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涔不是沒有想過改變這些時刻會帶來的蝴蝶效應,但是他真的無法忍,無法忍再等一秒見到蔣泊鋒。幸好他上輩子出軌那陣出了經驗,綠茶味兒也不是來不了,最起碼對付一個現在連孩手都還沒過的“青版”蔣泊鋒是綽綽有余。
他暗暗,高二期末那會,蔣泊鋒就把他在床板上,索著完了上輩子他們拖了兩年的事。
甘涔不在意,他本來就是個不被拘束的子,反正他上輩子連尸都是蔣泊鋒收的,這輩子沒意外的話他們也是要死在一塊的,那早上兩年床又怎麼了。
中午課間,甘涔昨天真的被弄狠了,趴在桌子上沒打采。
其實他也失誤了點,他覺得早上床這兩年,蔣泊鋒媽的比過去還兇!年人的力啊,你給他探索出了新世界,媽的他跟個不知疲倦的永機似的,真要搞死他了,甘涔心想,這樣他會不會提前腎衰啊。
他正滿腦子跑火車,蔣泊鋒灌了一杯熱水過來:“疼?放肚子上,暖暖。”
甘涔一下子笑出來:“蔣泊鋒,你當時我孩子啊?還暖肚子,又不是來月經。”
蔣泊鋒的臉忽地有點紅:“別講。”
純啊,甘涔笑得更開心了,他湊進蔣泊鋒,悄悄說:“哥,我后面難,你拿你的大家伙再親親它就好了。”
他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笑,笑得花枝,尤其看見蔣泊鋒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他,耳朵尖卻冒紅,甘涔笑的前仰后合,被蔣泊鋒站起來,無奈地拍了一下在腦袋上:“鬧吧你,一會數學卷子考多分,拿給我看。”
甘涔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說:“哥,我。”
蔣泊鋒無語的看著他,把桌子上水杯的擰開:“喝水。”
甘涔憋著笑:“哥,這不能喝…,這是暖肚子的…”
甘涔不敢抬頭,憋笑憋地肩膀都一一的,一旁的宋鑫看見了,說他:“甘涔,你快活個妞了,連個瓶蓋子也要鋒哥給你擰,我瞧著下午育課你干脆去涼底下,跟同學學怎麼扎辮子得了。”
“宋猩猩!你給老子滾一邊去,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宿舍給你表妹織圍巾!說,咱倆誰是妞?”
宋鑫忙上去捂甘涔的,連忙求饒:“涔哥涔哥!您小點聲,您大人有大量,我是妞,我是妞。”
縣城里的高中管的不嚴,一到放學,基本上人都散完了,班里也有的人把心思放在高考上,有幾個生婚都訂好了,就等著拿上畢業證就回家結婚,又好大一部分男生準備畢業就去廠里上班,畢竟他們的父母也都在廠里,而且水縣還有兩個不錯的國營大廠,對本縣的戶口有照顧,每年招的人多,如果能進那里面,那到時候找對象都不用人夸的。
蔣泊鋒要去汽修鋪子,甘涔背著書包,想跟他一塊去。
蔣泊鋒說:“那兒不好聞,晚上一過車灰大,你回家等我。”
甘涔不太愿:“那你要干到十一點的呀,多累呀,我在一邊給你拿零件,不吵你,行不行?”
蔣泊鋒的心了又:“你聽話,周末在我那兒睡的,你不回去,喬姨要擔心你。”
甘涔一想,喬姨拿他當命子,再不回去估計喬姨估計能把他揍死:“…行吧,我回去,那明天早上你來接我?”
甘涔又撅撅:“我不想自己騎車,我那車鏈子老掉。”
“行。”蔣泊鋒爽快的答應他:“回去記得把今天老師發那兩張理卷子做了。”
甘涔傻眼的“啊?”一聲,顯然不愿意:“我不做!干嘛呀,我回去就困了!我都困一天了!”
蔣泊鋒上自行車,給他把拖拉到手臂的書包帶弄好:“做,明天我檢查。”
蔣泊鋒就不是商量的口氣,甘涔這兩年讓他慣的壞脾氣有點復發,一臉嫌煩的推開他的手:“做做做!做行了吧!煩死了,你趕走。”
作者有話說:
甘涔:我真的不作了,劃掉,我盡量。
哈哈哈重生后的甘涔還是小作,(沒辦法蔣泊鋒慣的)但他絕對不敢出格!!!而且這輩子蔣泊鋒會收拾他的!
第四章 金雀之路開始“坎坷”起來?
【他只是想做個躺贏的金雀啊!】
甘涔貓著腰推開院門,不敢發出靜,誰知道他姨喬桂芳就拿著一搟面杖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門口,一見他進來了,人抄起搟面杖就往甘涔上掄:“混小子!你又去哪里野了?我讓你不著家!我讓你不著家!”
甘涔一邊竄一邊躲:“姨!哎呦…!姨!疼!沒野,我去同學家了,同學!讓他教我兩道題!這不是快高考了嗎!”
喬姨放下搟面杖:“去哪個同學家了?”
甘涔連忙說:“蔣泊鋒,蔣泊鋒,他學習好!”
“又是姓蔣那小子?”喬姨眉一擰,手里的搟面杖一下子又舉起來:“我讓你不要跟他混在一塊!你還去!他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媽是什麼人?你整天跟他待在一起,也不怕…!”
上輩子甘涔從沒聽蔣泊鋒提起過他的家人,哪怕是后來他跟蔣泊鋒在一起七年,他趕湊到姨邊:“姨,你剛才說什麼呀?他家怎麼了?他媽怎麼了?……哎呦!!”
喬姨一搟面杖敲上他的頭:“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這麼多干什麼!趕給我回屋學習去!”
喬姨怎麼也不肯再提,在圍上抹了抹面就進屋了,甘涔被敲的眼淚直流,捂著腦袋上樓。
雖然喬桂芬這個人一點也不溫,但是是真拿他當兒子養的,甘爸當年把剛一歲的甘涔丟回老家的時候,要不是喬姨可憐他抱回家,甘涔這會兒估計都活不。
喬姨為了拉扯他,了不風言風語,以至于現在都三十五了老姑娘還沒男人要,甘涔都不敢想,上輩子到最后,他因為吸毒去求甘家給他點錢時,下跪那個后母“媽”,罵喬桂芬就是個照顧他的一個鄉下保姆時,一輩子因為甘涔都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的喬姨心里得有多痛。
他上輩子真是個人渣。
甘涔唾棄完自己,發誓這輩子絕不讓喬姨心里難,因此也覺得頭上被搟面杖敲沒多疼了,他沖了個澡準備睡覺,突然想起來蔣泊鋒讓他寫的兩張理卷子還沒做。
甘涔這個人也是慫,他對蔣泊鋒的怕是上輩子刻在骨子里的,他罵罵咧咧的起床開燈。
拿上筆,甘涔實在不知道,怎麼這輩子的蔣泊鋒這麼在乎他的學習?
明明上輩子他高中畢業就沒讀了,跟著蔣泊鋒去了市里,在家當個混吃等死的金雀,怎麼這輩子,他的抱大躺贏之路,就忽然間變得“坎坷”起來了呢?
甘涔琢磨不,直罵蔣泊鋒這個大混蛋,c他又讓他做題,生產隊的驢都沒這麼用的。
兩張理卷子,甘涔一個多小時就做完了,他天生腦子好使,尤其針對數理化,文史地理他因為懶背不下來,但在數理化上的悟之高讓人本嫉妒不來。
打個比方,宋鑫琢磨兩節課都琢磨不的題,甘涔晃一眼就能給他解出來,恨得宋鑫咬牙切齒,下一節理課看著甘涔趴在桌子上睡大覺,睡醒還是比他會的多。
這倒不是重生帶來的福利,甘涔天生就對數字敏,只不過他上輩子早早輟學給蔣泊鋒當“人妻”,沒發揮,沒人知道罷了。
第二天,蔣泊鋒在他家前面的那個路口等他,甘涔不說,但蔣泊鋒好像就是知道喬姨不喜歡他,因此不往他家門口湊。
甘涔心說蔣泊鋒真是瞎擔心,以后等你發家了,還養著一事無的我,喬姨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歡你,整天恨不得拜佛恩,夸我眼睛毒,從小就會挑人。
到了學校,甘涔把書包里兩張卷子扯出來:“給,做了。”
甘涔心中有氣,大概是蔣泊鋒讓他做卷子,他把卷子一扔,抱著書包去座位上補眠了。
蔣泊鋒也沒說他,旁邊宋鑫說甘涔上輩子肯定是個豬,天天覺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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