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不該絕尋活路

雖說時不時幫他采藥是好，但相對救命之恩來說，本微不足談。

賀凌拍了拍白玖月的肩膀：“你呀，都說了好好活著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我治愈了那麼多病人，他們個個都要找我報恩，我怎麼得住？”

白玖月笑了笑，不知該如何接話。

“只是，你當真決定待所有藥材采集完后，便隨我直接回藥王谷……不回家看看嗎？”賀凌頓了頓，有了想要探究的念頭。

白玖月微微一滯，攏著的手又握了幾分。

“家都沒了，還回去干什麼……”

經歷過的種種，還有斷頭崖的那一幕，已經刻進了的骨髓中，讓永遠無法忘記。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你不愿意說你的來歷我也不多過問，但心是決定健不健康的關鍵，你一定要保持好心，對你自己有信心，對我有信心……這樣咱們的治療才能起到效果。”賀凌耐心說道，神中盡是關懷。

白玖月不由得心頭一暖，心底是說不出的滋味。

至骨髓的男人要殺，這個陌生男人卻竭盡全力在救。

到底是命不該絕，還是什麼？

“不說了，你趕躺下，該扎針了……”賀凌也不希一時間心緒加重，適時轉移了話題。

白玖月點頭，隨即走到草床邊，然后解開了上的布，趴了下來。

反手一拉，后背的裳盡數褪散，出潔的后背。

只是在那蝴蝶骨中央，有一個紫紅的猙獰傷疤。

賀凌看著，眸中沒有一雜念，而是徑直在床邊坐下，拿出銀針在火上消毒。

“今天又要扎滿整背嗎？”白玖月趴在枕頭上，看不到后的況。

“不，只扎幾個重要位，暫時止住你的咳嗽……若是不先趕將你這咳嗽治好，你怕是一直都養不胖，更別說扛米袋舉鐵錘了。”

賀凌說著，將針落下，快速準確，神一不茍。

“痛就出來，別忍著。”覺察到白玖月的子繃了幾分，他嗓音不由得了些許。

白玖月額間有些細碎的汗，但還是輕笑：“我經歷過比這更痛的，沒那麼矯……”

說的，賀凌不知。

但瞧著后背上大大小小已經的傷疤，他看得還是目驚心。

那些刀傷劍傷箭傷，本不是尋常姑娘會有的傷疤。

縱使傷疤已經很淺，但他畢竟是大夫，自是輕易就能辨認出來。

只是，他從未對白玖月提起過。

既然不愿意說，自己也不會揭開傷疤之事。

只是賀凌突然一分神，手中的銀針稍稍多用了一力，讓白玖月倒了一口涼氣。

那皺的眉頭，暴了此刻正遭著多細而刺骨的疼痛。

即使如此，依舊哼都未哼一聲。

見此，賀凌不由得神暗涌了幾分：“是誰教你這樣的……從崖上摔個半死半殘也不吭一聲，現在痛得冷汗淋漓也強忍著？我不是跟你說了，痛就喊出來，哭出來，這本是子的天……”

白玖月一怔，不由得眼眶中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咬著，到底還是沒有哭出來。

“都經歷過生死的人，又怎麼會因為這點痛就哭？賀公子，你平日接的姑娘，是不是都是溫可人我見憂憐的大家閨秀或者小家碧玉？”不想讓話題回到那沉重之上，轉而問道。

賀凌眸底的憐惜之意收斂了幾分，淡聲回應道：“藥王谷歷來都是男子采藥子煉藥，們從不出谷，自是氣些，但也不是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