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羅遠睡到了第二日天明,只覺得渾四肢百骸無比舒暢,了個懶腰,周骨骼發出炒豆子般劈哩啪啦的響聲。
“哈!好舒服啊!瞌睡來了送枕頭,真是惹人喜。待會兒就把這野參找地方給栽上,然后再用這溫養試試手,還有今天的西紅柿,也真是時候買輛車了,一個人送也送不了多,如此下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奔向小康,迎娶白富,走上人生巔峰。”
羅遠不僅有起床氣,更是有話嘮的病,尤其是在起床的時候,總要將所有事安排妥當,然后才會起。
安排好了今天應該做的事之后,羅遠也不遲疑,因為昨天的前車之鑒,羅遠是盡可能的輕手輕腳,總算沒有扯壞,也讓羅遠松了一口氣。
“呼,還好,嗯,今天多帶一個背簍,多送一次,然后這野參是要先溫養,之后才能催生,若不然,藥齡到了藥效沒到的話,人家會說自己賣的假貨。”
打定主意,羅遠跟母親說了一聲,懷揣著饅頭便走出了門。
一大早,村頭村尾都是起早忙碌的農民,地里的雜草除了,還要施藥去害蟲,一天的時間總是安排得滿滿當當,一點也不給自己空閑的時間,一直到了晚上,才會在自家院子里坐著搖椅、搖著扇、
喝兩口涼茶。
一路上羅遠見到了不的人,都只是打了個招呼便埋頭不理,對于農人來說,時間是真的寶貴,沒人會浪費一點時間在閑聊上,對他們來說,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勞作一會兒。
羅遠也沒有閑聊的心思,滿心都是今天自己應該做的事,將多帶的一個背簍放在田邊,然后就背著背簍走進西紅柿地里,不一會兒,羅遠便又摘了滿滿一背簍的西紅柿。
摘完之后,羅遠也沒停留,一路飛奔跑到鎮上了貨,也是今天顧媽媽不在店里,所以羅遠也沒耽擱多時間,收完貨錢,告訴負責人自己下午還會來送一趟便離去了。
“上午的貨也送到了,先去集市里割幾斤,然后打點酒,今天請顧爺爺來自己家吃頓飯。怎麼說,以后都是一家人的。”
割完打完酒,羅遠喜滋滋地小跑回去,可還沒到家,便遠遠看見一大群人圍著自家院子,嗡嗡的也不知在干甚,羅遠心中一咯噔,不會是母親出事了吧?
念此,羅遠瘋也似的跑了過去,撥開人群進去才發現是虛驚一場,隨即又有些惱怒,自己火急火燎地以為家里出了事,沒想是你們這些人在這里湊熱鬧。
“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我剛路過幾家的時候,聞到飯糊了
的味道,你們再不回家,午飯可就沒得吃了!”
都是同村的人,跟羅家也多有點來往,羅遠也不好口出惡言,只得扯了個謊將眾人驅散,當然,也有沒做飯的,依舊趴在院子外聽靜。
你當是為何?
原來,不死心的牛嵐今天竟然又來了,這次做得也是絕,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來了陳家的人,還有牛嵐的母親,一行人齊刷刷跪在羅家院子里,難怪會讓人圍著看熱鬧。
“你來干什麼?我不是說過了,你們家的事,我幫不上忙,也不會幫。你們還是該干嘛干嘛去,別給我家里添堵,要是把我媽給嚇出個好歹來,我跟你們沒完!”
眼見牛嵐今天竟然帶人跪自家門口,這不是心添堵不是,羅遠也沒了好脾氣,既然給你臉你不要,我也不跟你說什麼好話,于是,羅遠直接就出言堵住了牛嵐將要說出口的話。
“羅遠啊!你就看在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的份上,出手救救你叔和你弟吧!牛家不能沒有他們啊!你叔可是把你當親兒子看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牛母一看羅遠回來了,竟跪到了羅遠的前,抱著羅遠的說道。
羅遠心中一怒,你一個長輩跪我算是怎麼回事,心想讓村里人看我的笑話麼,我若是拒絕了,人家會
我脊梁骨說,“看,這就是羅家那個冷的羅遠,虧得還是同村的人,人家都跪在他面前了,他還見死不救,真是一頭白眼狼。”
但是羅遠也不想去攙和這件事,可現在牛母的所作所為,是將羅遠放在火上烤,答應也不行,不答應也不行,羅遠有些頭皮發麻。
“哎喲,大妹子,你這是干啥?小遠一個孩子,可不得你這一跪,是會折壽的啊!你快起來,有話好好說,不就下跪算是怎麼一回事?”羅母一看,壞事了,這要讓別人傳出去,羅家也甭想在這牛家村立足了,自己的兒子都讓長輩給跪了,誰還敢跟自家來往。
都是同村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得不說,牛母這一招的確很是狠辣,羅家都落魄這樣了,還不放過,羅母心中很是不忿。
“嫂子,您可是看著田海長大的,您說,誰家孩子沒有犯錯的時候。田海不過是一時犯了糊涂,怎麼就被抓進去了呢?嫂子啊,您可得勸勸羅遠,讓他幫忙在鎮長耳邊說說,看能不能把田海放回來,我一定會激您的!”牛母哭著說。
羅遠聽到之后,簡直快要氣炸了肺,“犯糊涂?也虧得您敢說出這句話來,也虧得鎮長他現在不在這里。他那是犯糊涂嗎?是猥未遂!小影那丫
頭你也看見過,咱村里誰見著不是心里歡喜。你那兒子倒好,跟你那個好婿帶人上去想去毀了人家一生啊!”
“你說,你會激我媽,那之前你去哪兒了?我們家以前可待你們家不薄,可自從我們家落魄之后,你們是趕撇清干系。現在好了,你兒子犯了事兒,想起我們家來了?”
牛母一時語塞,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這事兒也的確是牛家做得不地道,可眼前自家當家的男人都被抓進去了,沒了頂梁柱,村也干到頭了,再不撈出來,牛家就徹底完了,哪兒還顧得上別的。
“羅遠,你這,你這說的什麼話?以前的事,發生都發生了,咱們再怎麼說,也都無濟于事,要不,等你叔出來之后,我讓他們爺倆給你賠罪?”
羅遠冷笑一聲,出來,“說得倒是輕巧,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攀不起牛村長的高枝兒。再說,我們兩家已經沒有關系了,這事兒,您還是另尋高明,我無能為力。”
一旁跪著的陳家的人此時面子上也掛不下去了,起說道:“好個羅遠,雖說牛家的確對不起你羅家,可今兒個我們是懷著誠意來請你幫忙的。你不幫也就算了,何必口出惡言?”
羅遠摳了摳鼻孔,彈出個黑黢黢的臟球,“還沒請教,你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