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航,我……”
“我說了,現在是上班時間!”顧知航的語氣又冷一分。
余迎皺眉繃了繃,難得對顧知航倔強起來,“我知道是上班時間!可是知航,為什麼公關部三個部門理了這件事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收到任何一份關于這件事的匯報?”
“余副經理為什麼不知道的事,也要來質問我嗎?”顧知航雙眼微瞇,冷冷地看向。
余迎不被他冰寒的目看得一,“不是的!我……”
顧知航不再看,只是對著桌子上的紙筆墨皺了皺眉。
半晌,余迎才又溫聲開口,“知航,我這幾天緒不太好,所以可能對新聞有些忽略。你別生氣好嗎?我只是……”
“現在是上班時間,別讓我說第三遍!”
“知航,我……你別總是這樣對我好不好?我是你朋友,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我……”
“你想進古貝諾斯,想當副經理,想做我朋友,我全都滿足你,你還想要什麼?”
余迎臉一白,“知航,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些?我進古貝諾斯不過是想離你近一點、想和你在一起!我沒有打什麼主意!”
“我有說你打什麼主意?”顧知航不帶溫度地掃了一眼,“你說你只要一個機會,我已經給你了。”
余迎臉難看至極,當初借著他“酒后失控”的機會要他給一個承諾,承諾在做他朋友的時間不去接別的人,而則信誓旦旦地相信,一定能讓他上!可兩年過去了,顧知航對依然冷如初。
“關于這些事我現在不想提,你若沒事就先出去吧。”
余迎抿了下,抬起頭,“知航,我不會放棄的。”
門被關上,顧知航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厭惡——不只是因為是藍帶的人,更因為是人。
幾乎沒人知道,顧知航討厭人,討厭到容不得除了平淑外的任何人近他三尺的地步!
英皇騎士特訓組織的確是世界最苛刻的培訓組織之一,可世人不知道的是,英皇騎士特訓組織與英皇貴族們有著說不清的切關聯,更甚至,英皇騎士特訓組織本是英國上流社會的夫人小姐們尋覓男寵的“集中營”!
十五六歲的年相貌剛剛長開,生了一張國天香臉孔的顧知航在英皇騎士特訓組織的一干強悍男之中更顯俊朗英、水纖細。玩慣了“豪放騎士”的貴婦人們幾乎都對英氣中帶著稚氣的顧知航垂涎三尺,想盡各種辦法他就范。
顧知航本不愿去回想在倫敦的四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天除了苛刻的課堂和魔鬼般的訓練,就是數不清的男人嫉妒的挑釁和人曖昧的挑逗。
他不近人的冷漠就是在那里形,最重要的是,離開英皇騎士特訓組織后的顧知航不但對人厭惡至極,就連男人也沒有誰能近他的——除了首揚!
刺眼的晃進大大的落地窗,灑在首揚上。
看著手背上的白繃帶,懶洋洋窩在沙發里的首揚一臉無奈,“國就是這點不好,不就打點滴。在國外不到病得要死本不會見針。”抬頭瞟著用他“生病”的借口同樣懶不去上班的顧知航,“你是故意余迎的吧?”
顧知航坐在一旁敲著電腦,“你覺得呢?”
“你是在藍帶。鷹皇有藍帶助陣,結果還是沒能討公司半分便宜,所以藍帶一定會在暗地對黑方K有所作。”首揚笑得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罌粟,“顧知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在幫我?”
顧知航手頓了頓,“自到你這種地步也是種境界。”
“是嗎?真是我自?”首揚半瞇著眼,曬著暖暖的太,“余迎的失控不僅因為你明擺著懷疑,更因為前天晚上警察突襲,在‘舞’抓到了一二十個藍帶的販毒分子;而昨天凌晨,藍帶在市郊的一小型軍火基地失火炸。這些很顯然是黑方K的杰作。”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足不出戶也什麼都瞞不住你。”顧知航目不斜視。
首揚突然一彎角,笑得燦爛如風中搖曳的罌粟,危險中帶著點點蠱,“顧知航,Helianthus對我來說本排不上號!至于T,如果T真會回去助Helianthus的話,你覺得你的挑釁就能留住他們?”
“這是我跟藍帶之間的事。”
見他不承認,首揚也不在意,“警廳那個姓方的最高負責人,是我的人。如果局面不住的話,可以去找他。”
顧知航聞言向后一倚,“方勤志是黑方K的人。”
“靠!他竟然了黑方K?這小子就這麼點兒出息?”
“黑方K很沒出息?”
首揚瞟著他,“你覺得跟我的TOP相比,哪個更出息些?”
顧知航突然站起,居高臨下看著他,“你覺得,黑方K的老大把TOP老大掐死了的話,誰更出息?”
“你打得過我嘛?大言不讒!”
話剛說完,脖子便被一只溫熱的大手卡住,首揚揚眉,“不錯嘛,手這麼快!你若是出去嶄頭角一下,恐怕黎那混蛋都得給你讓位置!”
“能聽到大名鼎鼎的Satan夸獎,實在榮幸。不過你覺得眼下這種況,你還能勝得了我?”顧知航坐在寬大的沙發邊,錮著首揚的右手。
難得看到顧知航似笑非笑的眼眸,首揚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臉,心底突然涌上一種莫名的覺,手一攬他的背就要仰頭吻上。
“你干什麼?”顧知航一皺眉,便著他的右手躲開。
哪知首揚左手竟死死攬在他后,分毫不松。
顧知航沒想到首揚竟不管左手的輸針管,心中顧忌,只得松開他的手。
首揚立刻不管不顧地雙手抱住他,湊上去便吻。
顧知航一偏頭,的落在他耳畔,一電流頓時沿著耳垂下他的脊背,瞬間刺激到腔!
“首揚!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首揚腳下利落地一勾,手猛一用力,顧知航便被首揚準地摟在懷里。
顧知航面容冰寒,手臂用力一掙,一拳揮上。
首揚頭一偏,那刻意不帶力道的一拳打在后的沙發上。
“顧知航,我不過是想親一口,不帶這麼小氣的吧?”
顧知航心中惱火,掃了一眼這妖孽已經回的針管,不敢再用力去掙,“你鬧夠了沒?”
沒想到他的惱火看在首揚眼中又是另一番韻味。
顧知航很白,皮是那種天生優越的白皙,如今微怒,雙頰淡淡顯出些許,得首揚不自覺了結,更想狠狠親他幾口。
被首揚錮在上的顧知航敏地察覺到什麼,突然臉一變,這家伙該不會是——
一想到這一點,顧知航不易察覺地僵了一下,抿抿,不再顧慮地用實際行去證實,在首揚妄圖親上他之前,手一攬首揚的脖頸,低頭吻上那兩片韌的瓣。
熱熱的舌放肆地撬開他的牙關,首揚淺褐的水眸一瞬間張得大大的。
只覺一條有力的燙舌闖進自己里,膩膩,麻麻,這種細細電流般的異樣直接順著首揚的神經流竄到心窩,再從心窩子傳遍四肢百骸。
眼前顧知航長而輕的睫隨著眼簾微闔,某只從來不知吻為何的妖孽頭腦慢慢趨向于暈暈乎乎,迷迷糊糊著一種從未有過的侵襲。
這究竟是什麼覺?首揚說不清楚。瓣被顧知航覆在溫熱的中,口腔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
首揚想,是不是因為生熱?
他的舌時而被逗、時而被允吸。顧知航一寸寸席卷在他的口腔,不紳士不溫,可這略顯魯的作卻分明是一種莫名的撥。
只是中不足的是,顧知航也從未吻過任何人,技很是不到家,二人的牙齒時不時會一下,有些破壞。
首揚的呼吸越來越促,摟著顧知航的手越來越用力。僵了半晌的舌似乎終于反應過來,本能地學著顧知航的樣子慢慢探出口。
心跳聲越來越大,首揚幾乎要窒息,可就是不想松開,只想把顧知航全都吃進去!雙手不控制地在顧知航上來回挲,一聲低低的“嗯”聲不自覺溢出,得讓顧知航幾乎全電!
到下的明顯變化,顧知航心中的想法被證實,突然一把推開首揚,一起退到一步開外,咬牙切齒地瞪著沙發上雙眼已染上qingyu的男人,“首揚!你怎麼敢?!”
首揚對于顧知航的突然離開很不爽,張著一雙氤氳霧氣的眸子皺眉看向他,“我怎麼了?”
顧知航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一張白皙帥氣的臉漲得通紅,看不出究竟是qingyu還是惱火,瞪著某人的某,“你說你怎麼了?”
首揚愣了半晌,才順著他的眼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低頭看了一眼,皺眉,“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怎麼能怪我?”
虧他還一本正經地說出這話,顧知航真想給他洗洗腦子。
“顧知航,你在生氣?”終于發現顧知航氣氛不對,首揚的眉皺得更深一些,“我是想親你,可你也親了我,大家互不相欠。你有什麼可氣的?”
顧知航咬咬牙,“你是男人,怎麼能對我有反應?”
“反應?”首揚奇怪,又看了自己一眼,“你是說這個?顧知航,我都說了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
想了想,首揚有些疑,“不過都是夜里才會起反應,今天不知怎麼這麼巧,竟然在白天!估計是時差問題吧!”
巧?時差問題?看他一臉懵懂相,顧知航覺得心里的火都被燒焦了,好半天,才按耐住突突直跳的額前青筋,盡量聲音平緩地問,“你不懂、為什麼會在剛剛我吻你的時候……有反應?”
首揚皺眉,“你是說,跟你親我有關?”
顧知航徹底明白了,這混蛋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
訓練基地一般在十二三歲就會開設某種“技巧”知識的培訓課程,可首揚離開特種兵培訓基地的時候只在巧合中聽過一節課,就是介紹男人自己的,之后便回了A市。就這麼一節課首揚也是聽得迷迷糊糊,能知道自己是“正常生理”已經很不錯了,至于什麼“技巧”本從沒接過。
所以對于顧知航的惱火,首揚不只是奇怪,而是非常困。
“以后,不準跟任何男人有上的接!”顧知航臉極冷,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人更不準!”轉去了洗手間。
要知道,有反應的可不只是首揚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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