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大海邊,孤寂的荒島上,侯德昌終於不再是孤獨一人,呂皖的出現讓他多了一份面對絕境的勇氣。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呂皖的臉上恢復了一些,不再像之前看上去那樣慘白,現在的雖然看上去有些凌不堪,但依然無法掩蓋那讓人不敢直視的貌。
兩人都太累了,他們默默地坐在沙灘上,就這麼安靜地坐著,沉默無言,一句話都不想說!
此時紅雲燒天,波粼粼,原本不勝收的景,對於此時的二人來說,卻本沒有心思去欣賞。
“呂總,你先休息一下,”侯德昌看著仍然疲憊不堪,極端虛弱的呂皖,道,“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倖存者。”
“你小心點!”呂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禮貌地表示了關切。
侯德昌往前面走著,看到了一個沙丘,一個高高隆起出現在眼前。
“還有活人!”侯德昌很興,趕朝前面走去。
來到沙丘旁,侯德昌找了個石頭刨沙,本來以爲會有所收穫,沒想到刨到最後,沙子裡埋得本不是人,而是一個行李箱。
很快,他把行李箱刨了出來,他開心得大笑起來,這個行李箱給了他太多驚喜。
這明顯是一個男人的行李箱。裡面主要是一些男人的夏天。除了之外,居然還有幾盒火柴,一把小刀子,幾瓶盒裝牛、各種餅乾和不黑巧克力。
看來這是一個資深菸民,火柴本來是不允許帶上飛機的,託運也不行,但一般也檢查不出來。
至於刀子,飛機上隨攜帶不行,但託運是可以的。
這下可把侯德昌樂壞了,這也算荒島求生的開局裝備了吧?
更關鍵是,這個行李箱是防水的,裡面的東西本沒有接海水,依然乾爽如初。
別說是刀子和火柴,這牛、餅乾和巧克力是熱量極高的食,在荒島上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這個開局裝備不錯!
侯德昌此時欣喜若狂——上帝關上一扇門,總會給你開著一扇窗。
侯德昌堅信:墜機他都活下來了,他就註定不會死在這片荒島之上。
看到箱子裡的資,侯德昌重拾了繼續活下去的信心。
他收拾好行李箱,趕走到呂皖邊,遞給一盒牛、餅乾和幾塊巧克力。
“謝謝……”呂皖到了極致,囫圇吞棗般,就把巧克力和餅乾就著牛吞了下去。
這幾個巧克力、餅乾和牛下去,沒有那麼了,雖然依舊乾,不過已經舒服了很多。
剛纔的表現讓呂皖有些難爲,臉也因此有些紅。
因爲一改往日裡自己高雅淑的形象,竟然會因爲幾塊巧克力和餅乾而狼吞虎嚥,要知道在平時,爲了保持良好的材,幾乎都不吃這類高熱量食的。
“夠嗎,要不要再來一盒?或者再來幾塊巧克力?”看呂皖非常之,侯德昌又取出一盒牛,要遞給。
喝下剛纔那盒牛之後,呂皖的舒服了很多,腦子裡也更加冷靜,看著侯德昌遞來的牛,歉然說道:“還是你喝吧,你也很了。”
侯德昌確實又又,他拿起巧克力就往里面送,一分鐘不到,一盒牛和幾條巧克力就消滅乾淨了。
此時,天慢慢暗了下來,不多一會兒,夜就降臨了。
侯德昌拉著手提箱往淺灘走去,呂皖則安靜地跟在後。
來到淺灘上,侯德昌從行李箱拿出一件襯衫鋪在沙灘上,二人坐在上面。
已經到了夜裡,今天晚上的月很,月灑在波粼粼的海面上,而有時候會遇到雲層,這時月就會消失無蹤。
清爽的海風吹走了白天的炎熱,耳邊一直都是嘩啦啦的海浪聲。
可能是心境改變的原因,先前本沒有心思去邊的環境,而現在,二人卻有這個閒逸致這一刻的寧靜。
侯德昌實在太困太累了,他在襯衫上面慢慢躺下休息。
在侯德昌的邊,是雙手抱著膝蓋的呂皖,沒有像他那樣隨意地躺下,可能是覺得那樣的姿勢太不雅觀,並不適合這樣的份。
徐徐的海風吹呂皖的栗長髮,在月的映下,的容更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得讓人不敢直視。
曾經他確實白日做夢過:如果自己能有呂皖這樣的一位朋友,那是一件多麼好,多麼拉風的事啊。
只不過想象歸想象,那也只是曾經的侯德昌偶爾會幹的事,因爲他的想法就像是天方夜譚。
然而現在,上天給了他實現這個天方夜譚的機會。
不過,前提是二人能夠活下去!
“我們就剩四盒牛了!”沉默中,呂皖忽然輕輕地說道,口吻難免有些悲觀。
畢竟也是,一個生,在面對這種絕境的況下,心理承能力不一定會像侯德昌這樣堅強。
“我們還剩四盒牛!”兩人的話僅一字之差,但所呈現出來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呂皖意外地看著侯德昌,月之下那雙大眼睛是如此的麗人,很詫異侯德昌會有這麼樂觀的態度,同時也很謝他對自己不痕跡的鼓勵。
“還有兩袋雪餅,四盒牛,省著點的話應該最能撐到一兩天。”侯德昌打氣道。
“就怕兩天之後我們還等不到救援。”呂皖多有一些沮喪。
“呂總,您放心,這麼大的海洋,這麼大的荒島,總能找到吃的!您相信我!”侯德昌給呂皖打氣,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侯經理,如果我們沒法生還的話……”
“不會的!到現在我們都還活著,就說明老天並沒有就此拋棄我們,我一定會帶著你一起活下去的!”呂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侯德昌打斷。
放在以前,侯德昌怎麼敢輕易打斷總裁的話?
不過呂皖卻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看著侯德昌,微微點頭。
這就是當初讓職位不高的侯德昌一起到夏威夷看地的原因,這個人雖然職位不高,但自信樂觀!
人的心境總是在不斷變化的。可能是到了侯德昌的影響,呂皖逐漸不再那麼的心灰意冷,對於兩人能夠活下去這件事慢慢重拾信心。
“能知道我們是在什麼位置嗎?”呂皖問道。
“天上還能看到北極星,說明我們還在北半球,飛機是在太平洋上空失事,當時行程還不到一半,我們最有可能的是在中太平洋的某一塊島嶼。”侯德昌努力讓自己儘可能多的回想起曾經學過的那些地理知識。
“說不定在澳洲或者新西蘭附近?”呂皖有一些興,“或者在馬來西亞,印尼附近?”
“北極星在我們後,風是從東北方向吹來,大概的位置在北緯5°……25°附近。”侯德昌道,“我們還在北半球,不太可能在澳洲或者新西蘭附近的。”
“你懂得真多哦!”呂皖出拇指,給侯德昌點了一個贊,“如果能大致推算出經緯度的話就完了!”
“沒關係,我們學魯濱遜,學貝爺,只要活著,一定有辦法。”爲了不讓消極的心態蔓延,侯德昌及時地出言安,給呂皖打氣鼓勁。
呂皖也抱著希說道:“魯濱遜一個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我們還是兩人,一定會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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