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車里傳來的噴嚏聲,所有人的臉都變了,包括云七月在。
開玩笑,攝政王的馬車里傳來的噴嚏聲,除了攝政王還能有誰?
而在京城,誰不怕攝政王的?
當然,因為原主沒有多關于攝政王的記憶,所以不怕。
但,知道馬車里有人后,云七月看向晨風的目里著濃濃的不善。
就說這侍衛看起來賊兮兮的沒安好心吧?果然是擱這兒等著呢!
真要上了馬車,怕不是又有一堆麻煩要找上門了?
畢竟時代背景之下的孤男寡……
卑鄙!
賊兮兮外加卑鄙的晨風:“……”怎麼覺得,未來主母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兇狠?
他看錯了吧?
相比較于云七月的不爽,云家其他人在聽到噴嚏聲后就只剩驚恐了。
在攝政王跟前上演這一出,那要是攝政王要究結底,他們還能有活路麼?
想到這里,云家眾人臉驟白,看著馬車的眼神驚恐萬分。
場面一時間有些凝結,直到馬車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回去。”
晨風:“……”
主子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不留下來在未來主母跟前刷一波存在的?
心中雖然疑,但是主子語氣中的不悅卻晨風不敢有半點耽擱,十分練地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馬車漸漸駛離,云七月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眼底卻滿滿的全是疑。
不知為何,聽到攝政王的聲音時,總有一種奇怪的覺,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一樣。
但肯定,那聲音,無論是原主還是自己,都是第一次聽。
畢竟攝政王的聲音沉磁中著冰涼,優雅中又帶著矜貴,還是非常有辨識度的。
下心中的疑,云七月回頭,卻剛好將云家眾人那松口氣的表收眼底。
看來,云家這些人還都怕攝政王的啊。
對于那攝政王,似乎多了一好奇了。
畢竟能讓大家都畏懼的人,那必定是不簡單的。.七
當然了,這種人不簡單的人,還是有多遠離得多遠的好。
正這般想著的時候,宣旨太監的聲音再次傳來,“云三小姐,皇上賞賜,你該謝恩。”
云七月聞言,看向宣旨太監,然后點了點頭,“嗯,必須的。”
給那麼多賞賜,謝那肯定是得要的呀。
宣旨太監臉上的表差點沒掛住,“那你還不謝恩?”
聞言,云七月一副看傻子的表看向宣旨太監,“皇上又不在這,我謝什麼恩?”
言外之意就是,要謝恩也是當著皇上的面謝,而不是對著一個宣旨太監。
畢竟這宣旨太監已經得罪了,對他有沒有誠意其實也沒差,反正再有誠意的謝恩到了皇帝耳里估計就又是一番說辭了。
所以,干嘛多此一舉地去跪謝一個太監?干脆裝傻裝到底好了。
眾人:“……”這云三小姐的傻病當真好利索了?
傻子應該也知道謝恩就是跪地說一句‘謝主隆恩’的吧?
然而,云七月完全忽視掉眾人的表,笑瞇瞇地看著宣旨太監,很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在里面,氣的宣旨太監手指著云七月一直抖。
“好,你好的很!”宣旨太監用他尖細的嗓音說了這麼一句后,把圣旨直接塞進云七月懷里,就甩袖離去。
對此,云七月不以為然。
反正以前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懂,有這規矩不懂也是理所當然。
至于皇上那里……一國之君,總不能跟一個從前是傻子的人計較吧?
況且,既然在原主面前皇帝都裝仁慈了,在面前,應該會更仁慈一些才是。
思及此,云七月全然不顧大房和三房那些人眼底的幸災樂禍,拿著圣旨就朝著將軍府走去。
云建德和徐氏他們也當做什麼事沒有發生一般,跟在云七月后。
然而,云七月卻突然回頭,一手帶著門,一手用圣旨擋著云家其他人。
“你這是做什麼?”徐氏有些不耐。
云七月指了指隔壁的門,“這是我家,煩請你們走隔壁。”
說著,二話不說,當著云建德和徐氏的面,一把關上了門。
哼,還真當的將軍府是他們家不?
被云七月這麼不客氣的關在門外,云家眾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可這麼多人看著,方才又鬧了這麼一出,他們也不敢再在這將軍府門前丟人現眼,所以只得忍著怒氣,朝隔壁的侯府大門走去。
另一邊,云七月進了將軍府后,在將軍府那些下人張的注視下,清點了一下賜之后,便讓下人先送進庫房。
等做好了這些,云七月才朝著那素白的靈堂走去。
還別說,這靈堂雖然布置得倉促,但是里面東西倒是十分齊全的,只不過所有的東西都是劣質品,云七月甚至都懷疑這些東西到底值不值一兩銀子。
呵,這麼劣質的靈堂,這是大房和三房認準了一個傻孤不會有人前來吊唁了的?
了那做工糙的棺材,云七月突然回頭,視線正好鎖定那門口探頭看的幾個下人。
“你們過來。”
幾人面面相覷,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這些,你們都給我取下來,搬到隔壁侯府去。”
從哪里來,自然得送還到哪里去,云七月可不是一個占便宜的人。
幾個下人聞言,沒人吭聲。
顯然,他們不愿,也不敢。
對于這些人的反應云七月一點都不意外,誰這個將軍府唯一的主子以往是個傻子?下人不聽的倒也正常。
不過,既然以后要常住這兒,威還是得立的。
“不愿聽我的?”云七月面驟然變冷,“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去隔壁侯府,我將軍府不需要你們這些吃里外的東西。”
云七月為特工的威嚴可不容小覷,幾個下人被震懾住,立刻下跪,“奴才(奴婢)們不敢。”
是不敢,而非不想。
因為他們的賣契還在將軍府,他們要真去了侯府,那就是自毀前路。
侯府不會善待沒有賣契的他們,將軍府也難容他們。
都是京城當奴才的,他們不會不懂這些。
“既然不敢,那便按我說的做。”云七月冷聲。
說完,云七月隨手從一旁起了一個盒子,隨意的在盒子里裝了一些紙錢,堪堪將盒子給裝滿,這才將盒子隨手塞到一個下人懷里,“這些銀錢是我為了謝他們為我籌備這些的,你們過去后記得他們千萬不要客氣,安心收下便是。”
眾下人:“……”那些東西,誰能安心收下?
怕是死人才行吧?
“至于那些……”云七月重點指了指棺材,“記得提醒他們,這些可都是給死人用的,燒了不吉利,現在既然用不上那就好好收藏,畢竟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總歸有用得上的一天。”
誰會好好收藏棺材?
眾人表顯示一言難盡,隨后表又比哭還難看。
畢竟大小姐的那些話,他們是真不敢跟侯府那邊的人說。
這可都是一些咒人死的話,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眾人神云七月盡收眼底,卻只當看不到,頗帶威嚴的開口,“要是你們今日按照我的話做好了,你們不僅可以繼續留在將軍府,我還給你們每人二兩的賞錢。”
說道這里,話音一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若是辦不好或者讓我知道你們把我要轉達的話給說了,就休怪我把你們打賣出去。”
二兩銀子,相當于這些下人三四個月的月銀。
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加上他們確實害怕被云七月賣出去,便著頭皮收拾了靈堂,或抬或捧,將那些東西給帶了出去。
此時隔壁侯府的前廳,大房三房的人都一臉沉重的坐在那里,誰都沒有說話。
這幾年,他們都是靠著將軍府的東西才有今日的風。
可,云七月忽然不傻了,那將軍府的東西,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想拿就拿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因為恢復正常的云七月的厲害,他們今日已經領教到了。
“早知如此,隔壁的東西應該早就搬過來了。”這個時候,云三爺云建業出聲,語氣中著幾分的懊悔。
這話,何曾不是大家的心聲?
“大爺、三爺……”
就在這時,門房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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