的,凍得他不住打了個寒。
不過現在路上車多,他沒心看旁的江北淵,自顧自將車子拐上了主路,繼續前行……
……
言念花店。
現在是五月末,六月初,種的鳶尾開花了,紫白織咋錯,一團團一簇簇,很好看。
百花之中,鳶尾是言念喜歡的花之一。
其花季在五月,開花香味淡雅清新,沒有玫瑰和芍藥那麼濃鬱,之前在丁寶怡過生日的時候,還特意用鳶尾調製過一瓶香水,送給丁寶怡做生日禮。
此時此刻,就這麼蹲在地上,手輕輕花的花瓣,臉上帶著歡喜。
「哎賀淮,你看這鳶尾,漂亮吧?」
站在旁的賀淮打量著言念。
淺黃連,今天紮了一個花苞頭,出潔白皙的頸項。
從他這個角度,能夠看到緻的側臉廓,一直都是的,小時候是雕玉琢的小姑娘,長大了,出落得愈發水靈了。
「嗯,漂亮。」
你比花漂亮。
賀淮在心裡補了一句。
「哢嚓——」
外麵驟然響起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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