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坐在座位上看著冉冉升起的白霧說道:“看你這副神就知道你還沒有實行第一步就夭折了。”
“你怎麼知道?”池君煜瞇著眼睛看著蕭卿說道,“我好像沒有表現出來?”
“確實是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你心煩氣躁的時候,就會將手不自覺地放在桌上敲著。”蕭卿說道,“我才只不過提出第一步還沒有提供完整的步驟,你就按耐不住要去實行上報給陛下,是不是太過心急了。”
“不好意思。”池君煜說道,“我確實是還沒有進行第一步,但是直接被發難了,就是那一筆擱置的補。”
“不是政策流產了麼,始作俑者有做出什麼讓人惡心的事了。”蕭卿拿起一塊點心放在池君煜的碟中說道。
“他要求重新執行那項政策,可是今年北川春荒,國庫大量的銀子已經撥去給災民了,哪里來的錢。”池君煜說道。
“北川春荒,確實是嚴重,聽說已經有許多災民到了津城附近了,離現在的帝都不過五十里。”蕭卿說道。
“沒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不執行,軍心不穩。”池君煜說道,“當今陛下正為這件事頭疼呢。”
“這不是一個好機會麼?”蕭卿說道,“想要補銀子可以,但是必須裁員,你看那位王爺是否同意,而且拿了補銀子之后就與軍隊毫不相干,不可在作出任何不法之事后拿出軍隊嚇唬人。”
“你說的真是輕巧。”池君煜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說的并不輕巧。”蕭卿慢悠悠地說道,“同意不等于立即執行不是麼?”
“你是讓我先打一個空頭支票?”池君煜說道。
“哪里是空頭支票,只不過是暫緩執行,如今北川春荒,朝廷人手實在不夠,只能調用民間勢力,結果卻查出了有人貪墨救災糧食。”蕭卿說道。
“你的意思我懂了,車技宰一票貪。”池君煜說道,“他們上刮下來的有誰足以填補財政上的虧空。”
“沒錯,并且推行員捐獻,世家的錢為了名聲肯定是會捐出來的。”蕭卿說道,“聽聞三王爺府雖然說沒有違制之,但是雕工細,所用之無一不已經超過了皇宮的排場,雖說太后憐子但是如此奢侈實在是有一些匪夷所思,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錢財?”
“理解了。”池君煜笑著說道。
“折是有特殊渠道傳信,就是不知道北川那些為了災民奔波勞累的父母遞上了多淚折子。”蕭卿又說了一句。
“這...”池君煜看著蕭卿有一些不敢相信,“造證據還是?”
“證據就是證據不需要造,而且北川之禍本來在第一批救濟糧到來時候就可以得到控制,結果卻是迅速蔓延,一切原因是因為救濟糧遭到了層層剝削,北川之禍非為天災而是人禍。”蕭卿說道,“陛下責己,書寫罪己狀,實屬冤枉。”
“我,明白了。”池君煜說道,“一切原因皆是因為員貪腐,才導致的民不聊生。”
“烹茶,需要耐心,只有用文火慢烹才能烹出一碗好茶,如果大火來煮,茶味沒有煮出來,反而茶葉就糟蹋了。”蕭卿說道。
“你說的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只不過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池君煜實在是找不出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了。
“當局者迷,任誰知道事原委,結果還被一個無賴賴上了都會急火攻心。”蕭卿笑著說道,“三王爺之所以提出補銀子,實際上是為了幫他的好下屬圓謊轉移注意力而已,用人不當,真是失察。”
“出手這麼狠,要是有人知道你的手段,會不會對你心生畏懼。”池君煜說道。
“那尹公子對小子心生畏懼了麼?”蕭卿笑著說道。
“沒有,我心生敬佩。”池君煜說道。
“所謂謀詭計,不過是一些私腌臜,早晚會暴在之下,謀才是正道。”蕭卿說道,“如今我的步驟全部說完了,不知道小子的報酬可否給小子了。”
“哎呀,就不能讓我有一個好心,為我有一個這麼出的軍師高興一下麼?”池君煜笑嘻嘻地說道。
這人有一副好相貌,輕輕一笑,真若春曉之花,蕭卿這才明白什麼事君子如玉,絕世無雙。蕭卿笑了:“可以,若是公子多笑笑,我說不定還會以后跟公子要錢的時候給公子打折呢。”
“是麼,難道瑤夫人對我這一副相貌興趣了。”池君煜笑著說道。
“世人皆喜好皮囊,我亦是俗人看到好相貌展,自然心生歡喜。”蕭卿也不扭直接點頭說道。
“是麼,看來我為了便宜一點還需要有一個好相貌。”池君煜著自己的下說道,“還真的謝我一張好皮囊呢。”
“別說笑了,說說哪一些人可以吧,,局外人總能看出一些問題來,要是再被將軍了,你要是找我把錢退回去,那我可真的沒有地方哭了。”蕭卿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可是財如命呢。”
池君煜微微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了,沒有想到你想到這麼遠去了,我可不是那種沒良心的買方,放心就好。”
“不是放心就好,一步錯,就容易步步錯,要是別人拔出蘿卜帶出泥,我也沒有什麼好下場,畢竟你我都在一條船上了。”蕭卿抿了一口茶說道,“我可不希自己深陷泥潭拔不出來,這一局必須勝。”
“明白了,那我來說說況。”池君煜緩緩開口說道,“春荒最本的原因就是因為糧食不足,本來第一批救濟糧發下去,只要分發到位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足以撐到秋天糧食收下來的時候,結果卻因為貪墨導致了大量災民流離失所,從而引發了大規模的逃荒事件。”
“看來我所猜測的果然沒錯,只不過歷年春荒都不會如此。”蕭卿說道,“貪墨是肯定的存在,只不過這一次也太狠了。”
“那可不是,雖然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一層一層刮下來,老百姓能夠吃到點糠都是上面的人心慈手了,不過在我朝還好,因為改進了制度,所以不會出現大規模的貪墨。”池君煜說道。
“也就是說這一批換上去的員全都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蕭卿說道,“可是當時查辦貪墨那些補銀子的員之中并不包括戶部尚書,戶部尚書還是原來那位才對,這一次再次查,這位戶部尚書豈不是有失察之實。”
“這不需要擔心,這位戶部尚書老謀深算,會把責任推地干干凈凈的。”池君煜說道,“這位可是楚相的門生。”
“從軍中出來的大老,沒見過世面,自然是什麼都想要的,就是不知道這些人一落馬,三王爺會是怎麼樣的表。”蕭卿微微一笑說道。
“好了,我將大致況都說明白了,你出個意見唄。”池君煜說道。
蕭卿似笑非笑地看著池君煜然后開口說道:“你都知道如何做了,還問我的意見,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池君煜笑著說道,“軍師,好好說話不行麼?”
“折子,槍打出頭鳥。”蕭卿說道,“這一般查貪腐就是一查就是一窩,至有三分之二的人要下馬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池君煜對蕭卿端茶做敬酒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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