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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 第一十三章 退場

溫宴原以為,就差不多了,畢竟,曲家兄弟哪里敢和季究手,趁著他們打架時丟出幾只耗子,添個彩頭。

季究很怕耗子,前世曾在京中鬧出過大笑話,溫宴也有所耳聞。

只是,酒可真是個比計劃之中還要厲害的“好東西”。

溫宴用酒讓季究失去判斷,怒氣沖天,而曲家兄弟也因為酒,壯了膽子。

他們打起來了。

溫宴又看了眼籠子,唔,還是丟吧。

畢竟,抓都抓了。

黑檀兒格外懂事,抓來的耗子又又大。

今生讓黑檀兒辦的頭一件事呢,不派上用場,黑檀兒不就白辛苦了。

這麼一想,溫宴掀開了黑布,籠子里困著三只耗子,特意弄得很它們連轉都難。

耗子最初的鬧騰勁兒過了,這會兒顯得奄奄的。

溫宴出匕首來,控制力道,在竹籠子上劃了幾下,而后,迅速揚手一拋,連鼠帶籠子丟到了花船上。

為了讓耗子在這時候順利出籠,籠子并不算特別堅固,又添了那麼幾個劃口,很快就散了。

耗子吱吱著,摔得暈頭轉向,也顧不上往黑暗角落躲,傻乎乎在甲板上沖了起來。

溫宴扯著嗓子,驚呼道:“有耗子,好大的耗子啊——”

歲娘正聚會神等著耗子大顯神威,突然間被溫宴嚇了一跳,連連拍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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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船上,東一拳西一腳的季究愣了愣。

鬧哄哄的,又作一團,季究不知道耗子在哪里,但他的汗全立起來了:“都離爺遠一點!”

曲家兄弟此刻不會聽他的,小廝們左擋右擋的,一時也散不開。

花船上一大半的人都在了一,混之中,還真有人看到了大耗子,尖聲大

季究被得腦袋都要炸開了,仿佛那耗子已經順著他的擺爬上了他的,很快就要一爪子按在他的脖子上,牙齒對著耳朵咬下去……

恐懼之下,吃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季究撞開了人,直直從船上跳了下去。

噗通……

船上的人呆住了,仿佛是被夜風吹散了滿頭酒氣,頃刻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曲滸看著在水里撲騰的季究,吞了口唾沫,轉頭惡狠狠對著小廝道:“趕下水救人!”

說完,曲滸沉著臉,也跳下了水。

“一個、兩個、三個……”歲娘一面數一面咋舌,“四個、五個……這是下餃子呢!還都是自個兒往水里跳的。”

溫宴道:“只那位漉漉地從水里撈起來,他們誰都不能跟府里待,可不得一塊跳嘛。”

雖然,跳了,也不見得能代。

畢竟,季究上還有他們豪邁的拳頭印子。

這廂水面鬧騰,不遠的船只眼看著要靠過來,溫宴讓船夫悄悄駛離。

氣出過了,該退場了。

萬一人抓個正著,那就虧了。

歲娘依依不舍,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了視線。

小船靠岸,歲娘塞了賞錢給船夫。

船夫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敢算計順平伯府的人,眼前這一對主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份。

尤其是這俊俏郎君,一開口學好些人說話,若不是他就在邊上,哪里會信?

多一事不如一事,他是啞,什麼都不說才是正途。

途徑渡口,這里一切如常,顯然湖中有人落水的事兒還未傳到這里。

溫宴回到熙園。

歲娘抱著黑檀兒好一通夸獎。

黑檀兒眼皮子都懶得抬。

“明兒給你弄條魚來。”歲娘道。

黑檀兒這才揚起脖子,咕嚕了聲,以示滿意。

歲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黑貓真是了。

溫宴睡了個好覺,神清氣爽地往長壽堂去。

桂老夫人讓溫宴落下,轉頭問曹氏道:“二郎今兒不是休沐嗎?怎麼一大早又往衙門去了?”

曹氏的丈夫,也就是溫宴的二叔父溫子甫仕多年,任臨安同知。

正五品,不算高,但臨安是舊都,當地員還是很氣派的。

一聽這問題,曹氏險些沒有住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昨兒夜里,季家那究哥兒和曲家兄弟游湖,自家人打起來了,全落了水。順平伯夫人氣得不行,說要把娘家那幾個侄孫兒關大牢里,老爺就去衙門了。”

桂老夫人眉梢一揚,很是驚訝。

溫宴也裝作吃驚, 道:“多行不義!”

桂老夫人心里樂開了花,上卻端住了:“我們定安侯府該以順平伯府為戒。”

坐在的紛紛應下。

到底是在順平伯府那兒吃了幾次虧,溫家上下,哪怕不落井下石,也想看一場熱鬧。

曹氏了桂老夫人心意,自然不老人家出面,讓邊的胡嬤嬤去渡口打聽,想知道那幾個混賬小子上岸時是怎麼一個狼狽樣子,回頭好說給老夫人聽。

只是打聽著打聽著,竟是有些怪異了。

尤其是,胡嬤嬤為圖方便,出都走的西北角門,門房與嘀咕,說是白天有順平伯府的人來問,府里姑娘昨兒可有從西北門出去的。

“門房上自是說沒有,也的確是沒有,”胡嬤嬤稟道,“只是不懂伯府為何有這麼一問。”

曹氏也弄不明白,道:“我們家姑娘出,還得報給他們家不?手的這麼長!什麼破病!”

傍晚時分,溫子甫回來,曹氏才知道這問題來由。

原來,順平伯夫人堅持要關曲家兄弟,他們臨安府卻不能稀里糊涂就把人下獄。

曲滸說沒有找人算計季究,季究道真有那麼一個扮男裝的丫鬟來傳話,衙門只能去找“約定相會”的花船。

船娘依著印象畫了“溫三姑娘丫鬟”的畫像。

衙門里不就得對著畫像尋人了嘛。

溫子甫把畫像給桂老夫人和曹氏看:“我當然是罵他們信口開河,可是,母親、夫人,你們看看,這好像真的是宴姐兒邊那小丫鬟。”

曹氏看得認真,在像與不像之間來回糾結。

桂老夫人只掃了一眼,冷哼了聲:“哪里像了?兩只眼睛一張,這個歲數的小丫鬟,但凡容貌上沒有特別之的,著男裝,不都是這麼一個樣?”

話音落下,曹氏把那個將將要出口的“像”字給咽了回去,堅定地道:“老夫人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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