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去,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柵欄外,村民們正小跑著往村外走,看臉,興致昂昂的。
“郝大娘,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郝大娘是住在前頭不遠的,中年喪子,這麼多年了,就和老頭子在一起生活,平日里,也沒什麼人去看。
逢年過節的,也沒親戚往來。
老兩口經營著一個豆腐坊。
日子過的倒也不是很疾苦。
不過,兩人節儉慣了,郝大娘現在上穿的破棉襖不知多年了,上補補的,頭發都雪白了,上面包著個破頭巾。
年紀大了,一雙眼睛有些渾濁。
一開始竟沒有認出唐寧寧。
“是---小唐----”郝大娘往這里走了幾步,終于認了出來。
唐寧寧把門打開,走出去將老人家扶住。
冰天雪地的,倒可就要了命了。
“是啊,大娘,這大冷天的,你怎麼跑出來了?”
郝大娘拍了拍的手,“聽老三家說,村口出現了條狼,咬了一個外鄉人,我在家里無聊,就出來看看。”
這麼大年紀了,也看熱鬧。
唐寧寧失笑。
不過,片刻,就笑不出來了。
“是條雪白雪白的狼,伏在雪地里,都沒人看到,咬了人才發現是狼。”
雪白二字讓唐寧寧了。
不會那麼倒霉吧。
連忙扶著郝大娘往村口的方向去,一路上,看到了不窩在家里的人。
大家都在議論著狼的事兒。
路上,還到了回家拿鐵鏟的里正。
氣勢洶洶的,恐怕那狼不好對付。
還沒走過去呢,唐寧寧就聽到了雪狼的嘶吼聲。
跟自家的小白生氣時候吼得一模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近了,瞧。
那雪狼和小白的不一樣,灰暗,但那條卷起來的尾卻是雪一般的白,從遠看,就像是斷了一節尾。
全都藏匿在了雪地里。
它看著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眼里兇暗閃,幽綠的眸子瞇了起來,突然,它引頸長嚎一聲,聲震四野,聽了令人骨悚然。
“里正,這可怎麼辦啊,咱們村的獵人早就死了,沒人有獵殺狼的經驗啊。”是個年輕的后生在說話。
“你看那狼,前肢屈了起來,是不是要攻擊人了?”
眾人嚇了一跳,慌忙退后幾步。
里正看著老弱婦,吼道,“都出來做什麼,不怕狼撕了你們?”
‘咋,還不許我們看了?’
是王菜花的聲音。
唐寧寧轉眼看過去,后者還囂張的瞪了一眼。
唐寧寧回眸,又看了幾眼四周,顧家老宅那邊,只有那個不怎麼見面的三叔在。
也就是將全家掏空了的顧浩書。
不過聽說,他好像要娶親了,還是鎮上的一個富商之。
也不知道村里人傳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早到娶親的年紀了。
顧家二老手高眼低的。
看不上上村里的子,這才拖到了這般年紀。
“潑婦。”
也不知道誰嘀咕了一聲,惹得王菜花破口大罵,眾人都煩,離得遠遠的。
別人沒看到,唐寧寧可看到了,就是那顧浩書罵的。
顧家二老老來得子。
對顧浩書頗為寵。
他被二老養的十指不沾春水,典型的巨嬰,這麼多年了,也不見他考個秀才回來,竟花家里錢了。
“好了,都閃到一邊去,村里的后生都上來,將這個狼圍住。”里正一聲令下。
不的后生都站了出去。
只有顧老三,遠遠的躲在一旁。
“浩書,快來幫忙啊。”
顧浩書冷眼不滿,“我可是讀書人,怎麼能幫你們干這種殺生之事?”
殺生?
不殺生,這狼還不撕了他們?
不過,古代人對讀書人有著莫高的敬意。
也沒有人多說什麼。
看著顧浩書的那子窩囊勁,唐寧寧心底冷笑了一聲。
“都轉開,不要直線,讓狼覺到被四面圍攻了。”
“對,都散開,將藤條拿上。”
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狼一口就能咬碎的工,唐寧寧幾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這頭雪狼型很大,四肢都比較健碩,看姿態,也是在叢林里稱王的。
不過,它為什麼會闖人類的領地。
“里正,你們都退后些,狼的攻擊力很強,容易被他各個擊破。”
圍得太,不是好事。
不過,唐寧寧的這話可沒什麼信服力,那王菜花嗤道,“你懂什麼,瞎指揮。”
“就你懂?”
不遠,駱秋嵐挎著籃子遠遠的從山下走了下來。
“這麼冷的天兒,你上山做什麼?”
唐寧寧驚訝。
駱寡婦捂著手,“看看有什麼吃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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