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到了自己的地方,這一覺睡的特別的香甜,等睜開眼睛,就察覺到屋里的線暗了下來,慢慢坐起,定定神,這才披了裳下床。
窗臺上擺放著的三足瑞白玉香爐香煙裊裊升起,過窗子就能看到院子里也清凈的很,因為宅服侍的丫頭只有蒼云一個,另外幾個使婆子只有灑掃的時候才會出現,護院們都在前院,因此就顯得格外的安靜。
這樣的安靜,讓容落歌有了極大的安全,以前做的職業就不需要人多,越人知道,才會越安全。
“姑娘,你醒了?”蒼云瞧著姑娘推門出來驚訝的說道。
容落歌微微頷首,看著蒼云就道:“瞧著你神不太對勁,可是有什麼事?”
蒼云猶豫一下還是說道:“前院來了位客人,說是您的朋友,奴婢說了您在休息讓他改天再來,但是他說等您醒來。”
容落歌心念一轉就知道是誰了,沒想到這一位倒是平易近人,笑了笑說道:“我去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蒼云忙應了一聲,看這姑娘步下臺階往前院走去,這才想起來沒跟姑娘說鎮國公府的笑話呢。
不過也不著急,等姑娘忙完再說也。
容落歌到了前院,穿過長長的游廊,走過垂花門,就看到寒星瀾正坐在魚池旁的鵝頸椅上翻書,長袖逶迤在地,姿態隨意舒展,倒不像是在別人家做客,像是在自家般愜意。
“不知道殿下大駕臨,落歌失禮。”容落歌抬腳進了亭子微微施了一禮說道。
寒星瀾將手中的書隨意放在亭中的石桌上,就看到一淡紫襦的容落歌站在面前,面容如雪,如朱,襯得容貌昳麗,艷不可方。
寒星瀾微微垂眸,隨即又抬起頭笑道:“冒昧前來打擾,容姑娘莫要介意。”
容落歌在太子對面坐下來,一向說話直來直往,也不講究那些虛偽客套,直接問道:“殿下是為了圖紙的事來的?”
寒星瀾沒想到這樣直接,不過的確是他來的目的,就直接點點頭,“是。”
“這是我與殿下合作的誠意,殿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容落歌琢磨著自己這個誠意可謂是真心實意,他要是還不滿意,自己就得想想合作的事了。
寒星瀾沒想到容落歌防備心這麼重,他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眼前的人與他調查出來的人真的是截然不同的樣子,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是不敢相信。
“孤很滿意,就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容姑娘居然還懂這些。”
面對寒星瀾的試探,容落歌沒有回答的意思,只道:“想要活著就得多學點東西,不然在莊子上早就死了。”
寒星瀾聞言淡淡一笑,“容姑娘不打算回鎮國公府,是打定主意與那邊斷了親緣?”
容落歌搖搖頭,“若是斷絕關系怕不易,我雖然想但是也知道不太可能。我現在只希他們能識趣一些,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寒星瀾明白容落歌的意思了,只要鎮國公府的人不來找的麻煩,大家就能和平相,若是對方不肯罷休,非要從上再一層皮下來,也不會客氣。
“只怕不容易。”寒星瀾看著容落歌說道。
這話倒也不是嚇唬,而是容落歌既然已經很齊王和離,那麼就面臨著再嫁的問題,以鎮國公的子,怕是還要算計。
容落歌只是淡淡一笑,知道太子的意思,“一嫁從父,我已經盡了孝心,二嫁從心,自然是由我自己心意來。”
寒星瀾聽到這話眉峰微揚,隨即一笑,“容姑娘這話倒是讓人有些意外,話雖如此,怕是行之不易。”
孝字當頭,眾口鑠金。
“不是還有殿下嗎?”容落歌道。
寒星瀾那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閃,看著容落歌說道:“孤許諾姑娘的事自然是不變的,你放心就是。”
“我當然放心。”容落歌道。
倆人之間明明沒有刀槍劍雨般犀利的對話,但是這一的試探鋒已經收尾。
寒星瀾到幾分容落歌的子,也不打算繞圈子,直接說道:“容姑娘送去的東西孤自然滿意,只是連弩優缺點同樣明顯。容姑娘既然通兵,不知道能否做出更為合孤心意的東西來。”
容落歌聞言微微皺眉,不知道太子是有意試探的深淺,還是真的缺這個東西,但是不可能讓寒星瀾覺得是容易被拿的子,于是就道:“袖箭殿下不滿意嗎?”
除了連弩,還送了袖箭的圖紙。
“袖箭只能出其不意,若是正面對戰卻是不足。”
容落歌輕輕一笑,“近戰的兵刀劍匕首長槍短,這些又哪里需要我為殿下費心。”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容姑娘高智。”
容落歌看著面前笑的隨和的太子,明明為難人的差事,偏他不管是態度還是言語都極能蠱人心,這樣的人跟傳聞中的太子真是不大一樣。
“落歌多謝殿下看重,只是我還需要想想。”容落歌自然不會一口答應下來,況且這件事確實也有些難度。
“這是自然,容姑娘慢慢想即可。”寒星瀾說著就起,“孤靜待你的好消息。”
容落歌隨著起將太子送出門,瞧著他似是有些孱弱的影上了馬車離開,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
初春的天氣尤其是到了夜晚便有些寒涼,太子在這里坐了這麼久卻毫無異樣,孱弱?怕是不存在的。
不過這跟容落歌也沒什麼關系,相對來說,太子康健才好,這樣才能與寒翊風斗的更久,才能給更多時間為自己安排后路。
近戰利自然是手木倉為首選,但是現在科技條件的影響,想要打造一把木倉可不容易。
除此之外,便只能是之前所說的那些,只是那些東西又何必來費神。
近戰……
容落歌神一閃,近戰未必就是近之戰,還有近距離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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