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只覺得頭頂一片影下,抬頭就看到高大、壯的松樹緩緩地向著的方向倒了下來。
“啊!”
吳氏慌忙的躲避,卻和同時逃命的楚靈萱撞在了一起,被一壯的樹枝砸在后背上,頓時又氣又疼的暈了過去。
楚靈萱強撐著爬起,臉頰上被樹枝狠狠地了一下,帶著一道深深地紅痕。
“楚千離,你等著,父親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
“嗯?”
楚千離抬起眼眸,手指對著楚靈萱一甩,嚇得連忙驚著躲避,片刻之后渾沒有任何異常,才發覺自己被楚千離耍了,頓時氣的吐。
“你……你等著!”
楚千離神漫不經心:“好,等著你。”
楚靈萱心中忌憚,死死地咬著牙對著一旁的下人發火。
“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把母親扶起來,然后請太醫!”
“是。”
等到楚靈萱和吳氏等人鬧鬧哄哄的離去,參寶咳嗽著從大樹后面跑了出來,看到周圍被大樹倒地激起的灰塵,連忙跑到楚千離面前。
“娘親,有沒有嗆到你?”
楚千離看著倒地的大樹,頗有些驚訝的看向參寶。
“參寶,你現在力氣大的能手拔松樹了?”
“沒有啊,娘親,我用小刀在松樹樹干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后把干枯的草和火石頭塞了進去,火石頭好厲害啊,沒一會兒就把松樹樹干燒穿了大半,我看們欺負娘親,就對著松樹踹了一腳,然后樹就倒了。”
楚千離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差點以為自家兒子要變超人了。
火石頭是從凰玉鐲中掉落的,也是只有參寶能用的東西,能力特殊一些也可以理解。
玄度吩咐好了下屬送東西,很快便折返回來,一進門便看到了倒地的高大松樹和樹干底部被涎石煅燒過的痕跡。
“怎麼了?”
參寶驕傲的起了:“阿丑叔叔,我打走了妖婆和母親,保護了我娘親。”
玄度目和,上前將參寶抱起:“參寶很厲害。”
“嘻嘻,阿丑叔叔,你快放我下來,沒有了妖婆,我可以給娘親做人參燉了。”
玄度只好收回了手,沒有了懷中沉甸甸的分量,心中還頗有幾分失落。
楚千離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眸,看著兩人配合默契的開始砍樹枝。
很快,便有規矩周全的下人進浮玉園打掃,還心的給參寶送來了人參燉專用砂鍋。
楚千離坐的地方換了榻,上面鋪了的狐裘,手邊擺放著茶水和瓜果。
微風襲來,懶洋洋的向下了脖子,的狐裘皮到臉頰,帶來和溫暖的意,再加上夕殘留的暖意,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
啊,舒坦!
楚千離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白皙無暇的面容帶了桃花般微的暈,角輕輕揚著,看上去無比的安心。
玄度站起來,眼底的芒不由自主變得和。
霸道起來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懶散起來卻如溫和無害的貓,真是讓人難以看。
參寶悄悄地拿了紫玄參,然后對著玄度和那些下人做了個噤聲的作。
娘親今天累壞了,一定不能打擾補覺。
下屬們看看參寶,再看看自家尊主,手抖得猶如帕金森晚期。
這……這娃娃眼睛和尊主好像啊!
急死個下屬了,到底要不要稟報大長老啊!
兩刻鐘之后,一道煙氣在相府之中燃起,伴隨著飄散開來的,還有人參燉獨有的香氣。
參寶蹲在砂鍋面前,一邊扇著風,一邊看著楚千離的方向,眼底帶著狡黠。
不多會兒,楚千離果然了鼻尖,纖長的睫羽微,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好香啊!”
參寶連忙跑過來,趴在榻邊:“娘親,人參燉好了,這兩天娘親辛苦,參寶把一整只紫玄參都放鍋里了。”
“好,謝謝參寶。”
玄度將人參燉盛起來,在小亭中的石桌上擺放好碗筷。
“浮玉園許久未住人,好在一直有修繕,如今讓人仔細打掃好了,再通通風就能住進去。”
楚千離了個懶腰,這個作讓玲瓏的曲線越發的明顯,引得玄度放碗筷的作略重,差點將碗底摔碎。
楚千離卻是渾然未決,覺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開飯!”
“娘親吃!”
正當三人熱熱鬧鬧開始吃飯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驟然傳來。
參寶停下了作,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名中年男人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他上穿著暗紅的朝服,頭戴帽、頸掛朝珠,臉上嚴肅的沒有任何表,一雙深沉的眼眸銳利如鷹,還未靠近,一的強盛氣勢已經迫人心。
楚千離將另外一只放進參寶碗里,不贊同的說道。
“寶,反省一下你自己,吃飯的時候怎麼能分心呢?”
參寶低頭,努力對著開啃:“是,娘親。”
“楚千離!”
冰冷的聲音傳來,中年男人停在小亭子不遠,目凝重的落在了楚千離的上。
楚千離抬頭,白皙的手指著一只,姿態極為隨意。
“父親,吃了嗎?”
原的父親楚硯青,位高權重的當朝丞相!
楚硯青看了看被打開的浮玉園,又瞧了瞧那顆被砍倒的松樹,眼底騰地一下升起了盛大的怒火。
“逆!誰準許你開了浮玉園,又是誰準許你毀了我親手種下的松樹?”
“我楚千離行事,何須旁人準許?”楚千離角微揚,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
楚硯青額頭青筋涌,盛大的怒火燒的雙目赤紅。
“這株松樹是我和母親定親的那年種下的,象征著我和你母親之間的長青,你如此,便是大不孝!”
楚千離打量著眼前的楚硯青,突然輕笑一聲。
“父親,你這些年一邊迎新納妾,一邊子嗣不斷,還不忘了懷念我生母,時不時的便寫兩首詩吊唁一番,死后都讓不得安寧,可有獲得準許?”
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怕是早已經忘記了,他早年的仕途阻、郁郁不得志,更忘記了他是在迎娶了原生母之后,才在蘇家的支持下平步青云。
“你放肆!你敢如此和你父親說話?”
楚硯青看著楚千離,眼底閃過濃濃的忌憚和厭惡。
楚千離懶懶一笑。
“以前我卑躬屈膝,父親說我沒有楚家人風范,如今我囂張肆意,父親又覺得我不恭敬,那你說說看,你希我怎麼樣,我瞧瞧有沒有那個興趣給你演一演。”
“你……”
“父親!”楚靈萱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您終于回來了,您先去看看母親吧,傷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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