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被株九族是皇上下的詔令,但是詔令之中單單摘除了白向菁的名字,看來后宮有人要保。
白向菁被杖罰亡的事也被下去了,外人也都不知道楚王妃已死。
外面腳步聲漸漸放緩,等徹底消失了,白向菁才又繼續上藥。
孫嬤嬤年齡大了病多,水這麼重,單是吃藥哪。
把藥劑量調到最合適,集中意念進實驗室,取出用完的一次針管再放回去,順便清點了一下藥品,發現實驗室的東西好像是用不完一樣。
旁邊紅紹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盯著嫻利落的作,將細細的針扎皮再拔出來,然后手里的東西,憑空消失了。
這點滴剛開始打,估也得一個小時。被盯得不自然,白向菁索瞥了紅紹一眼,“看著外面點。”
知道在想什麼,不過連自己都無法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天意如此吧!
這地雖然是僻靜,不過眼皮一直跳。一強烈的不詳預。
紅紹點頭,一直等到點滴打完了,又一次看到奇怪的東西憑空消失了。
忙完,白向菁閉著眼躺下,紅紹一肚子話想問,不過聽到王妃肚子響的厲害,輕輕的說話,“王妃別睡著了,奴婢去廚房弄點吃的。”
白向菁翻了個,緩慢的搖搖頭,語氣幾分疲憊。
“我有些累了。”
有些慨,經歷了九死一生,也算是驗了一把鬼門關走一遭。
紅紹心疼的看了一眼,起,黑夜里貓著腰悄悄走,明明在自己府上,卻像是做賊一樣心虛。
王爺這軍下去,用藥實在是太猛,再也看不到王妃上以前暴躁的臭脾氣,看著現在如此的沉穩鎮定,昔日的憨跟如今的沉穩鎮定簡直判若兩人。
一直到了半夜,四周都是安靜的可怕。
紅紹心里惴惴不安的,盡量不多說話,幫著照顧孫嬤嬤,比起昨天來不咳嗽了,面自然了些。
欣喜直起來喚王妃,卻無人應答。
白向菁一直蜷著子保持那一個姿勢,沒一。
覺有點不對勁,紅紹趕手,額頭,燙人的溫度嚇得臉一白。
“我沒事。”囁嚅一聲,聲音弱到極點。
白向菁意識里也吃了藥,不過藥再管用,這兩日經歷了水火,大冬天穿這薄薄的一小層,只發個高燒真的是謝天謝地了。
驀地!
偏僻安靜的院子,突然響聲四起!
本就暗的天,被這四起的火把照的通亮一片!
一匹駿馬嘶吼一聲,黑夜里如同一匹白煉,對著火長長的嘶吼一聲停下。
騎馬男人被一冷峭的寒意裹住,他的眸如同玉,卻如同三丈寒冰,格外的冷冽。
從軍營到楚王府一個時辰的路,慕容溟飛馬而來,用了不到一半時間,魏執稍微慢些,不過片刻也跟過來了。
他手輕微安了一下心的汗寶馬,火模糊了他的面容,那雙銳利的眸子,滲出了點點寒意。秦嬤嬤恰逢路過,聽到這邊靜趕帶著幾個小廝進了門。
紅紹跪在門口,長跪不起,里面主子子虛弱的睡去,這個節骨眼上王爺怎麼會來了?
看到了一邊的魏執,突然之間明白了,王妃好心救孫嬤嬤,他卻狼心狗肺害王妃!
這一劫,看來真的躲不過了。
此刻,楚王騎在馬上,人高馬大,眸浸滿寒涼,睥睨一切!
他厭惡的驕縱,厭惡用白家勢力迫威脅他,如今白向菁被救活著,他怎麼能容忍?
翻落馬,利落的出劍,一戾氣直白向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