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像是魔咒,一遍遍提醒江偌,進了這道門,今晚就得靠男人賺錢。
這讓到噁心,對將自己到如此境地的人,更加怨恨了幾分。
「你是為什麼下海啊?」那人閑不住似的,跟找話聊。
江偌皺了下眉,「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錢。」
那人捂著笑,聲音嗲膩嗔,說:「這不就得了,又沒人你,你幹什麼苦著一張臉呢?」
「那你是為什麼做這行?」江偌不答反問。
的嘆息一聲,「來錢快唄,不了一日三餐都要計算著過的日子了,上班那麼辛苦,一個月才小幾千塊,在這個城市怎麼過得下去?家裡有父母,還有個上大學的弟弟,全都要靠我每月打錢回去,一天三頓里,兩頓都是青菜豆腐。」
什麼世不好,還不是因為不得那份苦,這世間比苦的人多得是。匆匆集,江偌沒立場說太多,更何況,現在的自己,與又有多大差別?
沉默片刻后江偌只說:「嗯,要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做這個?」
「對呀,」人佯裝自憐,又說:「你這樣漂亮,去求求媽咪,讓把你派去檔次高些的房間,一晚下來也有不錢,才算不浪費這幅皮囊。」
說的媽咪,就是襄姐。
江偌問:「你們一般一晚能有多?」
「得看長相和包房的檔次咯。不過像你這樣姿的,那些企業家最喜歡,運氣好的,用不了多久就被包了。」
話音剛落,襄姐從外推開門進來,看見打扮好的江偌,不覺皺了皺眉,對造型師說:「別給穿黑子,生的這樣白,挑件襯的,妝也不要太濃,遮五,還顯得俗氣。」
造型師給選了件水綠的弔帶,江偌拿著去換,造型師跟襄姐搭腔:「這個你怎麼還親自把關,什麼來頭?」
「明鈺介紹來的,現在急著要錢呢。」
「要多?」
襄姐出手指比了個數,造型師呲的一聲笑了,「五十萬?我看要麼直接賣,要麼找到金主包,還得被出手闊綽的包才行!陪酒陪到天荒地老還差不多,這姑娘這麼單純?」
「你曉、得、個、屁!」襄姐斜他一眼,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我就是承明鈺的,幫一把,要真讓賣,我可沒那個膽子,就是個燙手山芋。」
造型師難掩興,「怎麼說,什麼來頭?」
襄姐瞪他一眼:「你管!」
江偌換了服走出來,襄姐立刻愁眉轉笑,「好看,」忽然又疑地看向的耳朵,「沒耳?」
江偌搖頭,「沒有。」
襄姐眼睛一,造型師察言觀,立刻從梳妝臺的盒子里出一對耳掛給江偌扣上。
隨後襄姐將拉到一旁,低聲說:「江小姐,咱們可事先把話說明白了,要是出了事兒,責任你全攬,我得罪不起姓江的,更得罪不起姓陸的!可憐的人我見得多了,若非明鈺一再拜託,我絕不會冒這趟險!」
江偌輕聲一笑,「襄姐放心,我保證,無論是姓江的還是姓陸的,麻煩都找不到你頭上,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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