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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賦似有察覺,皺著眉頭看去,卻見南宮府的兩位小姐同時慌地低下頭,也不知剛剛的視線是來自哪一位。
死掐著掌心纔不讓自己腔中的滔天恨意發出來。
韓凌賦,他們又見面了!
南宮玥按捺不住擡起頭,一張悉、俊逸的側臉便撞眼中,此刻,他年方十二,不過只是一個青的年。
前世,用一醫把垂死的他從閻王手中搶回一條命,他,敬他,一切以他爲尊,如癡如狂,爲了他的奪嫡出謀劃策,爲了他傾盡了一切,卻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曾是舉國皆知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卻有誰知這一切不過是虛假的表象。這個男人虛僞、狠毒、卑劣、假仁假義……世界上所有最醜陋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他。
溫文有禮,和煦悅耳。
明明有好幾個聲音錯在一起,但是南宮玥卻彷彿只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紛的腳步聲,“參見母后。”年和男的聲音整齊地重疊在一起,恭敬有禮。跟著皇子們又分別跟各自的母妃請安,“參見母妃。”
一旁的張貴妃與柳妃都是掩不住的喜意。這兩位在宮中多年,不僅聖眷不衰,還各育有一名皇子。
“讓他們進來吧。”皇后端莊地笑了笑,輕點了下頭。
不一會兒,突然有喧譁聲自殿外傳來,一名公公挽著拂塵走進殿中,微微躬道:“參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柳妃娘娘,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前來請安,正在殿外侯著。”
皇后拉著蘇氏閒聊了幾句,趙氏也時不時應著,唯有南宮玥和南宮琤拘謹地不言不語,襟危正坐。
南宮玥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面上卻恭敬如常。
這個張貴妃乃是三皇子韓凌賦之母,南宮玥可謂是得不能再。前世,曾經非常敬重這個婆母,卻不想對方和那個寶貝兒子一樣會演戲,翻起臉來最是冷酷無。
這一位是一個與柳妃完全不同類型的人,貌如牡丹怒放,一雙丹眼微微上挑,眉宇間是一副語還休的勾人模樣,豔滴的紅脣微抿,好像在人去品嚐一口。好一個妖豔麗的絕,怪不得皇上對一直寵有加。
而坐於皇后右手邊的張貴妃也笑著打趣:“可不是嘛,不愧是名門權貴的小姐,這不僅相貌頂頂的好,還賢淑知禮,日後也不知是哪位有福的能娶了這南宮府的小姐。”
南宮玥飛快地用眼角瞟了一眼,雖然不認得對方,但也猜出對方應該就是柳妃,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前世從不曾見過這個柳妃,沒有玄黃玲瓏參,柳妃纏綿病榻兩年,便薨了,而自己被選爲三皇子妃是四年後的事。今生,柳妃看來是病癒了,至於到底能否活過兩年,最終改變命運,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待衆人落座後,坐在皇后左手邊的一個妃嬪掩脣笑著開口:“這南宮府的小姐果真是一個比一個好看,瞧這兩個丫頭,模樣真是頂頂的好。”只見貌如月下梨花一般清麗,臉龐微尖,一雙柳葉眉修得細細的,添了幾分弱之姿,兩眼水汪汪的,宛如一湖碧水,段如弱柳迎風,楚楚人。
“免禮。”皇后面上是溫和的笑,擡了擡手,“賜坐。”
大殿之上,皇后坐在正位上,一紫錦袍,繡繪著栩栩如生、展翅飛的凰,一雍容華貴的氣質。
“參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柳妃娘娘。”
鸞宮,還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輝煌,富麗堂皇,而又匠心獨用。宮殿中,散發著一淡雅的香味,讓聞者神一振。
這時,殿有宮將們迎進去,南宮玥半低著頭,跟著衆人一同走進去。
南宮玥終於把緒調整了過來,擡起頭,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謝謝大姐姐。”
聞言,南宮琤溫地笑了一下,“玥姐兒,別怕,聽說皇后娘娘很慈祥的。”話雖是這樣說著,但私下裡還是張地了掌心。
南宮玥一僵,扯出一抹笑,完全不敢看南宮琤,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眼中濃重的恨意。低下頭輕聲說:“大姐姐,我沒事,只是第一次來皇宮,太張了而已。”
南宮玥這纔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鸞宮外,小太監已經進去通報。
看著眼前悉又陌生的景象,南宮玥抑制不住地又想到了前世自己的慘境,廢后,滅門,背叛……這一宗宗遭遇,在腦中快速地回放,連回憶都帶著冰涼的絕。的緒劇烈地起伏翻涌,眼中掩不住恨意……直到南宮琤喚醒了:“玥姐兒,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蘇老夫人,趙夫人,還有兩位小姐,請給咱家來吧。”小太監領著南宮家衆人在皇宮七繞八彎,時不時還介紹著某些宮殿,態度非常客氣。
蘇氏給王嬤嬤使了個眼,王嬤嬤心領神會,趕忙往小太監的袖子裡塞了點什麼,小太監頓時喜笑開。
馬車到了宮門口,按著規矩,南宮家的馬車自然是不能進宮的。四人趕忙下了馬車,皇后提前安排的領路太監已經在宮門口等他們了。
趙氏和南宮琤都出凝重之,時刻警醒自己。而南宮玥的心比們複雜多了,一方面,對規矩什麼的知道得一清二楚,本不擔心出錯,甚至連皇宮的每一寸,都記憶清晰,在這裡,經歷太多……
第一次進宮,規矩是絕對不能夠出錯的。
通往皇宮的路上,們也沒閒著,蘇氏將許多宮裡的規矩反覆強調了一下,再三叮囑趙氏、南宮玥和南宮琤一定要小心謹慎,哪怕之前已經讓們背過無數遍了。
蘇氏、趙氏和南宮琤很快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南宮玥留到最後,給了林氏和南宮昕一個寬的笑容後,在婆子的攙扶下也上了馬車,只聽到南宮昕依依不捨地聲音傳來:“妹妹,你要早點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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