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點點頭,“這到不必,你有事盡管去忙。大家相識多年,彼此了解,沒人因為這點小事怨你的。”
“爺,前邊就是清灣了。”
寧宇抬頭看看,轉頭對寧蔚道:“阿蔚,你先去寺里,我去向浩卓打聲招呼,隨后過來。”
清灣離報恩寺不遠,從清灣過去,行一柱香的車程便到報恩寺。
寧蔚點頭應下,“好的,我在寺里等兄長。”
寧宇又叮囑常樂幾句,騎馬與石景揚一道往楊家莊子里去。
寧蔚掀起簾子,往兄長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隨后拉上窗簾,虛一般靠在車廂上,閉著眼平息了片刻,才說道:“我歇會,到了我。”
棗花欠應下:“好,小姐閉眼養養神,到了奴婢你。”
車往前行駛,寧蔚攥的拳頭微微松開,天知道,剛剛有多張。
從下車到上車,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從始至終,沒敢抬頭,怕見他,怕從他的眼里看到鄙夷。
高貴如他,好如他。
他,有顯赫的家世,有恩的父母,有友互助的兄弟姊妹。
而,除了祖母與兄長,一無所有。
他與,有著云泥之別。
人有貴有自知之明。這一世,將他的好還予他,離他遠遠的……
車行到一個坑里,“吭哧”的晃起來,寧蔚隨車上下顛簸。
“大小姐,對不住了,這段路不太好走,你且忍忍。”常樂歉意的說道。
“無妨,你好好趕你的車。”寧蔚揚聲回道。
寧蔚手著扶手,以防顛起來撞到自己的頭。
看著搖搖晃晃的車廂,寧蔚到是清明了,與他之間的孽緣,在落湖時就結束了。
往后余生,的人生如這顛簸的馬車,風雨飄搖,充滿未知,需獨自面對。
棗花聽到寧蔚嘆息,以為嫌路不好。將頭探出車窗看了看,然后回來寬道:“小姐,這段路在修,所以不太平,再行十余丈,前邊的路就平整了。”
寧蔚朝棗花點點頭,“好!”
另一邊,寧宇落后石景揚半匹馬的位置,一道往楊家莊子而去。
石景揚扭頭往后看,見寧蔚的馬車沿著道漸行漸遠,說道:“寧蔚好像變了。”
寧宇一愣,“嗯?有嗎?”
石景揚看一眼寧宇,說道:“往常,寧蔚見我,雖是拘謹,但不像今日這般,從始至終全程垂著頭。”
寧宇想了想,剛剛阿蔚好像是一直低著頭,他只當自家妹子知道議親的事兒,害了。笑著解釋道:“姑娘家長大了,心思也重了。”
石景揚聽后,沒有繼續往下問,一時靜默下來。
寧宇為了緩解尷尬,無話找話的說道:“今年的秋闈,傾安會參加嗎?”
話出口后,寧宇便察覺自己問錯話了,趕忙道歉道:“對不住了,突然忘了,傾安不需要走科舉之路。”
威遠侯府是武將之家,石景揚蔭恩,往后繼承候爺的爵位,直接掌管石家軍,并不需走科舉之路。
石景揚拜到楊大學士的門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多些學識而已。
石景揚說道:“我不參加秋闈的文考,但要參加來年的武舉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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