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昨天晚上城中靜那麼大!”徐達暗道幾聲,又看向朱樉。
“不知道那個神醫真的有這麼厲害?能在短短的一刻鐘之就治好太醫都束手無措的病癥?”
徐達看向朱樉的臉上滿是不相信。
馬皇后的年齡將近五十,在人活七十古來稀的古代,已經是大半個子埋進黃土的人了。
這個年齡,讓太醫都束手無措的病癥竟然被一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神醫治好,實在是匪夷所思。
在震驚之余,徐達更多的是不相信。
可朱樉不可能用這樣的事騙自己,這實在是讓徐達心里糾結萬分。
“我還能騙人?這事我哥也知道,我爹也知道。若叔不信,可以去問問我爹。”朱樉信誓旦旦,拍著自己的脯。
見朱樉這樣說,徐達的心里相信不。
“那啥,殿下,我有一個請求。”徐達換上了笑容,笑瞇瞇的看著朱樉。
朱樉看著徐達臉上突然出現的笑容,瞬間就明白了徐達在想些什麼。
“該不會是讓神醫來給叔瞧病?”朱樉子前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徐達倒是沒有被人看破心思的尷尬,他直言:“殿下也知道,我打仗這麼多年,上留下了不的病。
這麼多年,沒調理。陛下也經常派太醫診治,可是效果收效甚微。
我就想著,這個神醫能治好太醫都束手無措的病,那肯定也能治好我上的這些病。”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愿意早死,尤其是這些手握重權的勛貴。
他們戰場廝殺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能多幾年的福。
朱樉大大咧咧,“好說好說,我今天回去之后就做安排。
如果叔等的急,我現在就可以讓人將他帶來。”
“好好好,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徐達很明顯已經迫不及待了。
朱樉見此,大大咧咧的讓自己的侍衛李去將陳松找來。
而朱樉則陪著徐達嘮家常。
......
此時的陳松剛剛起床,正在院子中洗臉。
剛把臉上的水漬干凈,陳松就看到了李。
陳松現在看到李就突突,這人出現,就沒有好事。
陳松將手中的巾放在洗臉架上,轉就要往里屋走,還沒走兩步,李就住了他。
“陳先生,還請留步!”
李的態度比之前好上不是一星半點,要是之前,李哪里會是這個態度。
“有啥事?”
陳松極不愿的轉過子看向李。
“是這樣的,王爺今天早上去了魏國公府,魏國公聽說了您的本事,所以想讓您給瞧瞧子!”李非常客氣的說道。
“我還沒吃早飯!”陳松非常的不愿。
哪里有讓牛耕地,不給牛吃草的事。
“陳先生,魏國公肯定不會差了您的飯食,到了魏國公府吃也是一樣!”李笑道。
“那好吧,那我就去一趟。
但是,我那幾個兄弟你可要給我照顧好!”陳松指著院子中,正在晾曬行李的李三娃趙峰他們。
“您放心吧,我肯定會安排還!”李說道。
在趙峰等人羨慕的眼神中,陳松背著藥箱跟著李走出了院子。
現在的陳松好說不說,也是救治過馬皇后的人。
雖然朱元璋還沒有明確表態,但已經進了朱元璋的眼睛。
所以,陳松出門后,李就給陳松準備了一輛馬車。
明初的等級制度異常的森嚴,什麼份的人坐什麼份的車穿什麼款式的服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陳松現在不過是一介白,坐馬車已經是最高的了。
陳松坐在馬車上,車夫緩緩的策著馬車前行。
這里不是西安府,這里是皇城腳下,要是放馬狂奔,代價可不小。
馬車緩緩前行,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魏國公府距離陳松居住的地方比較遠,陳松居住的地方位于皇城的西南角通濟門附近。
而魏國公府卻在西城秦淮河畔,兩者相距,倒是有不的距離。
馬車停在了魏國公府的大門外,陳松背著藥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在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魏國公府奴仆急忙迎了上來,“敢問可是陳松陳神醫?”
他們對陳松的年齡非常的驚訝,如果不是朱樉提前說明此事,估計這些人不會覺得陳松就是神醫。
陳松背著藥箱,一臉謙虛:“神醫不敢當,只是一介白罷了!”
“跟我們來!”
奴仆不再猶豫,帶著陳松從側門走了進去。
魏國公府就是后世大名鼎鼎,江南四大園林之一的瞻園。
瞻園本來是朱元璋當吳王時的府邸,后來被朱元璋賞賜給了徐達。
明朝初年,魏國公一脈沒怎麼擴建,一直等到徐達七世孫才開始擴建。
所以說,現在的魏國公府雖然豪華、面積大,但是遠遠沒有后世瞻園那個規模。
陳松在奴仆的帶領下,來到了前廳前面的院子中。
徐達早已經在院子的臺階下等候,以徐達這樣的份,能在這里等候陳松,已經很給陳松面子了。
雖然徐達早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可是在見到陳松時,還是驚訝的合不攏。
徐達眼睛中滿是不可思議,呆滯了片刻,驚嘆道:“真年輕,真年輕!”
如果不是朱樉背書,恐怕徐達早已經將陳松轟了出去。
“見過魏國公!”
陳松背著藥箱,沖著徐達拱拱手。
徐達打量陳松的時候,陳松也在打量徐達。
《明史》記載,徐達是赫赫有名的儒將。
此時的他穿得,談吐有致,收拾的也非常整齊,雖年齡已大,但眉宇間的英氣依舊掩蓋不住,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文臣,不像是武將。
陳松不是徐達家的奴仆,沒有必要行跪拜禮。
其實跪拜禮也不是像電視上那樣,不就磕頭。
明朝的跪拜禮只出現在大朝會、祭祀這種大型典禮,一般況下,行拱手禮就行。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徐達虛扶一下。
陳松站直,問道:“不知道國公爺所謂何事?”
“來,先坐下再說!”徐達說著朝著前廳中走去,陳松跟在徐達的后,走進了前廳。
剛走進前廳,陳松就看到坐在前廳中優哉游哉喝茶的朱樉。
見到朱樉,陳松象征的朝著朱樉拱拱手。
此時的朱樉心不錯,沒有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按理說,像陳松這樣份的人,在徐達面前是沒有坐的地方。
但徐達這人的度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乃是大明王朝一等一的儒將,不介意給陳松安排座位。
陳松坐在朱樉的下面,對于這個安排,朱樉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好。
坐定之后,徐達看向陳松,問道:“不知先生年齡幾何?”
“先生不敢當,不過是鄉野村夫罷了,喚我姓名便好。幸得秦王殿下提拔,得以面見天。在下周歲十六,虛歲十八!”陳松一臉平靜的回答,不卑不,談吐有度。
看著如此狀態的陳松,徐達心里微微有些驚嘆。
聽朱樉說,陳松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今天竟然能如此穩重,實屬不易。
“此子絕非凡人!”
徐達心中慨了一句,接著道:“那好,陳松啊,不知道你都能治什麼病?”
“夸大其詞之論我不敢說,尋常疾病不敢說萬無一失,倒也有幾分把握。
頑疾惡疾也可救治,不敢說萬分把握,但也不會束手無策!”陳松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自信。
這話前半句說的很謙虛,可是后半句就有些裝了。
后半句話雖然也有幾分謙虛的語氣,可是能說出這樣話的郎中,實在是。
哪個郎中會給人說頑疾惡疾我都能治?
要是哪了郎中在徐達面前說出“能治頑疾惡疾”這樣的話,估計早都被徐達轟了出去。
陳松話沒說完,他接著說道:“小兒驚厥、高熱驚厥、神昏驚風、卸甲風......婦科疾病、嬰兒接生,這些都有幾分把握!”
“噗!”
坐在陳松旁邊,正喝著茶的朱樉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他大吸幾口氣,平復著自己心。
如果不是在魏國公府,朱樉直接就笑了出來。
“你說你還能接生?你莫要哄我!”朱樉不相信的看著陳松,又問道:“你可婚配?可有妻子?”
陳松搖搖頭,“沒有!”
“哈哈哈!”
聽到這里,朱樉再也忍不住,直接大笑出聲來,“你說你都沒有婚配,連人的滋味都不知道,你還會接生?還能看婦人疾病?哈哈哈,笑死我了!”
徐達也想笑,但是生生的忍住了。
“看來你會的還雜,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給我瞧瞧子。這麼多年行兵打仗,落下不病。
每到季節之,疼難忍,四肢冰寒。唉,不知可否醫治?”徐達嘆了一口氣。
陳松道:“不敢說徹底醫治好,但有幾分把握!”
陳松又是這樣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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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還請快快醫治!”徐達說著出右臂,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迫不及待的道。
陳松站起,坐在徐達的旁邊,開始給徐達把脈。
徐達的子骨其實沒什麼大病,底子還是不錯的。
只是常年的行兵打仗,落下一些風骨痛的病。
雖然不要命,但是疼痛難忍。
歷史上的徐達是得了“背疽”而亡,也就是各種細菌染。
若是在這個時候來上一針青霉素,徐達不可能死的這麼早。
所以說,現在的徐達子骨還不錯,就是一些風骨痛的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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