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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拾捌回 大郎怒斥及時雨

察言觀,秦明明顯郁氣結,便知道他雖然從了賊,但是心里必不甘心。

在曹看來無非幾點,其一宋江名聲太大,一旦禮賢下士,別人很難不買他賬;其二秦明這人顯然是個吃不吃的,人家坑了他再放低姿態語相求,他便不知所措;其三則是此人雖然有個霹靂火的綽號,到底不是真漢。

真正的漢,只論是非,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其余種種虛妄一概不理。

不過不是真漢也不打,反而更好管控,畢竟秦明這武藝,是真正被老曹看了眼,雖然不如武松,但遠高于呂方、郭盛之流,放在他前世,就是曹洪的水平,已經堪稱是難得的虎將了。

所以他決定收復秦明,即使他已投宋江為主。

但是不要,就像那些有了丈夫的婦人一樣,只要老曹看上,那就是老曹的。

這是大魏之王的霸氣。

“宋公明此人,我在谷縣也多聞他的好名。”曹看向黃信,他看得出,這人心里很為他的師父兼上司鳴不平:“他此刻在何?”

黃信道:“宋公明道清風山山矮寨小,敵不得大軍,于是舉寨去投梁山泊,分作三上路,他和花榮在第一。”

道:“我聞花榮乃是清風寨得副知寨,也是軍將出,手段比你等如何?”

黃信坦率地說道:“他的槍法利害,我不是對手,我師父倒是不遜他半分,不過此人更厲害的卻是箭法,黃某也曾見識過許多善之人,無一個能及花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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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也道:“花榮的箭,乃是神箭。”

點點頭,對呂方、郭盛道:“我和宋公明一敘,請你二人勿嫌奔波,快馬追上他,告訴宋公明,他們的二隊、三隊已被我所擒,谷縣武植、武松兄弟,在此專侯!”

呂方、郭盛齊聲應諾,一紅一白兩匹駿馬如飛而去。

約莫一個多時辰功夫,四匹馬飛奔而來,及至近前,一個黑矮胖子滾鞍下馬,跪倒在地,拜道:“有罪小吏,不知武氏昆仲領天兵到此,未能自縛遠迎,百死莫贖。只求能放我幾位兄弟,拿宋江去千刀萬剮,宋江亦甘心愿。”

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卻又舒開。

只宋江這一拜,曹已將他看了八:此人仗義疏財,帶人誠懇,故頗能收攬江湖好漢之心。但是輒姿態過低,卻又有狗上不了席的覺,嗯,有劉備禮賢下士謙恭和藹的一面,卻沒有劉玄德骨子里的傲岸與自信,便顯得有些油膩和猥瑣。

此人,不足為吾之敵。

武松和宋江是有的,連忙上前扶起:“公明哥哥,都是自家兄弟,何至如此。”

宋江死命往地上賴:“二郎,我和你乃是私誼,令兄前來捉我,卻是公事,豈可以私廢公,令兄長為難?”

武松回頭一看,曹板著臉站在原地也不,不由急道:“兄長,你快勸公明哥哥起來啊,都是自家兄弟,當真要捉他嗎?

又對宋江道:“出兵之時,實不知哥哥在此,不然拼了這都頭不做,也不肯來和哥哥為難。”

他當初在柴進莊上做客,柴進開始倒還接納款待,不料武松脾氣太剛,喝醉了酒,莊客有什麼做不到位的,拔拳頭就打,因此滿莊莊客都說他不是,柴進也漸漸看不上他了,雖然沒有趕走,也只是給碗飯吃。

武松何等驕傲?見他有始無終,便待要走,偏偏染患瘧疾,行不得路,只能忍氣養病,這時候恰好宋江來到莊上,對武松好生敬,武松其恩德,拜為義兄。

微微一笑:“二弟且莫著急,及時雨大名,海同欽,何況還是你的義兄!只是大家暢敘意之前,為兄我有一句話,不得不當面問一問宋公明!”

宋江直跪在地上,抱拳道:“不知兄長有何事要問,宋江決無一字虛言。”

雙手一背,神愈肅,他個頭還不如宋江高,但此時周圍人著,卻覺得如岳臨淵,渾無半點矮小之

雙目微凝,如兩道冷電般照在宋江臉上:“宋公明,你以義氣二字聞名江湖,然而為秦明落草,使人假扮他沖州撞府,殺死百姓無數,以致于昏報復,屠其滿門。武某今日便要問你一句:百姓何辜?秦明何辜?他慘遭殺害的妻子家人何辜?”

他這幾句話,斬釘截鐵說出,便似青天里打了個霹靂,直照亮人心私。

秦明形一,想起那日清州城外滿地橫尸,想起城頭兵用長槍挑起的妻子頭顱,不由放聲大哭。

闊,滿面虬髯,又是烈火般急,平日最是剛不過的大漢,此刻如此慟哭,凡有人心者,誰不容?一時間,許多人都不由紅了眼眶,深其悲其恨。

宋江呆了半晌,辯解道:“兄長容稟,小人這條計策,雖是毒辣些,本意卻是為留秦兄弟一同相聚,想那慕容彥達,本是個昏庸不堪的,秦兄弟攻打山寨失利,豈能容他?因此小人只得出此下策,小人先前也細加打聽,秦兄弟家里上無高堂,下無子息,人口雖多,最親的也只是他渾家,雖不合害得嫂嫂死,卻恰巧花榮有個妹子,既且賢,小人已經做嫁了秦兄弟,彌補其喪妻之恨。”

這個年代尤其是這些自詡義氣的好漢們,把人看得很低。因此宋江這番話,他竟越說越是氣壯。

冷笑一聲,指著秦明:“照這般說,他如今婦新娶,正是人生得意之時,可你看他可得以否?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宋江看了看秦明,嘆口長氣:“我也沒料到秦兄弟對渾家竟如此深,這件事,卻是小人辦得差了。秦兄弟,是我宋江對你不住,你若有怨恨,便我幾刀,宋某絕不還手。”

秦明了把淚,緩緩搖了搖頭:“罷了,只怪秦明自己命苦,以至于造化弄人。”

放慢語速,正道:“宋公明,你是名英豪,按理武某本無資格說三道四,只是事到臨頭,有些話不吐不快:我輩男兒生于世間,功名利祿,都是次一等的,頭等大事,乃是俯仰無愧此天地!人為萬之靈,只因有二字,眾生有,才有這世間好,因此無論何事,總要察人心、近人方好。”

“再者,那些百姓,亦是我華夏苗裔,與我等同文同種,我若仗力強則視之如豬狗,殺之如犬,則我與禽何異?大丈夫學本領,上則保國安邦庇護百姓,下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庶幾方不負此凜凜一軀,不負旁人贊我等一聲好漢!今番看吾家二郎面上,且放爾等離去,若再被吾知汝驅人殺害無辜,宋公明,縱天高九霄,海深無底,我武植亦當為那些冤魂討還公道二字!勿謂言之不預也!”

說罷看也不看宋江,返上馬,高喝道:“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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