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氏一時不知該如何理,只是瞧著秦蓁,「難不你昨兒個也瞧見大嫂了?」
「沒有。」秦蓁搖頭,見居氏是真的相信,母親回來這一說。
盯著那屋子瞧著,挲著手中的金簪,也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居氏瞧這般,覺得自己剛才是多想了,擺起了長輩的架子,「只當是那丫頭不檢點,我自會置。」
「可是……」秦蓁猶疑道,「畢竟跟了我好多年。」
「正因如此,我才會網開一面,大清早便危言聳聽,本該是要發賣的。」居氏沉聲道。
秦蓁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李媽媽不知何時蹦了出來,臉發青,不過那眼神卻很亮,聽說蘭香出事了,喜不自,連忙道,「大小姐,這蘭香仗著伺候您好多年,如今是越發地張狂了,若不好好管教,日後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兒來。」
秦蓁覺得李媽媽言之有理,也只是幽幽地嘆氣,「如此,便由二嬸置吧。」
「李媽媽,還不扶大小姐回去歇息。」居氏昂首,揚聲道。
「是。」李媽媽殷勤地扶著秦蓁回去了。
墨香瞧著李媽媽過來,不住地給使眼,可是李媽媽還沉浸在蘭香被置的喜悅中,沒有理會墨香。
墨香無奈,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秦蓁在李媽媽過來時,有意將金簪藏與袖中的,故而李媽媽並未瞧見。
等進了屋子,緩緩地坐在榻上時,才慢悠悠地將那金簪拿了出來,直盯著看。
墨香見狀,嚇得直哆嗦。
李媽媽一瞧,大驚失,「大小姐,這金簪怎會在您手上?」
「李媽媽不知?」秦蓁勾一笑。
墨香見秦蓁眼神冰冷,也不知怎得,雙一,便癱在了地上。
李媽媽見墨香不嚇,連忙下心中的慌,看向秦蓁,「老奴覺得奇怪,這金簪不是一直收在您的匣子裡頭嗎?」
「怕是李媽媽看走眼了。」秦蓁淡淡道,「昨兒個從墨香手中拿走的時候,並未仔細瞧。」
「大小姐,老奴伺候您這麼多年,難道您以為是老奴監守自盜?」李媽媽說著,便跪在秦蓁的面前嚎啕大哭起來。
秦蓁蹙眉,「自母親走了之後,李媽媽從我這撈走的東西還?」
「冤枉啊,大小姐。」李媽媽仰頭淚流滿面地喊冤。
秦蓁慢悠悠地看向墨香,「李媽媽既然不承認,那東西想來便都落在了你的手上。」
「奴婢……奴婢不知大小姐在說什麼。」墨香也冷靜了下來,矢口否認。
秦蓁知曉二人不會承認,故而說道,「李媽媽,你送給二嬸,還有江姨娘,以及秦玥的首飾,我是一清二楚。」
「大小姐,空口無憑,萬不能冤枉了老奴。」李媽媽做此事兒甚是謹慎,不風,怎會被抓了把柄呢?
一時心如麻,不停地回想著錯。
最後,瞧見墨香那模樣,看向墨香時,眸底劃過一道冷。
墨香此時還在想著如何,並未覺到李媽媽看自己的眼神有何不同。
秦蓁瞧著二人各懷心思,也只是勾道,「你認為我沒有證據?」
「那就請大小姐拿出證據來。」
秦蓁是李媽媽自帶大的,是什麼子,李媽媽是一清二楚,故而,李媽媽自信能拿住秦蓁。
仰頭,信誓旦旦道。
秦蓁斜睨了一眼墨香,而後又說道,「茗香,進來。」
「是。」外頭候著的丫頭恭敬地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東西,膽敢進大小姐的屋子。」李媽媽瞧著茗香,有些面生。
茗香並不理會李媽媽,而是恭敬地行禮,「大小姐。」
「那金簪去了何?」秦蓁直言道。
「昨兒個李媽媽拿著金簪去了江姨娘的院子。」茗香溫聲道。
「你可看清楚了?」秦蓁沉聲道。
「奴婢一直跟著李媽媽,親眼看見去了江姨娘的院子。」茗香斂眸,「因江姨娘昨夜才搬過去,故而那還未分派守夜的婆子,奴婢地跟著李媽媽進了院子,見去了江姨娘的屋子。」
「你胡說。」李媽媽指著茗香,破口大罵,「你是哪冒出來的賤蹄子,竟胡編排,難不是誰給了你好不?」
「李媽媽,茗香是母親留給我的。」秦蓁直視著,「許是你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小的行徑,母親一早便知道了,不過是念你是我媽的份兒上,才不曾對你有所虧待,可是,母親走了之後,你做了什麼?」
冷笑了一聲,「你當真以為做的天無了?」
李媽媽仰頭看,「大小姐,老奴當真是被冤枉的,這些年來,老奴待您盡心儘力,絕不會有任何外心。」
「李媽媽,這金簪你可瞧清楚了。」秦蓁晃悠著手中的金簪。
冷冷一笑,「這支金簪是一對,你拿去的不過是其中一支。」
「大小姐,這不可能。」李媽媽親眼所見,這金簪只有一支的,怎會是一對呢?
李媽媽仰頭一看,仔細地瞧過之後,整個人向後倒去。
秦蓁繼續道,「金簪乃是賜之,宮中與府,秦家,都會冊,李媽媽是個聰明人,難道不知?」
李媽媽之所以將賜之拿走,不過是想要讓此事兒聲張出去,自母親故去之後,母親的嫁妝都還未來得及收回,如今可都在小倉庫,而倉庫的鑰匙在的手裡。
倘若被老夫人與居氏知曉賜之不見了,那麼老夫人自然會以年,無法看管嫁妝為由,將嫁妝收回去。
李媽媽如此做,顯而易見,是了江氏的攛掇。
可是,李媽媽為何要如此討好江氏呢?
前世,因江氏了續弦,可是這一世呢?
江氏如今不過是個姨娘罷了,難不,李媽媽當真以為江氏最終會為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