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鹿坐在了那張床板上,易八拿了一道符給我,讓我躲在了大門外面。說只要有東西進了屋,我立馬就得把門關上,並將那道符在門上。
這任務聽上去倒是比較簡單,但在門外躲著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啊!一會兒要來的那東西,可是鬼。是想想,我都覺有些}得慌。
起風了,吹得樹葉子嘩啦啦的。大半夜的,本來就冷,現在那風一吹,自然是更加的冷了啊!
“嘎吱……”
原本是半開著的大門,給那風一吹,居然全都打開了。
我仿佛聽到了腳步聲,是有人進門了嗎?
“趕啊!”屋裡的易八,喊了我一聲。
我趕沖進了門裡,按照易八之前吩咐的,關上了大門,別上了門閂,將那道符給了上去。
桌上那盞煤油燈上燃著的小火苗,就像是有人在吹一樣,突然往左邊一倒,便滅了。
接著,屋裡呼呼地刮起了大風。那風很奇怪,別的地方都不吹,全都灌向了吳小鹿頭上蓋著的那塊紅布。看那風的架勢,應該是想要直接把那塊紅布給掀起來。
“堂都還沒拜,你就這麼著急啊?”易八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
還別說,易八這話管用的,他剛一說完,那呼啦啦吹著的風,一下子就小了許多了。
“結婚講究的是個你我願,就算是冥婚,也是如此。吳小鹿還是個孩子,也不願意和你結這冥婚,所以我看,這婚還是退了吧!”易八道。
桌上那給吹滅了的油燈,就像是被人推了一下似的,在咕嚕咕嚕地滾了幾圈之後,“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做燈的那玻璃瓶,給摔碎了,裡面的煤油灑了一地。
“不同意也就罷了,還摔東西?”
易八一邊說著,一邊將二指、三指相叉,四指、五指相叉,中心開,並用大指掐寅文,也就是第二指部關節線。
此為枷鬼訣,易八在此時掐此訣,目的是為了給那鬼戴上枷鎖,將它控制住。
“放開我!放開我!”
易八的前,出現了這麼一個哀求的聲音。
“這冥婚退還是不退?”易八厲聲問道。
“退!我退!”那聲音說。
“初一哥,幫我寫一份退婚契。”易八又在那裡給我布置起了任務。
我從青布口袋裡拿出了黃紙和筆,易八念一句,我寫一句。作為相人的我,筆字寫得還是比較工整的,拿出來見人,是絕對沒問題的。
寫好之後,我把退婚契遞給了易八。
“簽吧!”易八對著眼前的空氣說道,然後松開了手。
那張退婚契並沒有飄落到地上去,而是在空中懸浮著的,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樣。
我盯著那退婚契看了一會兒,發現其右下角,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手印。
“把這退婚契收好。”易八將那按好了黑手印的退婚契遞給了劉蘭花,然後去大門那裡,把我的那道符給撕了。
“這一次我就放了你,勸你還是好自為之,若再敢有下次,我定你魂飛魄散!”易八這話說得,那是相當的霸氣啊!
冥婚已經退了,吳小鹿今晚的這一劫,自然算是平安渡過了。我和易八給劉蘭花告了辭,便離開了上西村,回鎮上去了。
次日早上,我剛用錢蔔完卦,便有刺耳的馬達聲從門外傳進來。
寶馬Z4,這不是白夢婷的車嗎?
“大清早的搞這麼大的陣仗,你這不是擾人清夢嗎?”見車上坐著的果然是白夢婷,我便說了這麼一句。
“錢半仙在世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你每天卯時必須起床,現在都幾點了,還擾你清夢?”白夢婷又把我師父給抬了出來,在那裡威脅起了我。
剛才我蔔的那一卦是卦,今日是可以看的。
甲匱黃生紅紫氣,財寶時時至。白夢婷今天,應該是要走財運。
“看你這笑魘如花的,今天肯定是有好事啊!”我說。
“我家楚楚的況好些了,我是特地來給你道謝的。”白夢婷說。
“白楚楚是易八救的,就算是要道謝,那也應該去給易八道啊!”我笑呵呵地接過了話,道:“我說你今天有好事,不是白楚楚那事兒,而是指的,你今天有財運。”
“財運?要你看對了,我重重有獎。”白楚楚一聽到這兩個字,整張臉立馬就笑了花兒一樣。
“獎什麼?”我問。
“當然是錢啊?你看相不就是為了賺錢嗎?”白夢婷說。
“看相賺錢,那是為了娶你啊!你要是獎勵錢給我,那不就等於是左右倒右手嗎?這多沒意思啊!”我壞壞地看了白夢婷一眼,道:“要不你獎勵一點兒別的。”
“想得!”白夢婷瞪了我一眼。
這時候,的手機響了。
“你今天說我有財運,應該是說對了。我馬上要去見一個大客戶,你跟我一起去吧!”掛了電話的白夢婷,對著我說道。
“你去見客戶,帶我幹嗎啊?”我問。
“那客戶很有錢的,不過最近有點兒背,你給看看唄!”
我就說白夢婷怎麼大清早的開著車跑心生閣來了呢?之前還以為是想見我,結果搞了半天,是我自作多了啊!來找我,是想讓我幫的大客戶看相。
“男的的?”我問。
“你敢給我看相,那就證明你今日只能看,若是男的,我能帶你去嗎?”白夢婷說。
“也對啊!帶著我去見男客戶,是有一些不方便。”我跟白夢婷開了句玩笑。
“你說什麼?”反應過來的白夢婷,狠狠地掐了我一把,說道:“不許這樣口無遮攔地說,你下次要是再敢這樣,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那客戶漂亮嗎?”我趕轉移了話題。
“你想幹嗎?”白夢婷像打量狼一樣打量著我,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兒,那人你是不起的,老公可是個人。要是敢跟扯不清,哪怕你再會算,小命也難保。”
“我就隨便問問。”我說。
“人家正等著呢,別瞎問了,咱們趕去吧!”
為了催促我快些上車,白夢婷居然破天荒地替我開了車門。
“白家大小姐替我開車門,真是讓我倍榮幸啊!”我說。
“貧!”白夢婷坐進了駕駛室,說道:“在我面前你不正經沒什麼,在那客戶面前,你可得給我正經些,拿出點兒高人的樣子。”
“那客戶什麼啊?你多給我講一點兒的信息唄,這樣一會兒在看的時候會更準。”我這話是認真的,看相算命,要是能結合生辰八字什麼的,比盲看要準得多。
“溫倩,有個三歲的孩子,是個男孩,其老公的份不方便說。”白夢婷說。
“就這麼點兒信息?”我問。
“能給你說的,就只有這麼一點兒。”白夢婷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道:“一會兒在見了溫倩之後,千萬不要提老公,明白嗎?”
Z4開進了國際廣場,白夢婷說溫倩在咖啡廳等我們。
我這種幾星期都吃不上一頓的窮蛋,自然不可能去咖啡廳這種奢侈的地方消費啊!因此在跟著白夢婷走進那裝修得小資小調的咖啡廳之後,我全上下都顯得很不自在。
“倩姐,讓你久等了。”一走進包間,白夢婷便熱的給那穿得雍容華貴的婦打起了招呼。
目秀鼻隆並齒白,年必嫁儒。意思就是說,像溫倩這種眼睛秀,鼻梁隆起,牙齒潔白的子,年紀輕輕就會嫁給為之人。
在看了溫倩這面相之後,我立馬就弄清楚了,白夢婷為什麼不讓我提老公。
“這位是?”溫倩指了指我,問白夢婷。
“他是心生閣的初一大師,看相看得可準了,你不是說最近不順嗎?我特地把他請了過來,讓他給你看看。”白夢婷介紹道。
“如此年輕,就當大師了啊?”溫倩這話,不像是在誇我,倒像是在取笑我。
“你不也這麼年輕,就這麼有就了嗎?在你面前,我這徒有虛名的大師,又算得上什麼呢?”心生閣的相人,是不會趨炎附勢的。雖然我已經看出溫倩是太太了,但我還是沒準備給面子。
見我言語有些冒犯,白夢婷立馬就給我遞起了眼神。我喜歡白夢婷,在面前,我可以沒有傲骨。但眼前這溫倩,又不是我的人,我憑什麼要跟低三下四啊?所以,在白夢婷盯著我看的時候,我直接就把的眼神給無視了。
“你這話裡面,好像是帶著刺兒的啊!”雖然溫倩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但的眼裡,顯然已經有了些怒意。
“針尖對麥芒,彼此而已。”我呵呵地笑了笑,然後道:“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反之亦然。”
“你難道不懂得,人與人並不是完全對等的嗎?有的人敬你,你得敬;不敬你,你也得敬!”溫倩理所當然地說。
“我只懂人人生而平等,只敬可敬之人。”我正氣凜然地回了溫倩一句,然後跟白夢婷說道:“要看相,自己到心生閣來求!心不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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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3路末班車的司機,每晚11點我都要跑一趟郊區。此書有毒,上癮莫怪! 。 。 。在這本小說裡你可能發現一向猜劇情百發百中的神嘴到了這居然頻頻打臉,你可能讀著讀著就會問自己“咋回事?咋回事?”請別懷疑人生,繼續往後看。 “懸”起來的故事,拯救書荒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