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誰死了?”
燕卿卿冷不丁抓著揀玉,向來可人的面上竟現出一咄咄人的氣勢。
揀玉怔了怔,茫然的重復道:“裴小將軍,公主的準駙馬爺,死了。”
裴小將軍,裴殊……死了?
短暫的心跳加速之后,燕卿卿提著擺拔腳便奔向鎮國將軍府的方向。
京師百姓自讓出一條路,白雪皚皚,直到燕卿卿的影消失在拐角,只留下雪地上的一串腳步時,一眾人等才堪堪反應過來,窮追而去。
“公主,您這,這,這不合禮數!”
趕忙追上來的嬤嬤著氣驚著,并未意識到自家
公主已經站在鎮國將軍府前許久。
燕卿卿恍若未聞,被風雪吹得僵的手掌攥著,不到任何溫度。
盯著眼前悉到骨子里的府邸,抬步踏的作變得無比艱難。
唰——
閉的大門霍然敞開,一片喜慶的胭脂紅的背景之下,襯的開門人一張素面朝天的臉愈發的寡淡。
燕卿卿瞳孔一,是!
“啪——”
來不及回憶,燕卿卿面上便挨了一掌,白凈的小臉頓時高高腫起,力度可見一斑。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父兄!你這個喪門星,父親沙場一去不回,如今你又克死我兄長,我
要你償命!”
一襲麻喪服的子瘋癲了一般,盡管后奴仆竭力攔著,亦呲目裂的嚇人。
燕卿卿了溢出跡的角,無視掉這位前世的小姑子,裴殊的妹妹裴弱水,撥開人群邊踏邊問:“裴殊在哪兒?”
要見他,要親自確認他的死活!
裴弱水還囂,嬤嬤上前一步攔下,宮里頭活了多年的老嬤嬤話語中的威嚴不可忽視:“裴大小姐,公主乃千金之軀,今日下嫁于裴家,便是這鎮國將軍府的大夫人,您逾越犯上一次,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若還想鬧事,莫非真當皇家容易輕賤
?”
裴弱水張了張,漲紅了一張臉,卻是不敢再出言不遜,唯有一雙水眸恨恨盯著燕卿卿背影。
不知已被小姑子記恨下的燕卿卿悶頭往高堂沖去,遠遠的,瞧見一口做工細的紅木棺材,呼吸愈發急促,藏在邊的笑意越來越不住。
死了嗎?
那修羅一般的男人真的死了嗎?
燕卿卿分不清此時的心是什麼,只覺得一氣就凝在嗓子眼,****著。
知道,這是前世沒能疏散的一口惡氣!
匯聚了前世所有的不甘心,屈辱與仇恨!
如今,就差一步,便可吐出!
腳下步子不停,
三步并兩步走到棺材前,燕卿卿扶著棺口,俯首探去。
只見那在棺底的上好綢緞上安安靜靜躺著個人,皮白皙,高鼻梁,薄,生來一副好相貌,溫潤如玉。
是個俏公子,卻并非裴殊!
燕卿卿一顆心驟然沉到谷底,子一個虛晃,險些站立不住。
踮起腳尖,手胡的在那尸的面上抹著,試圖撕開這層陌生的面皮。
不是說他死了嗎?為什麼躺在這里的不是裴殊?
瞧見無禮的作,匆匆趕來的裴弱水兩眼一翻,幾乎昏死過去,抖著尖出聲:“燕卿卿,你到底要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