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太好吧，母親。”一旁站著的唐中突然說道，“宋掌櫃一直是負責家中賬目的，您調他去管理脂鋪子，那家裡的這些帳目誰來管呢？”

老太太眼睛一瞪：“你媳婦啊，都當家了，這事還要我找人幫做嗎？”

“可是……”唐中還想說點什麼，沈芝卻急忙攔住他：“母親說的是，我一定會向宋掌櫃好好學習的。”恭恭敬敬的回答，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愉快。

唐佩莞看著好笑，想了想，站了出來，對著老太太與唐中說道：“祖母，父親，既然母親開始接管胭脂鋪子了，我突然記起當初我母親在世的時候，鋪子裡有幾昧脂做的最是出名，也很得上面貴人們的喜歡，若是能重新做出那些脂來，倒是或許可以幫到母親。”

唐老太太聽這麼一說，點點頭，欣道：“難得你這麼有心，確實是有幾種很歡飲，當初拿去獻給宮裡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誇讚做的緻。只可惜……”嘆了一口氣，眼睛微微瞇起，似乎在惋惜什麼，“這幾種都是屬於鋪子裡面的特製，配方也只有慧兒知道，自打慧兒走了之後，就再沒人能做出來，那些也就從此絕了跡了。可惜你母親那一手的好手藝，就此失傳了……”

老太太神暗淡，也不知道是真的爲劉慧嘆息還是因爲沒有了那幾種的配方而覺可惜。

唐佩莞微微一笑，對著老太太說道：“孫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不瞞祖母，當初母親在世時，也教過孫一些制脂造的方法，您說的那幾種東西，孫也是大概有些印象的。孫想著，如果能記起來將方子拿給母親，倒是算孫爲這家裡盡一點微薄之力了。”看著老太太跟沈芝的眼神都因爲的話而亮了起來，唐佩莞話鋒一轉，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繼續道：“只是孫當時實在年，大部分都忘掉了，只是依稀有幾分印象罷了。孫記得當初母親教我的時候，李嬤嬤偶爾也

在邊伺候著，孫想著什麼時候去找找李嬤嬤，跟聊上幾句，或許能想起一些來。”

說的真意切，似乎是真的想爲沈芝分憂，然而沈芝聽到這話卻是一怔。唐佩莞口中的李嬤嬤，其實就是唐佩莞的孃，自小帶長大的人。李嬤嬤對待沈芝的態度一向是避諱不已，總覺得沈芝表現的太好就是不正常。好幾次爲了唐佩莞都跟沈芝鬧翻了。後來劉慧去世後，沈芝就找了個藉口將李嬤嬤趕出了府，而當時唐佩莞正被沈芝騙的團團轉，真的以爲李嬤嬤是人老糊塗，暗地裡挑撥沈芝與的關係，竟也縱著就這麼趕走了李嬤嬤。而現在唐佩莞卻突然提出要去見，這不得不讓沈芝產生了一分疑心，狐疑的看著唐佩莞，沒有說話。

老太太似乎沒想到那麼多，聽見唐佩莞這樣說，笑呵呵道：“我這倒是可以，既然是你的孃，你常去看看也沒什麼。”

沈芝皺了皺眉，說道：“既然你想去，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畢竟是一個兒家，獨自出府怕是有危險。這樣吧，如果你什麼似乎想去，就讓張媽媽陪你一起，有照應著，我也就放心了。”說罷，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張媽媽道：“你陪著大小姐，可得小心著點，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拿你是問。”

張媽媽是沈芝邊的嬤嬤，聽這麼一，急忙笑著應道：“老奴自當盡力，太太你就放心吧。”

沈芝這一來二去，雖說是同意了讓唐佩莞出府，卻也給找了個隨監視的人。好在唐佩莞也沒想著事會很順利，現在能出府已經是驚喜，雖然多了個跟屁蟲，但是隻要出去就有機會，不是嗎？微微一笑，對著沈芝行了個禮：“多謝母親，還是母親想的周到。”

衆人又都聊了會，過了不久，老太太疲倦，都將衆人趕了回去，疲倦了一天，大家這才終於回了各自的院子。

沈芝回到自己的屋裡，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唐佩清唐佩

照坐在一邊，兩人越想越氣，唐佩清狠狠道：“唐佩莞那個死丫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會兒搬個牌位出來辱母親，一會兒又說幫母親找方子。”

唐佩照直接說道：“我看就是故意的，搬出那個死鬼母親，母親，你可千萬別放過那個死丫頭。”

沈芝的臉卻是驚疑不定，想了半天，纔開口道：“這事有點看不，唐佩莞到底是個什麼心思我現在還真弄明白。但是脂方子這東西不是說給就給的，完全可以不說出來，但既然提出了這事要是到時拿不出來打的可是自己的臉。”

“那幹嘛要搬個牌位出來讓母親難堪？”唐佩清撅起了，很不高興的說。

沈芝搖搖頭。

“怕呢。”唐佩照冷哼一聲，道：“母親你已經是主母了，等出了方子，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絕不能放過這個死丫頭。”

沈芝眼眸微，突然笑道：“你說的也對。”只要拿到了方子，何必管那個小賤人到底在想什麼，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隨的心意了，隨便給下點套子都夠吃一壺了，何必現在自尋煩惱呢。

沈芝打定主意，對著唐佩照笑道：“你有跟太子爺說你何時回去嗎？可別拖得太晚，惹的太子不高興。”

唐佩照不耐煩道：“母親總這樣，每次剛一回來就催著我回太子那，我已經跟他說好了，這次回家多待一段時間陪陪母親。”

沈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母親還不是爲你好嗎。你既然是明晚回，那白天的時候去跟你三姨娘打聲招呼問個好，小時候一直照顧你。”

唐佩照臉一黑，憤憤說道：“憑什麼要我給一個低賤的姨娘問好，這個家裡，我只需對母親好就行了，只有母親纔是真心對我的。”

他說的話無無義至極，沈芝卻是很滿意，瞇起眼睛拍了拍唐佩照的手背，輕輕勾起了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