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讓人接走的?”薑語寧猜測,雖然,陸景知完全沒必要這麽做。
“陸景知跟你提過嗎?”電話裏,枯傑的語氣有些張。
“這倒沒有,我打電話問問……”薑語寧忙先掛了枯傑的電話,正準備換手機給陸景知撥號,哪知道,原先的手機上,已經有好幾個陌生的未接來電了,薑語寧意識到或許跟爺爺的事有關,便立即回撥了那個號碼。
隻不過,電話才剛接通,就想掛掉。
“薑語寧,你再敢拉黑我的號碼,我就讓你見不到你爺爺。”手機裏,陸宗野讓人惡心的聲音傳來過來。
薑語寧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好不容易才平息腔的怒火:“我爺爺在哪?”
“當然是接到陸家福了,我知道你這麽報複我,都是因為你不甘心被我甩了,你依舊想當陸家的媳婦,我全你,搬到陸家來吧,我答應和你結婚。”
“放你M的屁!”薑語寧忍不住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甘心被你甩了?”
“你這招擒故縱,玩得不錯,果然是娛樂圈的人,都會這樣的勾引花招,盡快搬到陸家來,我沒太多時間等你。”
說完,陸宗野掛了電話。
薑語寧接完電話,直接被氣笑了,覺得人生觀都被顛覆了,不過陸宗野從小便是如此,爭強好勝、驕縱紈絝、骨子裏著被寵壞的自信與惡毒。
十六歲那年,陸宗野給打電話,讓去學校旁邊的楓樹林等他,結果,去了以後,被三個男生在牆角欺負,幸好附近的花匠路過看到救了,才免遭更大的淩辱,後來才知道,那幾個人,是陸宗野的兄弟。
在他的心裏,好東西就該跟朋友分,反正隻是被玩玩而已。
從那時候起,對陸宗野的厭惡,就紮心裏。
回家以後,跟爺爺提過想要解除婚約,但那時候爺爺隻覺得是小孩子打鬧,且陸宗野和他母親也跟道了歉,所以沒同意。
想到那些回憶,薑語寧馬上給枯傑回了電話:“人是陸宗野接走的,他認為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不服氣被他踹了,還想嫁陸家。”
“神經病。”枯傑直接罵了三個字,“這人渣已經壞到裏,沒救了,我剛也去打聽了一下,陸景知停了他陸氏總裁的職務,他應該是想借由爺爺,通過你來達到安陸家人的目的,支會陸景知,讓他還我們爺爺來。”
“哥,你怎麽還對他有這麽大的偏見?”薑語寧無奈道,“就算二哥不停陸宗野的職,我們那麽迫,陸宗野早晚也會出新招的。”
“這就夫唱婦隨了?”枯傑哼唧,不滿薑語寧胳膊肘往外拐。
“我先去陸家看看那人渣還有什麽花招,你放心,我會把爺爺帶出來。”
說完,薑語寧掛了枯傑的電話,換了手機,又給陸景知打電話:“二哥……”
“嗯?”陸景知還在去研究所的路上。
“陸宗野那個人渣,把我爺爺接走了。”薑語寧完全沒注意自己的語氣,怎麽聽怎麽嗔。
陸景知聽完,連眉頭都沒皺,隻是對道:“今天該做什麽做什麽,晚上我和你一起回陸家。”
薑語寧一掃心裏的霾,點點頭:“那我在家裏等你。”
陸宗野那個沙雕,等著瞧。
你以為我治不了你這個神經病?哼,我還會搬救兵!
……
為什麽陸宗野忽然要把腦子在薑老爺子的上?他原本是想報複薑語寧,讓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爺爺,但是,他母親給他出了一個主意。現在陸家上下,對他極不滿意,尤其是陸景知,加上薑語寧還在外麵不停給他潑髒水,即便是把陸家人哄好了,也可能節外生枝。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薑老爺子接到陸家用以牽製薑語寧,並且把薑語寧當未來的兒媳接到陸家,一來,在眼皮底下,就再也沒辦法找陸宗野的麻煩,第二,還可以趁機設些陷阱讓陸家人厭惡薑語寧。
陸宗野聽完以後,覺得這個提議一箭雙雕,再好不過,否則,他哪有這個閑逸致去贍養一個罹患老年癡呆的老人?
隻是霍雨溪那邊,他需要暫時瞞。
陸景知不是嫌棄他不尊重薑家人嗎?這次,他把薑家人都接過來,好好安頓,這總行了吧?
但是……
他大概不知道,他現在滿心滿意打著主意的人,是他已經和二哥同床共枕的二嫂子!
而且,陸宗野在家裏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見薑語寧的影,這賤人,不在乎自己的爺爺了?
“媽,你說的這招,管不管用啊?那小賤人,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出現。”陸宗野在客廳裏極不耐煩的走來走去,“什麽東西?居然讓我在這伺候那老癡呆一整天不說,還要迎接的大駕臨?”
“你有點耐煩心。”陸宗野的母親李淑彤坐在一邊高雅的喝著咖啡,“誰讓你不討你爺爺的喜歡,把掌家的大權都給你了二哥,這心偏的,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當初讓他提攜你從政,他就當沒聽到一樣,全然不把你放在心上,哪想到,現在當個陸氏的總裁,也要諸多限製你,就是個老不死的,眼瞎,你哪點不如你二哥?”
“最讓我惡心的,就是給你訂婚的事,你二哥婚姻自由,匹配的都是政商千金,到你這就落湯,還不許你解除婚約。”
“媽,你別說了,薑語寧敢進門,我就敢折磨死。”
母子兩人心懷鬼胎,手裏打著如意算盤,雖然做的不是傷人命的大大惡,但也是自私到極致的禍。
……
晚上八點,薑語寧終於在龍庭的門口等到了陸景知的轎車,原來他出行,真的是警衛不離。
此刻,陸景知著銀西裝,披著墨外套,正在車裏閉目養神。
“我不管,等會,你要給我討回公道。”薑語寧鑽上車的第一句話,就是對陸景知撒。
“等會你先進去……”陸景知拽著的手回答道,眉心的疲憊,是顯而易見的。
“嗯?”
“我要先看看,這些年,那對母子麵對你的臉。”
“好咧。”有人撐腰,薑語寧自然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那一年,我自願到那所鄉村中學教書。去的時候應是九月,但是奇怪地,每每回憶起來時的路,總是只見暗灰的天,天幕下藍灰的遠山,連空氣也幾乎是灰的,一片灰里薄薄地飄著褐色的雲朵,近了,卻是凋盡枯葉的樹木,無數空枝虬曲出掙扎的姿態,一味地朝人伸過來,心裡象被它輕輕地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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