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尚書頭垂得更低了,生怕皇上也把他拉出去給他來個二十大板,要知道當今圣上的脾氣可是很火的,氣急眼了,親自手的事也不是沒干過!
這個該死的顧獻真是害人不淺,這麼大的事兒,他竟是一點風聲也沒出來,弄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還不知道這事兒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真是氣煞他也!
皇上見他還不開口,雖很氣但也沒到真的上手打這麼個老頭子的地步。他干脆利落的下旨,“把張文財押進天牢著三司會審,辰王你親自帶人去把侍郎府圍了,不準任何人出,剩下的事等審完張文財再說。”
辰王是當今皇上的兄弟,對皇上忠心無比,這種事給他再放心不過。
“臣遵旨。”辰王出列接旨,然后轉就帶著旨意去辦差。
外面的杖刑已經停了,皇上目送他離開就轉想坐回龍椅上,哪知,那塊剛才砸張文財的鎮紙碎了,他沒注意一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塊碎片,子就是一個踉蹌,眼看著人就要摔倒在地,李長海大喊一聲:“護駕!”
便奔向皇上,可他心知,肯定是來不及了。
大臣中一道人影迅速的閃出,一把拉住皇上的胳膊,一手在皇上的后背上輕輕一托,皇上原本向后摔倒的就站穩了。
李長海只覺自己魂都要被嚇飛了,好在有驚無險,他快速走到皇上邊牢牢握住他的胳膊,皇上也是被嚇了一把,小心臟這會兒還“砰砰砰”的跳呢,要不是,要不是剛才顧獻反應快,他今天這一摔可是免不掉了,摔傷了還在其次,臉都要丟到爪哇國去了。
李長海不放心皇上的,便讓小太監去傳了太醫,總之殿中是一陣兵慌馬,眾大臣也退了出來,路尚書竟是因為這件事暫時躲過一劫!
……
朝宮的偏殿里,醫離開后,李長海難得為顧獻說了句好話:“皇上,今天可真是多虧了顧大人,要不然,傷了您的龍,老奴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葉重華的心被李長海這麼一打岔也算平復了下來,這會兒也有時間琢磨顧獻這個人,有能力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西北那個窮出名的山旮旯里用幾年的時間從七品知縣熬到了五品知州,又因為政績斐然被調回京城,了從四品史。
今天看來這個人竟然還有點手,反應也不慢,一上來又得罪了戶部侍郎,他們這一派的豈不是要把他當眼中盯?
不行!這個人,有能力,又不怕得罪人,他得用,還得好好用!
所以,得給他點保障,升暫時是不太容易,因為剛升上來,不能他剛把張文財搞垮了就升他的,那不是賞識他,而是害他。
“你讓人查一查,顧獻家里的況,查完趕報上來。”
李長海躬領命,然后就退了出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辦事。
皇上要查的事還能用得了多長時間?
用晚餐的時候,關于顧獻的所有資料就被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葉重華仔細的翻看了一遍,在看到顧獻的嫡也在這次的選秀名單中時,心里已經打起了算盤。
第二天,就是選秀的正日子,也是顧婉寧能夠出宮的日子,秀玉心里憋屈的很,就因為丞相嫡的一句話,們家小姐就沒了選秀的資格,總覺得是小姐了委屈,可是顧婉寧面上卻是平靜的很,平靜的收拾著自己的包袱,然后隨著領路的小太監出了儲秀宮。
……
元殿中,皇上難得親自坐陣挑選秀,只是他翻著小冊子翻了一遍也沒看到顧獻嫡顧婉寧的名字,便來李長海耳語了幾句。
李長海躬離去,片刻后,將查到的消息回稟給了皇上。
皇上面容不改,任誰也看不出來此刻他在想什麼,只是心里卻是不平靜的。
左相之?不愧是傳說中的天生命,還沒怎麼著呢,朕這后宮都是說了算了!
語氣不由帶上了一冰冷,“派人先去把顧卿之追回來。”
李長海心中微,圣上這是對張大小姐不滿了啊~“啟稟皇上,老奴已經命徒弟去追顧大小姐了。”
皇上欣的點了點頭,李長海還是很得用的,有他在自己能省不心。
兩人的互,臺上坐著的皇后貴妃德妃可都看著呢,可以說,皇上的一言一行一個噴涕都會被周圍的人當頭等大事,然而們悄悄打量了好一會兒,楞是沒從皇上的表里解讀出什麼意思來。
顧婉寧眼看著宮門就在眼前,出了這個門就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后卻傳來一道急急的喊聲,“顧大小姐請留步!”
……
半個時辰之后,距離自由只有一步之遙的顧婉寧被重新塞進了選秀隊伍之中,沒過多久就到進殿面圣了。
“哪個是從四品史顧獻之?抬起頭來。”
和顧婉寧一起進來的還有其它九個秀,聽聞此言心中暗恨,這個賤人竟然在皇上那里留了號,看來是要留牌子了。
顧婉寧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變故,自己才會被小太監追回來,現在已經不奢逃過這次選秀了,畢竟萬一惹怒皇上,可是會牽連家人的。
正胡思想著,上首傳來一聲輕咳,顧婉寧趕微微抬起了頭。
皇上看清的長相后,滿意的點了下頭:“留牌子吧。”
貴妃用手帕按了按角笑道:“這位顧小姐可是本次選秀皇上親自開口留牌子的第一人呢。”
皇上生怕說出什麼引人誤會的話來,遂直接擺明了自己的用意:“老六的正妃沒了,朕看這丫頭穩重,就把賜給老六吧。”
貴妃心下一喜,原本還以為皇上是看上了顧婉寧的要納后宮的,沒想到是給老六做正妃,看來,皇上是真的不喜歡老六啊。
要不然,他應該給老六找個有本事的岳家才對,可是老六的兩任正妃都是這麼高不低不就的,這下是真的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