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一個跟唐太太好的太太一臉了然,“唐老太太不好,夢穎也是一片孝心,不想讓失而已。”
唐夢穎有些疚地低下頭,轉來真誠地鞠了一躬:“抱歉,沒有及時解釋,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打算之后給您解釋的,誰知道千瓷……那麼較真……”
“就是啊,這麼揪著一點小事不放,還真是小家子氣!”唐太太接過話茬,“蘇家也沒有好好教你吧,一個蘇家的私生而已,真不知道厲老爺子是怎麼想的。”
在看來,唐夢穎才是最應該嫁進厲家的人才對!
厲太太臉上不太好看了,到底是自家的兒媳婦,再不喜歡,被人指著鼻子罵,也等于是在踩的臉。
“我是怎麼想的,看來侄媳婦兒很想知道啊。”蒼老的聲音進來,中氣十足。
所有人都是一驚,轉頭看去。
“厲老爺子。”
“厲首長。”
“爸爸……”
……
進來的是一個老人,已經步花甲之年,但是老當益壯,腰板直,舉手投足間都著一邊防軍人所有的英姿神態。
這是蘇千瓷最敬重的人之一,厲家的家主,也是目前厲家地位最高的人,厲潯老首長。
一看到來人,蘇千瓷就忍不住直了腰板,這是多年的慣使然。
殊不知,自己這慣的作,落在厲司承的眼里,讓他本就幽深如夜潭的眸子,越發沉了沉。
唐太太聽到厲老首長的這聲音,微胖的臉上一白,隨即就有過了尷尬,趕解釋:“不是,厲老爺子,我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您別往心里去啊,您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呢。”
蘇千瓷心里冷笑一聲。
剛剛面對的時候,囂張得尾都要翹起來了,面對爺爺的時候,膽子卻小這樣,區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隨口這麼一說,就能把我親自選的孫媳婦說得一無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我厲家找我厲潯宣戰的呢。”話音不輕不重,威嚴卻十足。
這麼一頂高帽子蓋下來,將唐太太被嚇了一跳,正要解釋的時候,卻被一雙手死死按住。
唐夢穎著自家母親的手,目卻看著面前的厲老首長,說:“厲爺爺,好久不見。”
厲老首長看了一眼,只是嗯了一聲,就將目落到了蘇千瓷上,蒼老的臉上一下溢出了開心的笑容,對著招了招手:“千千,過來爺爺這里。”
千千……
好久沒聽見這樣的稱了,自從被唐夢穎陷害縱火犯之后,爺爺就不曾這樣喊過。
至……也有兩年了吧!
蘇千瓷眼眶微微一熱,邁開腳步走上去,乖巧地站到他邊,喊了一聲:“爺爺。”
“乖,”厲老爺子笑得臉上的皺褶都折了起來,慈祥和藹得讓人難以跟剛剛那個威嚴的老首長聯系在一起,“睡得還好嗎?在老宅住著還習慣吧?”
蘇千瓷乖巧地點頭,溫馴得像是一只小貓。
“大叔我把林家大小姐鼻子揍歪了!”“讓她歪著!” “大叔我把秦家大小姐的臉刮花了!”“蘇暖暖!你不惹麻煩會死嗎!” “大叔!是她們先欺負我的,我不過是反擊罷了!你看我臉,都被打腫了!” “秦大小姐明天會被送進精神病院!”居然連他的人都敢動! “大叔,那個明星好帥啊,好喜歡!”“蘇暖暖!你想紅杏出牆?” 小丫頭笑得一臉歡樂道:“隻要大叔一直乖乖寵我,我就永遠喜歡大叔一個人!” “乖,什麼都給你。”被小丫頭吃得死死的總裁大人,直接給人寵上了天。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