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熙熙攘攘,宮中侍尖銳的嗓音喊道“送房”一冠霞帔的新娘子就被宮嬤嬤們攙扶著朝霞宮而去。
東宮的宴席廳,侍太監唱著太子妃的陪嫁“紅寶石玉一塊,八兩二錢,祖母綠寶石一塊,貓眼石一塊,羊脂白玉鼻煙壺一對,龍玉佩一對,極品玉如意兩柄,漢白玉觀音像兩尊,釵環首飾各二十件.......” 喜宴上的人聽著這是陪嫁中的一項都已經是驚掉了下,更別是其他的了。
人人皆是知道蕭國公府世代顯赫,富有也是出了名的,但是這陪嫁可是足足的能抵半個國庫,蕭國公府的財富讓人垂涎不已,更是覺得這太子不但是娶了一個年輕貌的太子妃,更是娶了一座金山一般啊。
一大紅喜服的太子臉上無一不顯示其得意,如今這下可都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妻眷數不勝數,還有蕭國公府這一顆大樹做靠山。
酒席上的人紛紛舉杯道賀“恭喜太子殿下” “恭喜太子殿下” 太子將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將酒杯倒扣,開懷大笑道“大家盡管喝,今兒個不醉不歸” 漸晚,夜幕降臨,毅王府中十步便高高的懸掛著一個紅燈籠,以示今日的喜慶,錦園滿了大紅喜字,房中也隻有床榻兩側擺放著兩隻凰燭。
清風拂過有些微涼,蠟燭在風中搖曳生姿,趴在床榻上的蕭錦瑟被一陣涼風冷醒,一隻手著有些發昏的腦袋,從床榻上爬起來,自己這蓋頭怎麽還在,莫不是接親的人還沒來? 可是過紅蓋頭瞧見的是一片昏暗,隻有點點的星火在恍惚,不管三七二十一,蕭錦瑟一把就將自己頭上的紅紗蓋頭給掀開,上麵繡著的鴛鴦戲水極為諷刺。
左右掃視了一遍房間,月式的楠木鏤空架子床,兩側懸掛著兩個鴛鴦溪水的幔帳掛鉤,前方是一張圓桌,還有兩個圓凳,上麵可都覆蓋著大紅錦緞流蘇的垂邊。
桌子上還有一個木質的托盤,托盤中是兩個酒杯和一壺酒,房間裏溢滿了怡饒酒香,圓桌外是一些瞧不清的珠簾,燭太暗淡了一些,回過頭,隻見蠟燭的燈芯已經彎折在裏麵了。
若是不用剪刀剪掉燒過的燭芯,蠟燭很快便會滅掉,站起來就瞧見了桌子上的剪刀,蕭錦瑟為了能看清楚屋子裏麵的況,隻好是拿起剪刀去剪燈芯。
蕭錦瑟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這個毅王怎麽這麽不靠譜啊,明明已經答應聊,怎麽還是讓我給嫁了啊,聽那王鞍可是一個斷袖啊...” 斷袖,想起兩個男男在撿皂的場麵,蕭錦瑟就覺得骨悚然,伴隨著的是花一,螞蟻,好可怕啊。
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會遇上這麽惡心的人,都怪這該死的毅王,要是不答應早不就是了,現在好了,上啥也沒有,要弄死個人都沒那本事,蕭錦瑟隻好將那剪刀悄悄的藏在了袖口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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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寧是一隻名副其實的膽小鬼,在人間遊歷了數十年。 她知道人人心中都怕鬼,都對鬼神有敬畏之心。 第一次附身到人身上時,虞幼寧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發現自己附身的是一位剛剛被滅了國的前朝公主,還是一位在冷宮住了十年的公主。 而新帝,正提着劍往冷宮走來。 傳言那位新帝陰狠毒辣,性情暴虐,是人人口中的活閻王。 前朝的皇子公主無一倖免於難。 虞幼寧:瑟瑟發抖.jpg 宮門被人撞開時,虞幼寧一身素白錦裙,顫巍巍從地上站起。 她努力回想往日衆人害怕的女鬼模樣,然後,緩緩取下鬢間的素簪,任由長髮及腰。 她偏頭,朝沈京洲扯了扯脣角。 虞幼寧:嚇死你! 沈京洲:……。 衆人都以爲虞幼寧會命喪沈京洲劍下,然而一日過去、兩日過去…… 衆目睽睽,沈京洲面無表情朝御輦上的虞幼寧冷聲:“過來。” 虞幼寧眼淚汪汪,別過臉。 衆人提心吊膽,只當下一瞬就要看見美人血濺當場。 他們看見沈京洲一步步朝虞幼寧走去,而後—— 半跪在虞幼寧腳邊,無奈嘆口氣。 “……祖宗,你還沒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