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原本就又冷又悶,這會兒趙公子來了,還跟文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夏荷與東子便覺得,站在阿夜邊,冷得像在冰窖里面,渾直打。
“二姐,你說姐夫同這趙公子能不能打起來?”東子看了阿夜一眼,又看了趙汝杰一眼,總覺得從兩人眼里看到了戰火紛紛。
夏荷呵斥東子:“你胡說什麼?”
其實心里也很不好!
阿夜雖然沒錢又悶,可是長得好看,又大姐,而這趙公子家財萬貫,長得更是玉樹臨風,可是偏偏這樣好的兩個男子,眼里都只看得見大姐一個人。
那種嫉妒,像春天破土的禾苗,瘋狂生長。
大姐口口聲聲說要給找個一等一的好男人,可那個一等一的好男人,明明就在大姐面前,也沒見得要介紹給自己呀?
夏荷心思百轉千回,終于決定,要自己去爭取。
“東子,你過去同姐夫說,說大年初一是大姐的生辰,你想送大姐一個生辰禮,讓他陪你去買,記住聲音大點,讓趙公子也聽得見,但是不能讓大姐聽見。”夏荷小聲與東子說。
東子抓著頭問:“為什麼?”
“大姐與姐夫那麼好,趙公子他出現,姐夫很不高興,要是他同你去買禮,就證明在他心里,大姐很重要,要是他不同你去買,就說明大姐本就無關要。”
東子是一心一意覺得阿夜好的,一聽夏荷這樣說,他就深怕阿夜誤會大姐,連忙跑過去,央求阿夜與他一起離開,“姐夫,你同我來
一下好吧?”
“你大姐這正忙著呢?你要去做什麼?”阿夜問。
東子抓了抓頭說:“大年初一是大姐的生辰,我想給大姐送個禮,你給我去選吧,我不知道送什麼好?”
“生辰?”阿夜蹙眉問。
東子點頭,“是啊,大姐生辰。”
“走吧!”阿夜起便走,東子連忙跟上去。
文藝見兩人起走開,便住他們,“你們去哪里?”
“我跟姐夫去走走!”東子笑著說。
文藝沒說什麼,轉頭繼續與趙汝杰聊天,聊了沒幾句,便有人要買蒸排骨,文藝便去給那人講解怎麼上鍋蒸,要蒸多久味道最好。
見趙汝杰一個人枯坐,夏荷連忙整理好衫和頭發,走過來添了熱茶給趙汝杰,“趙公子,天氣寒涼,請喝茶。”
“多謝姑娘!”趙汝杰笑著道謝,眼神卻又止不住地飄到文藝上。
他發現,這個子那瘦瘦小小的里面,好似蘊藏著無限的力量,讓他這個男人都自愧不如的力,用之不竭一樣。
能言善道,不管是男老富貴貧窮,只要來攤子上,都熱的邀請人家品嘗自己做的東西,從未用勢力眼去評判過誰。
這樣的子,日后定能為這一帶了不起的商人。
可惜,婚了!
可惜啊!
“趙公子,我能同您聊聊天麼?”夏荷拘謹的站在趙汝杰邊問。
趙汝杰一愣,當即道歉:“不好意思,姑娘請坐。”
“趙公子是不是也覺得,我大姐太能干了?”夏荷頗為慨的說
。
趙汝杰看了文藝一眼,聲說:“令姐確實能干,相對于其他子而言,冷靜果斷,又富有心,是個智勇雙全的奇子。”
這樣的評價,算的上是很高了。
夏荷苦笑著說:“趙公子不知道,大姐懷著子,見如此勞,我這心里很是不好。”
懷著子?
聽了夏荷的話,趙汝杰的眸一黯,連語氣也低沉了些。
“我并不知三娘有孕,何必如此辛苦呢?養家糊口的事,給男人不是更好?”趙汝杰眼里全是惋惜之。
夏荷也看文藝,“是啊,我們也一直勸,讓不要如此拼命,可是閑不下來,姐夫雖然暫時沒做事,但是他對大姐很好,微,想來一般的男人也做不到姐夫那般好。”
趙汝杰端起茶碗淡淡一笑,并未接話。
喝完杯中茶,趙汝杰道:“姑娘的意思趙某懂了,端茶送客,曉之以理,日后我會注意,不會再打擾令姐!告辭!”
呃!
你可以打擾我啊?
這話夏荷只能憋在心里,不敢說出口,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趙汝杰與大姐告辭離開。
哎!
文藝放下手中的活,嘆古人心智得早,像夏荷這點年紀的時候,整天跟著一群小子下河魚抓螃蟹,那時候在眼里,帥哥還真不如一頓飯來的實在。
兩姐妹各懷心思,即便沒了客人,兩人也沒有流。
原本,文藝想著回到家后,便給夏荷同東子每個人些錢,讓他們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可是一
回到家中,便看到他們的爹一個人局促不安的站在他們家門口。
“好不容易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又找上門來了!”文藝磨著牙,一臉不快。
見狀,阿夜將文藝拉到后,自己走在前面,冷冷的看著友生。
“春妮啊,你可算回來了。”友生看見他們,便的跑上來,可還沒靠近,就看見阿夜眼神凜凜的看著他,他瑟了一下,沒敢靠上來。
“岳父大人有事?”阿夜開口了。
不知為何,文藝跟在阿夜后,忽然好有安全。
“那個……春妮,你能不能借點錢給爹……”友生的話沒說完,夏荷便激的跑上前來,氣憤的說:“爹你倒也好意思,當初我們被后娘這樣待,爹你一聲不吭,如今看我們姐弟三人日子好過了,你卻要來借錢了,我們家徒四壁,哪里來的錢,沒錢!”
文藝看了夏荷一眼,又看了東子一眼,便問東子:“東子,日后家里反正都要你做主的,你說借大姐便借。”
“……”
東子沉默片刻后,抬起頭問:“爹你大過年的,來借錢做什麼?”
“你弟弟生病了,你后娘攢的那些銀子不夠你大哥娶親的,現在那邊上門來鬧,你后娘便找我鬧,我……”友生仿佛很愧疚,不敢再說話。
東子看了文藝一眼,文藝靠在阿夜邊,并不打算開口。
“爹,你要救弟弟,我可以借錢給你,但是你口中的大哥跟我沒什麼關系,說起來我在自己家里,還被他欺負那樣,怎麼說我都
沒有理由幫助他,所以他的事我不會管的。”
聽完東子的話,文藝與阿夜相視一笑,總歸是沒有錯看這小子。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我把你們拉扯大容易麼我,現在我兒子的親事眼看著就要被你們攪合了,你們卻在這里說風涼話,哎呀我不活了,你們都來看看,都來評評理啊,這是什麼世道啊這!”
原本藏在暗的后娘聽文藝說讓東子做主,便覺得有戲,當即跑出來撒潑。
從小被后娘欺負,東子的對有種深固的恐懼,當他要退后時,阿夜出手了,他輕輕的手扶住東子的后背,冷聲說:“站出去!”
東子咬咬牙,變得異常堅定。
文藝抬頭看阿夜,眼里全是意。
阿夜輕輕的扣住文藝的腰,兩人之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用說話,便能懂的對方的心意。
“后娘你要鬧便鬧,村里人人看的清清楚楚,我們姐弟三人小時候是怎麼被你折磨的,當時與你大姐在族長面前寫了切結書的,我不要你們的一分錢,自離開那個家,大姐二姐總共十兩銀子求得自由,此后我們與你們沒有半點關系,不管你怎麼鬧,終歸是沒有用的。”
文藝沒發現,這個第一次見面,懦弱得連眼神都著恐懼的孩子,什麼時候竟開始有了年的模樣。
“哎呀,村里人都來評評理啊,這姐弟三人都是狼崽子啊,我把他們拉扯大容易麼我,現在我火燒眉了,他們卻打死不幫忙,連他們的親弟弟他們都不管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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