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木箱子,我取出了爺爺留給我的《天地太清神鑒》。
這是我們老李家一脈單傳的書,每一代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能看。
我穩穩,翻開了發黃的書頁,扉頁一行強勁有力的手寫字映眼簾:一口太清氣,滌三萬里!
好囂張的話!
但我不多看,繼續往下翻,翻看起了上卷。
這上卷毫無亮點,記載了一些茅山、嶗山、龍虎山等道門派系的驅鬼法子,有些甚至連網上都能查到。
我也大多聽說過,一看就懂,相當的簡單。
但這跟“太清”二字有啥關系?照著我爺爺的話說,我們太清可是跟麻、青囊、尸等派系平起平坐的,怎麼沒有自己特呢?
我繼續翻看,很快看完了上卷,這些法、陣法、符箓啥的,無需細看,只要學會了手法就能施展。
終于,我翻到了下卷,開頭一個扉頁,上書一行字:“各派修太清修,以鬼之道滅鬼之勢,太清者即為鬼—李大霄。”
我看到那丑不拉幾的字和署名不由渾一震,因為李大霄是我父親,他在我小時候就失蹤了,我對他毫無印象!
我父親也看了《天地太清神鑒》!
一時間,我思緒都了,但想想自己大難臨頭,由不得多想,趕翻開了下卷。
這一看,我看了足足半天,越看越凝重,也明白我爸留下的字是什麼意思了。
人生來就有,只是活人主死人主,像茅山、龍虎山、麻等等派系,無一不是修氣煉神,講究一個浩然正氣,威懾邪祟。
但太清不同,太清修,講究人鬼同路,我即為鬼,大鬼吃小鬼,小鬼吞野鬼!
暴逆天、邪門歪道!
我躊躇了起來,作為一個風水師,我對各門各派都還算了解,從未聽說過這種法門,人變鬼,那還能活?
正思考著,腦袋忽地暈眩,頭一甜竟是吐出一口黑來。
不好,邪氣肝臟了!
我由不得多想了,按照書中姿勢盤坐,觀想下丹田,提起一口氣,意念集中在眉心,開始修。
還別說,一試就有了覺,額頭和肩膀的火開始微弱,而皮涼的。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能回頭了,我閉雙眼,徹底陷了“修變鬼”之中。
等到清醒,竟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
我手腳冰涼,但卻暖洋洋的。
我又去照了照鏡子,發現眼中已經消失了,下眼瞼的倒三角黑圈也淡了許多。我覺自己有點鬼的氣息,雖然跟人沒有兩樣,但鬼怪見了肯定會大聲招呼:“嘿,老哥去哪兒害人啊?”
我心下不由驚疑,書中說了,太清是極難練就的,先要轉,還得在氣重的地方以及子夜時修煉,尋常人一月門都是厲害的了。
我急之下就坐在家里練了,竟然一下子就了!
我再想一想,莫非是那邪氣助了我一臂之力?邪氣,我本就氣制了氣,人不人鬼不鬼的,這就是轉了!我瞎貓著死耗子把邪氣給煉太清氣了!
這麼想著不由笑開了花:老子讓你纏我,繼續來啊!
正樂著,眼球忽地發痛,我對鏡一看,竟又出現了。顯然那邪祟察覺到了不對,加大了力度,繼續禍害我!
我也是火大,當即盤下雙,繼續練太清氣!
等再次蘇醒,已是中午時分,我覺神越發抖擻,就是皮很涼,跟尸似的。再看眼球,又不見了,邪氣果然被煉化了!
“哈哈,你特麼的繼續咒我啊,老子全給你煉了!”我不由大樂,那邪祟簡直是在給我送營養品啊!
樂完了,我大吃了一頓,手里抓著書繼續琢磨,先找個法子解決王東的死鬼。我之前其實沒有太大的把握,打算用民間方子來驅邪,先引鬼現,在用黑狗潑它。
這樣很危險,一旦失敗就完了。
但現在,我有了一太清氣,可以利用書中諸多法門了,至可以畫個有功效的符了!
安全便捷,馬到功!
這時趙曼給我打來語音:“李十一,王東況不對,他一直搐,喝的水全吐了出來。”
我一聽暗想不妙,那死鬼發飆了,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
那不能等兩天了,我得立刻用剛學的法子來收拾它,免得王東死球了。
“趙曼,你立刻去購買紅線、朱砂、高香、黃紙、筆,然后來接我去找王東。”我吩咐道。
趙曼說好,立刻去辦了。
也就半小時,來接我了,我們兩人趕忙去了王東的工地。
工地是新工地,已經不在千思湖了。
工地上七八糟,搭著一些棚子,王東就在其中一個棚子,幾個工人正在照看他,一直給他喝水。
我進棚子一看,好家伙,王東被五花大綁捆在柱子上,渾發抖,肚皮一鼓一鼓的青筋畢,里一直在嘔吐,臉黑得跟非域人似的。
而他人中的黑線都要鉆進鼻子里去了,特別的明顯。
“怎麼辦啊?要不要救護車?”趙曼心驚,要不是相信我,早就救護車了。
我說不用,這是死鬼了,想吃東西,給它點東西吃就行了。
趙曼一聽,立刻要去買燒鴨。
我說你買個球,鬼吃的跟人吃的能一樣嗎?
說話間,我已經拉起了紅線,把王東圍了起來。工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搞什麼鬼。
我便道:“哥幾個,去棚頂把遮布給撕開,不過別掀開,等我命令再掀!”
工人們顯然得到了王東的叮囑,都是嚴的人,他們沒有異議,上棚頂去了。
撕拉撕拉幾聲,棚頂就撕開了,只要一掀,太就能照到棚里來。
此時我已經把王東圍了起來,又取來筆、朱砂、黃紙,畫了一個守靈符,手指在眉間一太清氣,彈了符中。
這是我剛學的,幸好小時候跟著爺爺畫過不符,不然還畫不來。
畫好后,我給趙曼:“待會我喊,你就立刻在王東額頭上,要是慢了,死鬼又進去了。”
趙曼有點發怵,哆嗦道:“死鬼要出來啊?”
“不出來干嘛?當王東的蛔蟲啊。”
我繼續忙碌,在王東面前的紅線外點燃了三支高香,所謂高香就是很長很的大香,高舉在頭頂,顯得很稽。
我得給死鬼燒高香,整個滿漢全席,不然街邊攤它不肯出來吃。
香點燃了,氣味一飄,王東立刻不搐了,而是猛地睜開雙眼,直勾勾盯著高香。
棚上工人看戲,見狀不由嚇得打擺子,差點沒掉下來。趙曼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兩步,我忙瞪一眼,又著頭皮走了回去。
我則低下頭,對著王東拜了起來:“上仙,吃飯了。”
我心里頭其實在罵,這狗日的王東,害得我拜他,一個死鬼我也得哄它做上仙!
但沒辦法,我才開始學太清,一些大法力無法施展,只能玩點基礎的驅鬼。
王東肚皮鼓了一下,一下子坐直了,然后跟僵尸一樣往前挪,鼻孔張大,死命吸香氣。
我就一步步往后退,很快,王東到了紅線,里發出尖,猛地又了回去。
紅線圍著他,他出不來!
我繼續拜,王東嘗試了好幾次,都出不來。
終于,他倒下了,棚里莫名起了一風。
我心尖一抖,知道死鬼從王東出來了,它不了。
我停下不,死死盯著高香的頂部,下一刻,那頂部燃燒的速度加快了幾十倍,仿佛快放一樣,眨眼間高香就燒了一半!
死鬼在吃香了,而且幾秒鐘就能吃完!
我猛地大喝:“掀布!”
棚上工人心驚膽戰,手忙腳地掀開了布。瞬間照進來,落在了地上,而我面前的芒中出現了一道黑影,里發出詭異的慘,同時飛快沖向王東。
“趙曼,!”我再次大。
趙曼人都嚇傻了,好在距離王東近,猛跑兩步,人一個趔趄,正好撲在王東上,手中的守靈符恰好落在了王東額頭。
那黑影慢了一步,撞在王東上被守靈符彈開,滾落在地,被太烤得嗷嗷。
我松了口氣,太就是天然的陣法,困住了傷的死鬼。
我再次抓起筆和黃紙,用朱砂沾墨,畫了一個通靈符,再點燃燒灰,一口喝了肚中。
一下肚,我就聽懂了死鬼的慘,在求饒:“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啊!”
我是13路末班車的司機,每晚11點我都要跑一趟郊區。此書有毒,上癮莫怪! 。 。 。在這本小說裡你可能發現一向猜劇情百發百中的神嘴到了這居然頻頻打臉,你可能讀著讀著就會問自己“咋回事?咋回事?”請別懷疑人生,繼續往後看。 “懸”起來的故事,拯救書荒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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