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塵像電影裏麵的超人一樣,手中拖著一團火焰,走向自己的爺爺,陳芷雪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即使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也要強行迫自己看完。
陳國先麵冷峻,帶著泰山崩而麵不改的氣勢,等待著烈火臨的那一刻。
蘇塵同樣一臉冷峻,淡聲道:“陳疾舊傷而已,祛之有何難?”
葛神醫冷著臉道:“老夫自六歲起學習醫,十八歲方才出山行醫,二十三歲才敢掛牌開館,幾十年以來,救治病人無數,診斷更無一出錯!哪怕就是讓你從一歲就開始日勤不輟的修習醫,哪怕你有再多的名家教導,你也比不過老夫!再說你這用火燒藥的法子,更是荒謬不堪!就算你有點奇特的能力又怎麽樣?但這跟醫有關係嗎?小子,別小看了醫!”
“是嗎?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蘇塵不言不語,專注著手掌中的藥,不久,一奇特的藥香在空氣裏彌散了開來。
藥香清淡,又夾雜著一雪泉的甘洌。
“好好聞的味道!”陳芷雪緩緩放鬆了下來,閉上眼睛,輕輕嗅了一下,頓覺嚨有些幹。
不僅是,院子裏的陳國先、葛神醫以及小陳都忍不住大口的呼吸了幾下,一個個麵帶幾分,嚨不由產生了幹的覺。
“怎麽回事?怎麽可能有如此藥香!”葛神醫震驚的站了起來,心裏略微產生了些許搖。
“他一個黃口小兒,絕對不可能治好的!”葛神醫在心中重重道。
“咕咚!”陳國先聳了下嚨,滿眼熱切地著蘇塵手心的藥。
站在遠的小陳,眼中也了些狠,多了些驚疑。
“難道這家夥,真的能治好連葛神醫都治不好的病?”他被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
一時間,數道複雜的目織在了蘇塵,以及他手掌的火焰上。
他們忽然很想知道,火焰之中現在是什麽樣子。
蘇塵則一臉的不滿,沒想到他竟然泄出了一藥香,這簡直有辱他魔帝之尊。
“罷了,等幫妹妹穩住病後,就要趕提升實力了!”他看了眼手中的藥,接著出另一隻手,從火焰中牽引出了一灰線,自空中灑落。
這是藥材中的雜質,被他給分離了出來。
“會有點痛,忍住了!”蘇塵淡淡開口。
陳國先卻是不以為然,哈哈長笑一聲,豪氣萬丈道:“有點痛?當年老頭子我讓敵人在膛上給打了三個,都沒有吭一聲!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麽!盡管來!”
“好!”蘇塵也不廢話,雙手一合將火焰拍散,出了一團拳頭大小,在下略顯晶瑩剔的水球,沒了火焰包裹,空氣裏的藥香味再次濃鬱了幾分。
“好好聞的味道!”陳芷雪閉眼喃喃一句。
蘇塵眉頭一皺,收回手,直接一掌拍在了陳國先的肺。
陳國先雙眼暴突,脖子上青筋畢,裏發出了荷荷的聲音,但依舊是沒有發出一聲。
“忍住了。”蘇塵臉上帶著認真,催了靈力,助他煉化吸收藥力。
他剛才沒說,這個過程,所產生的疼痛,至是傷時的三十倍!
“喝!真特麽疼!”陳老爺子握著拳頭,嘶聲了句口。
“首長!”小陳下意識了一下。
蘇塵斜著瞥了一眼,他現在全力幫助陳國先煉化藥力,自己正於後背毫無防範的階段,所以,要是小陳敢有什麽作,他哪怕拚著失敗,也要先將他給斬掉。
“嗯?”陳國先到了蘇塵的殺意,不由一眼瞪了過去,小陳趕忙收回腳,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打,他驚懼的看著蘇塵,剛才他似乎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謔哈哈!”
又過了幾分鍾,原本咬著牙齒的陳國先終於是忍不住了疼痛,但又覺得自己一把年紀,出聲多有失統,於是乎竟是唱起了高聲戲曲來。
站在院子外的人,一個個紛紛被院子裏的靜弄得不清楚頭腦。
時間再次過了幾分鍾,這次陳國先連戲也唱不下去了,雙手死死抓著椅子,從牙中出了一句話:“還沒好嗎?”
蘇塵心中不由到幾分好笑,他搖搖頭道:“哪有那麽快!這才煉化了一層,想就出聲,越大越好,有助於煉化!”
聽到才煉化了一層,饒是陳國先再深的養氣功夫,臉上也忍不住搐了幾下。
他這才明白,為什麽之前蘇塵會讓其他人出去。
原來是為了照顧他的麵子。
蘇塵也不管他怎麽想,隻是一臉淡然的幫他煉化藥。
陳老將軍終於還是像一個孩子一樣哇哇大了起來。
一旁的陳芷雪和葛神醫,還有小陳子都不由震了震,一個個瞠目結舌,能見到一位曾經笑傲沙場的老將軍這副麵孔,該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這不可能!”葛神醫眼睛越瞪越大,抖著,不住的重複著這幾個字,臉上一副見了鬼的表。
蘇塵開口道:“整個華夏,能人異士無數,在醫一道,遠勝你的人,我知道的就不下一掌之數!”
“一掌之數?”葛神醫愣了一下,隨後然大怒道:“黃口小兒,病還沒治好呢,又開始大放厥詞!醫遠超我的有這麽多人?簡直滿口胡言!”
蘇塵毫不在意他的怒氣,隻是搖搖頭道:“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
“說我是井蛙夏蟲?”葛神醫被氣得熱上湧,雙手直發抖,他很想拂袖而去,卻又咽不下這口氣,非得看到蘇塵失敗不可!
時間緩緩過去,太直立當頭,蘇塵手中的藥也隻剩下了一點,最後徹底消失殆盡。
陳國先起初的喊聲可謂是抑揚頓挫,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痛越來越小,到最後,哇哇的喊聲就變得怪異了一些。
所以當陳國先睜開眼睛之後,一眼就和自己孫還有警衛員小陳那怪異的眼神對上了。
“爺爺,你覺怎麽樣?”陳芷雪紅著小臉問道,一邊還將手機往後藏了藏。
“覺?”陳國先沉了一下,頓時驚喜道:“竟然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哪怕說話,也不用顧忌什麽,想說多大聲就說多大聲!”
蘇塵閉著眼睛,淡淡道:“隻是先保住了命而已。”
陳國先頓時不敢大聲咋呼了,他站起,試著走了幾步,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健康活著的覺,真好!”他深深吸了口氣,麵帶著健康的紅潤。
“不,這本不可能!”葛神醫上去一把抓住了陳國先的手,足足一分鍾的時間,他才鬆了開來,滿是失魂落魄道:“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