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柳給老夫人敲著,大丫鬟明揚走到老夫人邊,低聲道,“老夫人,四小姐暈過去了!”
“暈了嗎?”老夫人漫不經心問。
“是!”
“真是冇用,才兩個時辰就暈了,讓孃把帶回去!”
明揚說不清楚心裡什麼滋味,總覺得不妥,試探的問,“那四小姐摘的梅花?”
“扔了!”
“是!”
雲錦年被元氏揹回了年年苑,摘給老夫人的梅花被丟了,還有好事的丫鬟給撿了丟回在年年苑門口。
朝堂上
雲讖就有些走神。
下了朝,有幾個好友約他去喝一杯,雲讖欣然前往,在酒樓門口,雲讖被一個僧人攔住。
“平僧看大人麵向,本應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命格,卻為何屈居從四品?按道理說,應該在正三品纔是!”
雲讖心一下子熱了起來,“大師此話怎講?”
“大人容平僧仔細算算!”
僧人說著,掐著手指,好一會才說道,“原來有人毀了大人的福祉!”
雲讖一聽,著急萬分,“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大人府中有一人兒,本應該被捧在手心裡疼寵,卻過的豬狗不如,正是那些害的人,斷了大人的福祉啊!”僧人說著,歎息一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大人還是早作決斷的好,長此下去,不出三月,大人定丟,丟還好,命還在,最怕禍及妻兒,殃及滿門,阿彌陀佛!”
僧人說完,念著阿彌陀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讖站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而他更深知僧人所指為何。
若是被外人得知,他雲府嫡過的豬狗不如,他的政敵一定會聯手彈劾他,他一個史言,後院卻出了這樣子的事,簡直不配做言。
而且這些年,他每次都有機會升遷的,卻都莫名其妙的被人頂替上,而他幾次升,都是因為給了錦年一些無關要的東西,錦年幸福的說大伯父真好,大伯父一定會做大的。
然後就莫名其妙升了一級。
雲讖覺得背脊心都涼颼颼的,也不跟同僚喝酒了,進了酒樓說了句今日他結賬,便匆匆回了雲家。
直接到了書房,暗衛送上自己查到的訊息,雲讖看了之後,久久回不了神。
他真不知道,雲錦年在府中過的是這樣子的日子。
“二弟知道嗎?”
暗衛沉默不語。
雲讖也沉默了。
或許是知道的,或許是不知道。
可不管怎麼樣,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起先是去了何氏的院子,把一疊宣紙丟在何氏麵前,何氏看了之後,沉默許久才說道,“老爺,我雖掌管中饋,可這府中多數事還是母親說了算的!”
雲讖以為何氏會一力承當的,卻不想何氏直接就推到老夫人上去了。
何氏又不是傻子,一旦承擔下來,傳了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
雲讖忽然站起,前往慈心院。
老夫人得知雲讖來了,十分開心,許心莬上前行禮,雲讖看著許心莬,眸中複雜的很。
“舅舅,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許心莬不解的問。
“下去玩吧,舅舅有話要和你外祖母說!”雲讖淡淡的道。
“那舅舅,我去廚房給你和外祖母準備茶水點心!”
“嗯!”
許心莬開開心心的走了。
反正一會問外祖母就知道舅舅說什麼了。
許心莬一走,雲讖讓屋子裡所有丫鬟、婆子都下去,才把宣紙放在老夫人麵前,“娘,您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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