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詭異,只有寒星瀾依舊面如常,似是對這話毫無影響。
郁言看向殿下,想了想說道:“屬下認為與齊王妃聯手未必是一件壞事,且從今日齊王妃蠱明大將軍之所做事看來,與齊王應當是卻是決裂了。”
甄蘊聞言皺眉,“萬一是們演戲呢?”
郁言道:“可們怎麼會知道殿下在這里?”
甄蘊啞口無言,的確,他們殿下是知道齊王妃來之后才趕過來的,齊王妃確實不會知道殿下的行蹤。
“不急,魚兒總會咬鉤的。”寒星瀾淺淺一笑,他不會看錯人,他從容落歌的眼中看到了野心與,這樣的人怎麼會甘于平淡,怎麼會愿意制于人,“繼續盯著與齊王。”
“是。”眾人齊聲應道,知道殿下已經拿定了主意。
***
容落歌先去老宅走了一趟,荊楚與賀淮正在查點國公府送去的嫁妝,見到就過來見禮。
容落歌笑著問道:“對得上嗎?”
賀淮不說話,荊楚就回道:“基本對的上,有些跟單子有出的東西,也已經照價補上了。”
容落歌就知道楚珂是個聰明人,“那這些年的利錢呢?”
荊楚拿出一個掌大的匣子,“都在這里。”
容落歌手接過去,打開隨意看了看,不多,一萬多兩銀子,這些肯定不是全部的利潤,但是能拿回一些也足夠了,不然把楚珂急了誰幫對付容黛。
“這些銀子留給你們,我需要一支強大的護衛隊,人數在三十人左右,你們拿著這些先把人招齊。”容落歌看著賀淮與荊楚,“我這里不要廢,每一個選進來的人就算是不如你們,也不能差太多。若是這些錢不夠,就變賣一部分嫁妝。”
倆人驚訝的對視一眼,但是主家的話他們遵命就是。
“是,大姑娘。”二人應道,荊楚想了想又說道:“這宅子年久失修,得要先修一修,還要加固圍墻,買些械,如果是三十人的護衛隊,的確要花不銀錢。”
好兵不是隨都能買到的,要去鐵匠鋪定制,尋常鐵匠鋪也不會接這樣的生意。
容落歌自然知道這一點,這也就是為什麼花大價錢從振興鏢局雇人,因為這些人肯定有門路。
“錢在你們手中,直管去辦就是。”容落歌微微頷首,“放心,你們與我簽了契,我不會虧待你們,等契書到期我會給你們一筆后半生無憂的安家銀子。”
賀淮與荊楚心頭一震,他們這些人刀口上賣命的人,為的就是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也為了有朝一日金盆洗手能有余錢過太平日子。
“多謝大姑娘,我們會好好做事。”二人齊聲說道。
容落歌今日不太想回齊王府,但是也知道夜不歸宿容易被人拿住把柄還是趕在日落了前回去。
只是沒有想到回府就遇上了寒翊風,看樣子像是在等。
“你去哪兒了?”寒翊風黑著臉問道,真是不像話,哪家的王妃四跑的,看來他是得讓容落歌知道些規矩。
容落歌瞧著寒翊風的黑臉,心里想著明明是兄弟,太子那張臉真是怎麼看都比寒翊風這張臉更好看。
“喲,王爺這話問的真是好笑,我去哪兒與你什麼關系?”容落歌毫不客氣的懟道,“你這麼關心我,你家心肝寶貝知道嗎?不怕吃醋生氣嗎?”
寒翊風覺得自己每次跟容落歌說話都能氣出病來,沉著臉說道:“容落歌,我勸你不要太過分,別挑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就是在月香樓……”
“閉!”寒翊風額角青筋直跳,看著眼前的子真的是太陌生了,跟他當初在鎮國公府見到的怯生生滿面歡喜的人截然不同,簡直是換了人似的。
“呵。”容落歌就差翻個白眼了,“有話就說,我時間寶貴得很。”
寒翊風聽到這話心頭的怒火微微一,沉聲說道:“父皇的生辰我會帶你一起進宮,我希你到時候知道該怎麼做。”
“哦,是要請陛下下旨讓我們和離嗎?那真是太好了。”容落歌故意說道,就是見不得寒翊風好,這樣的狗東西不配有好心。
寒翊風:……
容落歌對上他那張沉沉的臉冷笑一聲,抬腳穿過垂花門進了院。
寒翊風深吸口氣,真是反了,看來他是得加快腳步找幾個厲害的護院來制住容落歌,再讓得意幾天。
“大姑娘,您回來了。”蒼云看到主子回來立刻笑著迎上來。
容落歌看到蒼云神緩了緩,笑著說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蒼云就道:“夫人的嫁妝拿回來當然是喜事,怎麼能不高興。”
容落歌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不管如何這一把開局也不算是糟糕,如果能從齊王府這個泥潭出去就更好了。
“容黛沒有再來吧?”容落歌進屋換了裳問道。
蒼云沖了壺茶來,給姑娘倒了一杯放在鏤空包金的小幾上,這才回道:“沒有,現在還沒回府呢,奴婢從國公府回來好半天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容落歌琢磨著容黛跟楚珂肯定不會達一致,容黛想要楚珂的嫁妝不送回來,但是拿什麼跟楚珂做換?
容黛現在雖然住進了齊王府,但是又沒有名分,楚珂也怕自己真的破罐子破摔將搶占丈夫前妻嫁妝的事抖出來,而且給自己準備的嫁妝實在是寒酸,要是抬著嫁妝往鎮國公門口一擺,楚珂一輩子的臉面都丟盡了。
所以除非有天大的好,不然的話楚珂是絕對會答應容黛的。
容黛在楚珂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就是不知道想到什麼辦法了。
不過眼下最要的是進宮賀壽的事,宮里頭還有個明妃,照著原主記憶這一位更難纏,對這個兒媳婦可不滿意得很。
這一次進宮想要太平怕是不可能的,還是得做點準備。
壽宴前一晚上,容落歌才得到消息,寒翊風會帶著容黛一起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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