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拒絕衛覃送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醫院,衛覃並不放心,一直跟在的後,直到看著和自己的朋友面才算是稍稍放了心,他雖然一直很玩,但對生命卻有些最起碼的敬畏心,如果知道在自己胡鬧的時間裏會發生這樣的事,衛覃是說什麼也不會這般做的。
只可惜,蘇木怕是不會相信了。
江北看到蘇木的樣子嚇了一跳,仔仔細細的打量:
「你怎麼了?怎麼變這個樣子了?你發生了什麼?」
蘇木卻沒什麼心思顧慮自己:
「我媽呢?我媽現在怎麼樣?」
「你放心,阿姨現在沒事,手很順利。」
聽到江北這麼說,蘇木一路上懸著的一顆心才算緩緩的放下來:「那就好。」
「我休息室里有服,我帶你去換服,你這幅模樣去見阿姨也不太好。」
蘇木沒有拒絕,畢竟也不願意讓母親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去往休息室的時候,江北看到了站在不遠的衛覃,他的目一直落在蘇木的上,這讓不由的詢問:
「蘇蘇,你認識那個人?」
蘇木順著江北的目看過去,隨即冷了下來:
「不認識。」
江北能夠明顯覺到蘇木的敵意,但這個時候卻也不好說什麼,帶著去了休息室。
蘇木下病號服的時候,江北才看到手腕上的傷,不由的驚到了,是醫生,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麼樣的傷口,再加上蘇木這幅模樣,不難想像出究竟做了什麼:
「你昨晚真的自殺了?你真的去死?」
蘇木穿上江北的服,搖搖頭:
「沒有,我沒想過死,我媽還在,我死了怎麼辦?」
「那這……」
「一言難盡,我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
知道蘇木現在沒心,江北也沒追問什麼,只是有些事還是告訴蘇木一聲的好:
「你一夜沒回家對嗎?傅時年在醫院裏一直守到阿姨從手室里出來才回去,手同意書也是他簽的字,我不知道他等下會不會來醫院,但你這模樣想好怎麼說了嗎?」
蘇木的作有片刻的停滯,從來沒有想過一種可能,那就是傅時年會在自己母親的手同意書上簽字,而且還會在醫院等到母親的順利的走出手室。
江北看的樣子就知道沒想到,或許還會覺得那個男人對並非沒有真心,於是道:
「這是作為你的丈夫應該做的,更何況他對於你昨天晚上失蹤的事沒有半點著急,我讓他去派人找你,他卻說你沒有蠢到不記得回家的路,還說什麼現在是法制社會!我都要氣死了,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他,我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蘇木微微笑了笑:
「其實他就是毒了一點。」
「我覺得他不可能輕易放過你,雖然對你沒什麼,但他那樣的男人,你覺得他會允許自己的老婆徹夜不歸,音訊全無嗎?蘇蘇,要不要我們報警啊?」
蘇木失笑:「不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只是江北不知道,蘇木這話說的連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底氣。
去到病房看到母親,蘇木才算是真的放了心,只是看著母親毫無生氣的躺在哪裏,眼眶還是忍不住的紅了。
……
傅時年醒來的時候才六點,手機里沒有任何訊息,他怔怔的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掀被下床,按照以往的作息習慣去跑步,只是不同於往日的是,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憋著一團火,於是平時10公里的路程他只用了平日裏一半的時間。
滿汗水的回到碧水雲天,才察覺院裏停了一輛不屬於自己的車子,他腳步未停的邁步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紀南風。
「有消息了?」
紀南風一夜沒這麼合眼,此時見到傅時年神清氣爽的,不免有些不滿:
「你說說,蘇木是你老婆,憑什麼我一夜沒怎麼休息的幫你調查,你卻能一覺到天亮?」
傅時年看著他:
「說正事。」
紀南風撇撇,但也知道他是掛心蘇木,便沒有繼續開玩笑:
「一開始我讓人去查君悅酒店附近的監控,好以此跟蹤,但查了幾個小時也沒看到蘇木的人影,詢問了才知道昨天本沒去上班,這一點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的人力不用花錢的啊?」
「後來呢?」
「……」紀南風認輸:「後來幾乎調了全程的監控,才在步行街附近找到了蘇木的影,離開步行街後去了療養院,在那裏幾乎待了一天,離開療養院之後在附近的公車站被一輛黑商務車劫走。」
傅時年聞言看向紀南風:
「劫持?對方是什麼人?蘇木現在人呢?」
傅時年從昨晚到現在,縱然聯繫不到蘇木卻也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會遇到危險。
一連三個問題,紀南風看著傅時年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你這是在張?」
傅時年看他,紀南風的表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嚴肅的神,那麼只能說明蘇木是安全的,他漸漸放下心來,輕聲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張,不是因為這個人。」
紀南風聳聳肩,決定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你最近得罪了衛氏的人?」
「衛覃?」
「嗯,是他的人做的,手法很利索,即便是我的人也是花費了一些功夫才找到的,他們把人劫持到了城南的一農場,便沒了消息,我讓人查了,那農場是在衛覃名下的。」
傅時年靜默幾秒,紀南風還是沒繼續之後,傅時年開口道:「就這樣?」
「我連夜得到這些消息,臉都沒洗一把的就過來告訴你了,你這意思是,不滿意?」
「你明明知道蘇木是被衛覃所劫持走的,現在也知道了被關押的地方,為什麼不直接去農場把人帶回來,來我這裏跟我說這些,蘇木就能憑空回來了?」
紀南風:「……你一直對外藏自己和蘇木的關係,我的份若貿然進去,衛覃必然會多想,我總要過來問一問你的意見。」
「不管怎麼樣,先把人帶回來再說。」
傅時年不知道衛覃究竟是什麼目的,傅氏和衛氏雖然有商場上的競爭,卻也從來沒有撕破臉,更何況,他才剛從國外回來,應該不知道自己和蘇木的關係,即便知道也不會愚蠢到用這樣的手段來跟自己下戰書,唯一的解釋是……
衛覃看上了蘇木。
紀南風看著傅時年決絕的模樣,便也不再多問什麼,直接撥了電話過去,讓人準備,自己也從沙發上起了:
「那畢竟是衛覃的地盤,我還是親自過去,免得兩方鬧的不愉快。」
傅時年點點頭,沒有開口。
紀南風向門口走了兩步,想到什麼,繼而回看著一直坐在那裏紋未的傅時年:
「時年,衛覃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蘇木在那裏一整個晚上怕是兇多吉,如果真的發生了……你打算怎麼辦?」
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滯了,讓人憋悶的狠。
傅時年似是沒有聽到紀南風的話,許久都沒有聲音,就在紀南風放棄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聽到傅時年的聲音,略顯疲憊,他說:
「先把人帶回來。」
紀南風離開后的一個小時,傅時年沒有再去思考蘇木的事,他如常的上樓洗澡,換服,吃早餐,好像對於蘇木的事並沒有多在意,的悲喜也沒有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但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只是沒有想好,如果真的如紀南風所言,他和蘇木之間該如何走下去。
電話響起,他看到紀南風的名字便接了起來:
「怎麼樣?」
「蘇木已經不在農場。」
傅時年蹙眉:「人呢?」
「在查。」
傅時年直接掛了電話。
他極力抑著把電話扔出去的衝,的被傅時年握在手心,力氣太大,骨節都泛著青白,那樣的氣場連在他邊多年的林姨都不敢近前,直到他起了,將電話撥給宋毅:
「3分鐘,我要衛覃的電話。」
2分鐘不到,傅時年的微信就收到了衛覃的電話,他看著那串號碼幾秒,終究還是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但傅時年耐心很好,聽到衛覃慵懶沙啞的聲音,傅時年咬了咬牙:
「現在已經上午9點,小衛總沒去公司坐鎮,是因為有人在懷嗎?」
衛覃幾秒沒有聲音,似是在確定對方是誰,傅時年卻懶得猜來猜去,直接道:
「我是傅時年。」
「傅先生?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是我手底下哪個不開眼的擋了傅先生的財路?」
「這種小事不必驚小衛總。」
衛覃想想也是,傅時年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即便是為了生意上的事,也斷然不會親自出面,可是能讓傅時年親自出面的事會是什麼呢?衛覃有些不準傅時年究竟有什麼目的。
「傅先生找我是……」
「聽聞小衛總昨天得了一位人兒。」
愛情是一根刺,長在心上時會疼,拔掉它時會流血。 但再久的傷痕隨時間的流逝總會慢慢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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