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哪里能找到藥草啊,我看你走的方向好像......”
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下一刻便看到了楚肖意冰冷的目。
他面無表,一字一句:“你,真的很吵。”
林溪氣得抓狂,恐懼吞噬了的理智,讓下意識著手怒瞪回去。
“喂,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嗎!”語氣嘚瑟得要死。
要知道若是放在以前,是絕對不會跟這種臭小鬼一般見識的,自己一只手指就能碾他!
但現在形勢所,只能臭不要臉的仗著自己的醫威脅人了。
楚肖意被這麼一說,似是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這個事實,愣了片刻,隨后表冷了又冷,很是難看。
最后他還是妥協般率先敗下陣,移開了視線。
半晌后,空氣中傳來一聲低啞的對不起。
雖然這道歉道的可以說是相當勉為其難,像是被人著脖子著似的,不過好歹算是人家主給了自己臺階下,林溪也沒那麼小氣抓著楚肖意的小辮子不放。
說到底自己也是有錯,心理年紀大了楚肖意十歲的老阿姨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咳咳,那什麼,繼續走吧,早點找到需要的藥草就可以早點給你舅舅治病了。”林溪主打破僵局。
楚肖意沒有說話,只是腳步越發的快,像是用行無聲的抵抗剛才林溪的勝利。
林溪:“......”這個小心眼的臭小子!
最后林溪只能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前面的楚肖意,一時間也顧不得去糾結周圍的環境和此起彼伏的怪異聲,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跟上前面的影。
好在楚肖意雖然又小氣又別扭,但是帶的路還是正確的,很快林溪便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上山的路上就簡單跟楚肖意描述了一下自己需要的藥草形狀,楚肖意常年在山上跑,可能他并不知道路邊的那些草哪些是藥草哪些是野草,但是憑借記憶還是能回憶起自己曾經在哪里見到過類似的草的。
顧鵬飛中的是枯榮草的毒。
枯榮草顧名思義,這種藥草既有很大的毒,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也有很好的救助價值。
一枯一榮,枯者能讓人垂死病床,而榮者也能讓人起死回生。
這種藥草在后世并不常見,林溪也是曾經和師父去云貴川某深山拜訪一位當地的苗疆前輩才見過這種藥草的,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如何才能解這種奇草的毒。
所以說顧鵬飛還真的是運氣好,如果沒有遇到的話,現在就只有把人弄到苗疆去才,或許才能有一線生機了。
不過雖然枯榮草看似高大上,毒極強,可是能夠解開其毒的藥草卻很普通,只需要枸杞杜仲地黃草各兩錢煎一碗藥喝了就行。
這幾種恰好是冬天生長的藥材,要找到的也很容易。
等找到了最后一味地黃草之后,林溪看向楚肖意的目頓時肅然起敬。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人的記憶力能好到這種程度,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這幾種東西的長相而已,他竟然就真的準無誤的帶著林溪找到了它們。
采到了足夠的地黃草之后,楚肖意終于大開尊口,問:“還需要什麼嗎?”
林溪飛快搖頭:“不用了。”
嚴重懷疑自己要是說想要找人參,楚肖意也會帶自己找到。
不過這一路走來也確實發現這里的環境和土質是適合人參生長的,更有其他很多藥草,其中就有鎮上藥材鋪想要的那幾味藥草。
林溪悄悄的記住了那些藥草的生長位置,決定一會回去的路上采一些,然后明天拿到鎮上先去賣點錢,然后要是價格合適,那藥材鋪老板也不坑人的話,才決定繼續賣藥草給他。
兩人轉往回走,不過林溪走著走著卻忽然看到一抹灰的影子從不遠略過。
林溪雙眼一亮:“有兔子!”
的話音剛落,正前方楚肖意的影便瞬間消失,林溪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作的,就見他落到了距離十米開外的地方,一把將野兔也逮住了。
林溪:“.......”目瞪口呆中。
楚肖意隨手撤下旁邊的樹藤,作利索的將野兔綁了起來。
林溪真的被他這一手給驚艷到了,連忙跑過去,一臉激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武功,能不能教教我?”
楚肖意皺眉,沒有回答,而是將手里的野兔遞給林溪。
林溪一愣:“給我的?”
“嗯。”楚肖意見久久不接,眼神疑,“不是想要?”
“啊,”林溪眨眨眼有些驚喜,眼饞的看了一眼的大兔子,還是狠心回了手,“但這不是你逮到的嗎......”
雖然是想吃不錯,可是這兔子明顯不是自己的東西,是楚肖意捉住的,之有愧。
楚肖意輕嘖了一聲,神似有些不耐煩,“給你。”
強的將野兔塞到林溪的懷里,林溪瞅著這皮水亮順的眼睛水汪汪的大兔子。
可,想吃!
“這還是算了吧,無功不祿,既然是你——”剛想再矯造作的推卸兩下,肚子卻適時地了一聲。
林溪老臉頓時一紅,都不敢抬頭去看楚肖意的表。
不過后來一想,既然都已經這麼丟人了,那干脆直接不要臉算了。
拎起可憐兮兮的兔子惡毒一笑,像個吃人的老妖怪:“行,那就紅燒吧!”
下山的時候,林溪一只手拎著兔子,另一只手還拿著自己采來準備賣給藥材鋪的一小捆藥草。
到了楚肖意家里的時候,林溪先去將顧鵬飛的藥給煎上,等看著他服下去睡著了之后,才想起院子里的兔子。
這只兔子很,剛剛提著下山了一路差點把手都給提酸了,林溪想了想,對楚肖意說道:“這兔子既然是你抓的,我也不好一個人獨占,咱們倆一塊吃吧。”
楚肖意下意識想要開口拒絕。
他和舅舅都不是口舌之很強盛的人,而且這種野味什麼的,只要是他們想吃的話經常都能在山上打到,比起把它們殺了吃,他們更樂意把野味們拿到鎮上酒樓去賣錢。
更何況雖然他覺得林溪這丫頭很吵,話很多,但是作為救了自己的舅舅的恩人,而且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想要一只野兔的話自己怎麼都應該滿足。
“我不是因為不好意思一個人吃獨食,而是我不想把它帶回家去吃,我家里有些人,唔,我不太想讓他們吃。”林溪說著還厭惡的翻了個大白眼。
實際上卻是除了林大山之外,老林家其他所有人,林溪都不想讓他們免費吃兔。
憑什麼他們在家好生生的待著就有兔吃,真是得他們!
想當初原“林溪”傻的時候,還因為某一年地里收不好,家家糧食都缺,當時恰好林大山不在家,林老太太便以原沒有為這個家做任何貢獻的緣由,直接扣除了“林溪”的晚飯,每天中午只給一個比石頭還的窩頭當做一天的糧食,得原半夜一邊哭一邊起來灌涼水填肚子,結果差點被出胃病。
還好那個時候在外打工的林大山回來了,把自己的那份糧食分給了原,才導致原沒有被死。
然而那個時候家里真的那麼困難嗎?
實際不然。
林溪從原的記憶里還看到了當時林老太太給在書院念書的四叔裝上好的白面和饅頭,瞞著一大家子人送到了鎮上去。
私藏著上好的東西留給自己心疼的兒子,而孫則是一句“對家里沒有任何貢獻”就給打發了,不得都看自己的造化。
不死最好,就算是死了也有話可說,只能怪老天爺不降雨糧食收不好,他們一大家子也是沒有辦法。
至于林家的其他人,那便是秉承著一句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準則,只要不是他們自己沒有飯吃就行了,其他人管你怎麼被折騰,都不關他們的事。
總之林溪被林家人的自私自利給惡心到了,打從心里抗拒給他們帶回去。
說不定帶回去了之后得不到一句好不說,等到自己明天沒法給他們帶了,反過來還會被他們責怪自己怎麼不繼續帶回去之類的。
人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林溪向來懂得這個道理。
楚肖意這次沒有再拒絕,若是探究似的看了林溪三秒,便將野兔接了過去。
他走到院子的墻角邊開始理兔子,場面有些腥,他猶豫了一下,微微側擋住了林溪的視線。
視線被遮擋了個一干二凈,本來還有些好奇該如何理兔子的林溪只能憾離開。
順手去把自己明天要的藥草分類擺好。
今天一共找到了五種常見的藥草,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藥草,像什麼柴胡薄荷公英什麼的,調理價值大過藥用價值。
林溪看著公英旁邊的一株形狀似喇叭花的植,有些不解。
這是狗核桃,學名做曼陀羅,各類玄幻或者是神話故事也里將曼陀羅的花看做是地獄之花,死亡之花,總之都是一些看著麗但卻很危險的說法。
但實際上世人大概只知道曼陀羅有毒,不是好東西,卻并不知道它除了有毒之外反而還有一個相當大的作用,那就是松弛和緩解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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