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油怎麼煎魚，早知道就上山打一頭野豬，那樣有了，油也有了，甚至還能剩下一些換些錢來用：“算了，我去借點油。”

聽見宋時初的話，宋赟蹬蹬蹬跑出來，稚的臉上帶著無奈：“娘，沒人會借給你的。”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相時間一長，宋時初發現這個兒子，乖巧的時候就是小天使，毒起來也是不饒人，說話都帶著刺兒，男孩子要大氣，這麼發展下去可不行。

宋赟瞪眼：“娘，我說實話你咋不樂意聽，你能去誰家借，咱村里只有舅舅會幫著你的，你再去舅舅那邊，舅娘就要把舅舅趕出家門了。”

宋時初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知道小家伙說的是實話。這年頭講究的是親兄弟、明算賬的，這麼多年下來，那個哥哥一直都悶聲幫著，嫂子有怨言也能理解。

原主不會做人啊，要知道這回事有來有往才能長久。家里稍稍有點兒好東西不想著親哥哥，凈往秀才家里送，結果呢，人家秀才每次看見都出辣眼睛的表，本就沒有念著的好。

“我用魚跟你伯娘換。”從棚子里提了兩條魚，宋時初拎著往這個的二哥、宋瑞祥院子走去。

院子是青磚紅瓦的，在村子里算是數一數二的，中間建了一道墻，墻中間留了一個門，墻后面住著程氏跟這的老爹宋德田，墻的這面是這個的二哥住的院子。

走到院子里，瞧見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蹲在南邊墻角玩泥，其中大一點兒的姑娘是宋祥瑞的大兒、宋恬。

開口問道：“恬恬，你娘呢？”

小姑娘站起來，看見宋時初，往后一躲：“……娘，小姑又來咱家了。”喊完防備的看著宋時初。

宋時初額頭的青筋狠狠搐幾下,小侄這眼，讓覺得自己似乎是什麼極品存在。

仔細回憶一下，原主似乎是真的有些極品，搶小孩的包子紅頭繩，扯人家半舊絹花，搶來的包子給了自己兒子，頭花則是見秀才的時候用了，稍稍回憶一下，就頭皮發麻。

原主到底是什麼仙般的存在，疼兒子也不是這種疼法，都這樣了，宋瑞祥那個二哥還對這麼照顧，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蘇氏匆忙從灶房走出來，看一眼站在一起的兩個小孩兒，確定自家娃子沒被欺負，微微松懈一些，視線落在宋時初上沒好氣問道：“你來做什麼？”

前造孽，就得擔著，蘇氏態度再不好，這幾年也讓宋瑞祥幫襯，算的上仁至義盡：“二嫂，今兒我了兩條魚，拿過來跟你換點兒豬油。”

“還知道帶東西，真真是不容易，你等著。”蘇氏把魚從宋時初手里接過去，端著碗給宋時初剜了一勺子的油。

易完，換到油宋時初滿足了，以后有事兒還可以找這一家人。

端著一碗油離開了宋瑞祥的院子。

回到自家院門口，發現籬笆大門已經了破爛，走進院里臉一變，院子里糟糟的，魚不見了，小孩蹲在地上，臉上多了一個掌印，上帶著補丁的服也全都是腳印，明顯就是被人打過的樣子。

宋時初把手里的油碗扔到棚子里，扶起小家伙，拍了拍宋赟上的土：“疼不疼，沒事吧。”

宋赟癟癟：“不疼，但是魚被人搶走了。”

宋時初皺眉：“是程氏干的？”

“嗯！”宋赟點頭。

宋時初聽罷，在心里給程氏罵了個狗淋頭，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回來的魚給重新搶回來。

瞧著宋赟現在落魄樣子，穩了穩心神，提上一盆水，用巾拭幾下宋赟臟兮兮的花臉。

“走，看娘把場子給找回來去。”宋時初了肚子，得慌。

如果不是程氏把魚給搶走，現在指不定都已經把魚給煎好了，肚子填飽了。

氣惱之下拎著菜刀往外走去，跟在宋時初后的宋赟眼睛彎了一下，今天的娘親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會給他洗臉，給他抓魚。

之前的娘，偶爾也會對他好，只是那個時候最多就是抱著他，使勁兒抱著哭啊哭啊，話都不說，不會有互，對比一下，有點喜歡現在的娘。

對于小孩想法毫不知的宋時初站在宋家大門口，看著院子里面燒水準備煮魚的程氏。

大步走進去， 抓起掛在灶房門前的魚，丟給了宋赟。

“死丫頭你干什麼，來人啊，搶魚了，都來看看這個不守婦道的東西。”對上宋時初的目，程氏了自己的脖子，上午差點兒被掐死，疼得慌，現在看見宋時初就怵得慌。

宋時初冷笑：“干什麼，搶我的魚你還有道理，是不是挨揍不夠，上的皮得慌。”

“你，你敢，我可是你娘，我跟你爹想吃魚了，拿你個魚咋了，你個不孝順的玩意兒。”程氏說著話聲音拔高，想把死老頭子喚出來，一個人面對這個丫頭，力有些大。

宋時初噗嗤笑了起來，人家都說是個不孝順的，總不能白瞎了這個名聲吧，原主夠孝順的吧，不還差點兒讓人把兒子給賣了。

所以，得讓自己爽了再說孝不孝的，手里的菜刀拎出來，對著程氏老臉比劃起來。

屋子里的宋德田、原主的老爹聽見外面傳來程氏豬一般的聲音，看一眼正在午睡的小兒子，臉上閃過不愉。

推門走出來，瞧見宋時初拿著菜刀在程氏臉上比劃，眼睛猛地瞪大：“死丫頭趕把你娘放開？”

“放開，行啊。”宋時初收手，扶著程氏站起來，手肘敲在程氏腰上，程氏整個人不控制的往宋德田上栽去。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在院子里響起。

程氏的手落在宋德田臉上，一個掌印迅速出來了。

程氏驚呆了，宋德田也呆住了，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打他。

“你這個死婆子竟然敢打我。”宋德田手對著程氏的臉了一掌。

同樣又是一道‘啪’的聲音，清脆又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