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巧蘭看著那一大袋糧食和十多個蛋,有些害怕,“一個月的糧食也沒這麼多,筱筱,他們知道了,肯定會來找麻煩的。”
喬筱筱笑著道:“怕什麼,們沒空找麻煩,看那個樣子,至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就算來了,也有辦法讓們再躺著回去!
喬筱筱壞笑著問道:“娘,看們被打那樣,你心里痛快嗎?”
岑巧蘭左右看了看,才笑著點了點頭。嫁進喬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
“痛快就對了,娘,喬家欠你的,咱們慢慢跟他們算。走,做飯去,吃飽了飯才有力氣陪他們唱大戲。”
岑巧蘭趕去做飯,就用喬筱筱拿回來的米面和蛋做了頓簡單但卻分量十足的晚飯。
自己的肚子填飽之后,岑巧蘭給喬年舀了點米湯,勉強喂了他幾口。但喬年還中著毒,喝進去的那點米湯沒一會兒又吐了出來,整個屋子里的味道都難聞得厲害。
岑巧蘭給他收拾了一番,沒再管他。
到天黑的時候,前院終于有了靜。
喬筱筱跑到前院的角落里看熱鬧。
只見在城里當賬房的大伯喬富年急急忙忙地開了大門,喬老太和趙氏被人用擔架抬著進了院子,一通折騰后,兩人被送回各自的房間。
那些幫忙的鄰居沒急著走,等著喬富年結工錢。
喬富年倒也沒有啰嗦,拿了銀子出來給他們當場結算清楚。鄰居們拿到了自己的銀子,對著喬玉恭維了幾句便各自離開。
喬筱筱若有所思,這個堂姐不簡單啊,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來,大方的經濟實力這麼強嗎?
這個時代的銀子價值如果按前世的價來算的話,一兩銀子約莫等于五百塊錢。方才喬富年隨手就給出去了四兩銀子,那就相當于兩千塊錢。
這個價錢是喬玉開出去的,而喬富年看著半點意見都沒有。
四兩銀子對于大富之家來說不算什麼,可喬家大房是什麼份?
聽說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們,一個月的月錢也不過才五兩銀子而已。
喬玉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喬富年在縣里當賬房,一個賬房先生能有幾個月錢?喬玉卻那麼有底氣,見開出那麼離譜的價錢請人幫忙。
難不喬富年挪用公款?
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
喬筱筱下,決定回頭去縣里打聽打聽喬富年的況,說不定可以利用起來,把喬家攪得更徹底些。
眼見著喬富年要進屋,喬筱筱趕換上一臉心急如焚的表沖過去,“大伯,怎麼樣?傷得重嗎?要嗎?”
喬富年現在看到二房的人就很煩,本不想搭理。
喬玉卻突然從屋里走了出來:“你來得正好,邊沒人照顧,你去頂上。”
喬老太有多毒是知道的,喬筱筱去伺候,肯定要被喬老太折騰收拾。
喬筱筱突然哭了起來:“堂姐,不是我不愿意照顧咱,實在是我爹也傷得很重,我娘也被他打傷了,現在他們都在后面等著我去照顧。大伯,我過來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借點銀子給我,我好給我爹娘請郎中。”
喬富年一聽這話,立刻就冷著臉道:“我哪里有銀子借給你?家里的銀子都在你手上,你想要就去找要。”
喬筱筱拼命搖頭:“我不知道,大伯,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嗎?你就想辦法救救他吧,他傷得真的很重,怕是被三嬸兒打壞了腦袋,今天下午一直吐,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爹會沒命的。”
“哼,那也是他自找的!”
喬富年想到趙氏的傷,恨不得沖到后面把喬年給揍一頓。收到喬玉托人給他捎的信時,他還有些不信,畢竟喬年那樣的子,怎麼可能敢手打喬老太和趙氏。
結果等他趕到醫館之后才發現,喬年他不但敢,而且還差點把人給打死了。
喬老太和趙氏兩人的傷都集中在頭上,郎中說了,們至要在床上靜養一兩個月才行,否則落下了病兒,往后怕是要影響壽數的。
喬富年越想越窩火,哼了一聲,扔下喬筱筱進了屋,然后把大門哐當一聲甩上。
喬筱筱冷笑一聲,扭頭回了后院。
又不是真的去求銀子,只是為了惡心大房而已。
這一夜,趙氏和喬老太一直不停地嘔吐,喬玉和喬富年被折騰了一宿。喬筱筱心里可痛快了,看喬年似乎都覺得順眼了兩分。
干得漂亮,把那兩個毒婦打了腦震!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喬筱筱險一笑,又掏出了一朵毒蘑菇。
這一次,沒有避著岑巧蘭。
“筱筱,你怎麼把這東西帶回家了?快丟掉,這個蘑菇有毒,不能吃。”
喬筱筱小聲對說道:“這是給我爹準備的,你猜我爹昨天怎麼會那麼神勇,把我和大伯母給揍了?”
岑巧蘭倒吸一口涼氣,指著那蘑菇瞪大了雙眼:“你……”
喬筱筱笑著點頭:“娘,放心吧,這玩意兒毒不死人,你看我爹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說著,喬筱筱把蘑菇碎扔進水碗里泡了一會兒,把渣過濾掉,端著蘑菇水又到了床前。
“爹,起來喝點水再睡啊。”
岑巧蘭看著喬筱筱把那蘑菇水強行灌進喬年的里,忍不住心臟狂跳。
知道這樣做不對,但卻并不想阻攔。
喬筱筱對岑巧蘭的反應很滿意,雖然不管岑巧蘭會不會攔,都會繼續這樣做,但岑巧蘭不攔著,還是很高興的。這說明岑巧蘭是完完全全站在這邊的,哪怕知道做的事傳出來了就是大逆不道,也愿意由著。
不想岑巧蘭心里太過擔驚怕,喬筱筱對說道:“娘,放心吧,我沒想過要他的命,我只是想報復他一下,隨便對付一下前院。”
岑巧蘭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筱筱,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娘不攔著你。”就算以后事敗了,娘也不會讓你背上罵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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