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和小風離開之后,楚恒猶豫了一會兒,深吸了口氣,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地湊到了房門外,才剛聽了一會兒,他那口本來以為能憋久的氣差點兒就散了,心中暗道那藥果然如湯楷所言,厲害得不得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駱銘本來就很厲害。又聽了一會兒,楚恒覺得自己也聽得有些脈噴張,想來是剛才殘余的藥又有些起來了,忙疾步退后,想著明天一早再來看看‘狀況’究竟是如何激烈。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夏府的門房尚且昏昏睡的時候,就聽到了叩門聲,他心中暗罵來人不識相,哪兒有這麼早就上門拜訪的,也不想想主人家究竟起來了沒有。有些不耐煩地把門開了條,一句‘誰啊’尚未出口,他已經瞄到了來人,“三,三姑娘?您怎麼……這麼早?”
“嗯。”夏芷瑜有些有氣無力,今天有多艱難才回到夏府,那是只有自己知道的事。如果可以,也想一覺睡到天荒地老,但終究不可能,得回到應該待的地方,至于昨晚的一切,就且當是鏡花水月吧。
看著夏芷瑜有些蹣跚地往院子里頭走,門房的眼神頗怪異。也不知道昨晚,三姑娘這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當然,這樣的事,可不是他們這些府里的下人們該探究的。他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其他的不聞不問對自己更好些。
宅子里頭養了只公,鳴一遍的時候,楚恒翻了個,繼續睡,待得鳴又起,楚恒猛地跳坐了起來,洗漱了一番之后,就準備往駱銘所在那間屋子去。走到一半,遇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歸來的小風和林安。
兩人和楚恒匯報了一下他吩咐的那事的進展,倒是找到了能手的人,只是要讓那人下定決心做出楚恒想要的結果,只怕還需要火上澆點油。
“嗯,這事兒你們盯了。先不說了,我去看看駱銘。”
“主子,您不然還是遲點兒再過去吧。”
“怎麼,他們還沒起來?”
“不,不是,起倒是都起了,不過那姑娘……不知道什麼離開了,就剩駱小將軍一人在房中。”
“那不正好,我去看看他。”他和駱銘那是食住行都一塊兒過的,原來行軍在外,天熱得不行的時候,還一起在溪里頭泡過澡的。
“駱小將軍讓咱們給他準備呢,不然您先緩緩,等咱們把裳給他送進去了,您再過去?”
“裳?他昨天那呢?”問完這話之后,楚恒自己先愣了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哦,撕破布了?”
林安了額,因為自家主子興致的模樣,“主子您猜測的,倒是很接近了,不過被撕爛的可能不是駱小將軍的裳,而是那位姑娘的,所以……駱小將軍的裳應該是被那位姑娘給穿走了。”
楚恒開始默默地反省,難道是藥下得重了些?但不重也不行啊,不重的話,楚恒那是能咬牙扛過去的。原來那誰誰就給他下過藥,生米愣還是生米。
駱銘收拾妥當,屋子清理干凈之后,楚恒不怕死地進了屋,都木已舟了,且駱銘也不吃虧,他沒有特別覺得自己做錯了,就算有,那也只是一點點罷了。
“咳,肚子了沒?我讓林安他們去準備吃的了。”
駱銘抬起了頭,看著楚恒,楚恒十分眼尖地看到了他脖間的抓痕,心道那姑娘的爪子還利。隨后楚恒的目與駱銘對上,只對了片刻,便有些心虛地開始游移。
“我知道這事兒,沒和你商量,是我不大對。但我也是為了你好。咳,萬一那姑娘爭氣,咱們班師回朝的時候,你就該做爹了。想想也好的,是吧?”
“我記得很清楚,你說的是,你自己想要做爹了。”
“額……對啊,你兒子也是我兒子嘛!你是他親爹,我是他干爹,一樣的。”
“呢?”
“誒?”
“人呢?”
“你這是在問昨晚那個姑娘?我沒聽錯吧?”
駱銘皺了皺眉,咬了牙片刻,又再開口,“,可能傷著了……有。”
聽駱銘這麼一說,楚恒一副看怪的眼神看著他,“我說,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子的第一回,那都是要流的,流那就對了,我花銀子給你買的就是清倌兒。要是沒,我得找那個婆子去。”
“很多。”
“嗯?”
“特別多。”
駱銘今早起來的時候,其實有些不敢睜眼,就怕一睜眼,看到邊躺著一個陌生子。昨晚的事兒,他只是有些沒法控制自己,但不代表沒有記憶。可看到空空如也的側,著那冷卻了的明顯很久沒有人躺過的一側,不可否認的,他心中有些失落。再看一地的破布,一臥榻的狼藉,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如。
楚恒一時無言,如果昨天是駱銘的房花燭夜,他那啥的是他明正娶的妻子,那麼他還是調侃他兩句,是不是憋的時間久了,憋壞了才那麼魯。但這事兒其中估計有他的助力,他就有些說不出口了,只能保持沉默。
但他沉默,駱銘也沉默,這氣氛就尷尬了。作為‘過錯方’,楚恒只能著頭皮說,“這事兒吧,我也沒什麼經驗,都是聽別人說的,不然下回,我幫你問問?”
“在哪兒,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別啊,你去找,萬一被知道了你的份,纏上你了怎麼辦?咱們先等等,等確認了有了孕之后,再說不行嗎?反正人肯定是跑不了的。”
駱銘想起昨晚的事,多也有些無措,想著緩緩也好,等過上幾天,他這心境先平復一下,想好了這事兒該怎麼解決,再去尋。
“你這麼急著找,該不會真像林安說的,那姑娘生了一副天仙模樣吧?”楚恒想著,若模樣真當不錯,肚子又爭氣的話,讓駱銘納個妾倒也不是不行的。反正妾嘛,不講什麼份不份的,模樣好就。
“屋子里暗,我沒看清。”駱銘只記得,的子很,很香……但這所有,都不足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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