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二指著懸崖下,震驚地看著嚴如雪,“爺,跳下去了,就這麼跳下去了!”
“嗯。”他看得到。
“會飛?”夜十二轉頭看下懸崖,本不見底。
嚴如雪走到明落塵放包的地方,檢查了一遍后,沒有看到繩索之類的,“也許會飛。”
“爺,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夜十二從隨包里拿出單筒夜視儀,終于發現了明落塵敢毫無保障地跳下懸崖的,“下面有防墜網。”
嚴如雪朝夜十二手,接過單筒夜視儀,果然在明落塵跳下去的方向發現了一張直徑三米的圓形防墜網。
盡管有防墜網,但往下跳的人一定要大膽。尤其要知風向等因素,起跳位置要確,要不然稍有偏差,就真的跳崖了。而且夜晚比白天更危險,竟然敢直接往下跳,這不是大膽了,而是不怕死。
懸崖峭壁上沒有明落塵的影,嚴如雪繼續看著防墜網附近,十幾分鐘后,終于出現在視野里。
明落塵從小在秋月山長大,山有多高,路有多陡,山里有幾窩兔子都如數家珍。
懸崖邊,峭壁上更是長的游樂場。
跳下懸崖后,從防墜網附近的口進去后拐了無數個彎終于拿到了里面的東西。
明落塵用最快的速度徒手往上爬,的頭剛探出懸崖邊,迎上一雙幽深的眼睛,以及一條張開手掌心的手臂。
朝他咧笑,手抓住他的手,在他反握后借助他的力氣一躍而起,然后人直接撞進他的懷里,“妖孽,我上來了。”
夜十二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他剛聽到什麼了,管爺妖孽?他覺得才是妖孽!
“下去干什麼?”嚴如雪蹙眉把人推開。
明落塵站好后從袋里拿出一塊原石,“拿這個。”
嚴如雪看了一眼,“什麼的原石?”
“玉原石。”明落塵說著把原石塞給了嚴如雪,走到旁邊撿包,“你上那枚玉佩也是出自這里,不過玉的品質不比這塊的好。”
再次聽明落塵說他上的玉佩,嚴如雪覺得玉佩已經沒有可言,“你還知道什麼。”
“額......”明落塵背好包轉過與他對視,“你上的那枚龍繞環是我師父刻的,不過如意扣是我打的,早上我看到我的如意扣了。”
玉佩是三年前明了大師給的。
“明了是你師父。”
“嗯。”
夜十二和其他人找了明了一年多,此時聽到他是明落塵的師父,有些激,“落塵小姐,那你師父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他一年多沒聯系我了。”明落塵了肚子,了,“你們找他沒用,他就是知道你們找他,所以他連我都不理了。”
夜十二只想罵人,這師父這麼任的嗎?
“你說你可以住我上的煞氣,你要怎麼?”
夜十二總覺得自家爺的話有點不對,他默默想了想那畫面,沖擊的。
明落塵現在只想填飽肚子,好久沒吃山里的了,想想離這最近的一窩山,決定了,今晚吃!
嚴如雪得不到明落塵的回應,他這才發現的注意力好像不在眼前。
果然下一秒,一個箭步沖出去,“你們從這邊的小路往上走,道觀門口集合。”影消失在樹林中。
“跟上去。”嚴如雪淡淡地開口。
夜十二一言不發朝明落塵離開的方向追上去,心里瘋狂吐槽,爺你這給自己換的什麼未婚妻,怎麼這麼能折騰。
**
明落塵和夜十二滿載而歸。
嚴如雪站在道觀門口看到兩人,尤其是看到夜十二左手一只,右手一條魚的時候,他只覺得,夜十二可以回爐重造了。
他讓他跟上去,一般況下是暗中跟,而不是這麼正大明地站在旁邊,還一副付出了苦力的樣子。
夜十二瞟到自家爺的眼神,已經哭無淚。
他也不想這麼狼狽啊,可他明明藏得好好的,明落塵就是找到了他,而且還讓他有了用武之地。
“你們等著,我去開門。”
明落塵走到一堵墻前,往后退了幾步后一個前沖,兩三下人就趴到了墻上,跟著消失在墻后。
道觀的門從里拉開,道觀的全景落外面的兩人眼中。
四四方方的庭院,庭中一棵掛滿紅艷艷果實的石榴樹。如果不是大門口的牌匾上寫著道觀兩個字,這分明就是一座普通民宅。
“我去做飯。”明落塵已經得不行,剛爬了山又追著山滿地跑,耗費了不力氣。
夜十二本想默默地做個明人,無奈自家爺一個眼神,他立即自請纓,“落塵小姐,我做飯吧。”
明落塵看他,認真地看了一遍后,“廚房在那邊。”手一指,毫不客氣。
殺宰魚沒那麼快,明落塵讓嚴如雪坐在石榴樹下,找來了師父的茶,泡了一壺清茶。
月下,兩人對坐,一壺茶。
明落塵隨手摘了兩個石榴,遞給了嚴如雪一個,他沒接,“石榴,多子多福。就你一煞氣,吃這個好。”
嚴如雪接了,慢條斯理地掰開,紅彤彤的石榴籽晶瑩剔,“你打算為我生幾個?”
“咳咳咳!”明落塵嗆到了,咳得滿臉通紅,最后惡狠狠地瞪他,“你當我是母豬嗎?”
“為什麼要回來這里?”
明落塵平復了心,掰著石榴一顆接一顆丟進里,“山養玉,玉養人,我被換了你的未婚妻,那我自然希你這個未婚夫能活得久一點。正好石榴了,回來摘點拿去京城,算是我給你家里人的見面禮。”
嚴如雪聽完明落塵的話,臉上沒有半點波瀾,“明了讓你幫我?”
“我們之間不存在幫不幫的關系,只是緣分到了。我這個人,隨緣。”
明落塵一本正經的樣子反倒讓嚴如雪覺得在撒謊,“我要聽你的真話。”
明落塵眨著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沒說真話?”
嚴如雪定定地看著,等坦白。
“你也知道我你妖孽了,之前下山急沒帶齊東西,我回來拿齊了。妖孽,你乖乖讓我收了,我會好好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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