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比較八卦。”季若愚解釋著。

好在陸傾凡并不介意這些，他只是看了看季若愚的手沒有大礙，也就放心下來。

“若愚，你收拾一下，我們出門去一趟吧。”陸傾凡提議著。

出門？季若愚詫異了一會兒，抬手一看手表，“才三點不到呢，現在去酒店不會太早了嗎？”

陸傾凡笑了笑，“我們也得出去買些禮的，總不能兩手空空去見岳母。”

季若愚臉上出笑容來，點頭說好，“那我進去換裳。”

季若愚挑了一件還算漂亮的洋裝，是收腰的款式，裹出纖細的腰，將長發在肩后松松的系了起來，看上去有一種慵懶的，輕描淡畫了幾筆妝容，描了描眉，輕輕刷了幾下睫，然后點上了一些。

看上去容煥發，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陸傾凡有眼前一亮的覺，先前一直沒有覺得這個人有多漂亮，只覺得不施黛的臉干干凈凈的給人一種素凈清新的覺，而現在淡妝上陣，看上去倒致了許多。

溫婉的笑容和和的眉眼，睫長長的如同蝴蝶翅膀一般隨著眨眼而著，艷，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而陸傾凡也換了一工裝，大抵是在國外生活久了的緣故，他穿著正裝特別好看，原本就材拔，一米八幾的高，背脊直，一雙修長而筆直，穿著合的西，再配上一雙做工良的商務小牛皮鞋，看上去又神又帥氣，眉眼間都是功男人的意氣風發。

季若愚走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陸傾凡在扣襯的袖扣。

陸傾凡細細打量了季若愚幾眼之后，微笑問道，“若愚，你會打領帶嗎？”

似乎每個男人都會有一個小小的想法，就是希自己的妻子給自己親手打上領帶，但是季若愚面窘，搖了搖頭，“我……我不會。”

的確是不會的，從未替別人打過領帶，以前倒是聽文君對這方面有過研究，還興致地和討論過什麼領帶的溫莎結比較好看之類的，可是因為從始至終就只談過杜修祈一個男友，而那個時候，還是學生時代，對于領帶，自然是沒有涉獵的。

陸傾凡搖搖頭，“不會沒關系，來你過來，我教你。”

季若愚走上去，笨手笨腳地按照陸傾凡的指示，將領帶左繞一下右繞一下，打了一個笨拙的結，看上去好笑極了，但是陸傾凡也沒有嫌棄，雖然角忍著笑容，但在季若愚為他系好領帶之后，他也只是稍作調整，然后就不再重來，直接套上了西裝。

黑的收西裝，配上襯領帶還有西和小牛皮鞋，看上去真是好看極了。

季若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陸傾凡，忍不住贊嘆道，“陸醫生，你穿正裝真的很好看。”

不吝贊，陸傾凡也欣然接，抬手輕輕攬了攬的腰，“是嗎？我還以為我穿白大褂會比較吸引人。”

季若愚沒有見過他穿白大褂的樣子，“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穿手來著。”

見陸傾凡有這樣俏皮的模樣，他俯在季若愚臉上輕啄一下，“下次穿給你看，讓你看看什麼是白大褂的風度翩翩陸醫生。”

甚至就連陸傾凡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了，和季若愚在一起的覺，是放松的，自在的，不需要費盡心機去思考和討好的，他喜歡這樣的覺，甚至一時間都覺得自己像是個初試滋味兒的頭小子一樣。

就連季若愚，一時之間也將先前從聽到陸傾凡打電話容時的震撼和不安之中解了出來。

陸傾凡始終牽著的手，喜歡這種覺，被他溫暖包裹著的，似乎什麼都不再重要，只是腦中就思索了一個問題，什麼時候去把媽媽簽的那張支票給存了，五百萬，跟中了彩票似的，帶在上總有些心驚膽戰的，這一輩子還沒拿過這麼多錢。

從電梯下樓去的時候，又在十七樓遇到了周楊，他手中提著一袋東西，走進電梯來，原本臉上還沒什麼表，在看到陸傾凡夫婦的時候，眼神驚訝了一下，臉上馬上就有了笑容。

“陸醫生，好巧啊。”周楊的臉有些紅紅的，一走進電梯就是一酒味，眼神看上去也有些迷離，他手上提著的那袋是空掉的酒瓶子，原本他是打算下樓去再買兩瓶上來的。

陸傾凡笑著點了點頭，而后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了皺，這個表被季若愚看在眼里，同時也被周楊看在了眼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隨便喝了兩杯，我這人喝酒上臉，覺像喝了很多似的。”

陸傾凡臉上笑容退下去幾分，語氣平常地說道，“最好還是喝點，如果你不想那麼早又和我在醫院見面的話。”

陸傾凡的話其實是善意的，周楊敷衍地笑著點了點頭連聲應著，只是低下頭去時，眼神中就有了些不耐煩，男人好酒有什麼不正常的。

之后就再也無話，電梯直到一樓，周楊先走了出去，陸傾凡牽著季若愚朝外走，由于自小就看著父親酗酒的緣故，所以季若愚對酒的味道，一來是敏，二來是麻木。

“這位鄰居很喝酒麼？”看著周楊已經遠遠走出去的背影，季若愚問了陸傾凡一句。

陸傾凡臉上已經沒什麼笑容，“他已經酒肝了，我自己是做肝膽外科的我清楚得很，在我的病室里頭，有好多患者都是因為長期酗酒到后來生病了才知道痛不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到這里，季若愚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時之間，先前的融洽氣氛都因為這個話題而弄得有些冷了下來，季若愚陪著陸傾凡一起去停車場取車。

陸傾凡的車倒不是什麼豪車，就像他的人一樣低調，低調的低調的品牌，黑的別克轎車，很是干凈，車油亮油亮的。

坐上車之后，剛系好安全帶，陸傾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的手機鈴聲就是最普通也最原始的叮鈴鈴。

只是他掏出電話，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毫不猶豫地拒接，不是季若愚想要看，只是原本對文字就敏并且閱讀速度極快，就這麼驚鴻一瞥，卻是看到了手機上頭一閃即逝被陸傾凡掛斷電話的名字。

是陸冠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