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心中警鈴大震,大聲開口,“停車!司機,停車!我要下車!”
出租車司機毫沒有想要停車的意思,周圍的風景,越來越荒蕪,顯然,這是去北郊的路!
海在帝都的東邊,去北郊,是完全不同的路,這出租車司機不可能東與北都分不清,只有一個可能,是他刻意為之!
沈傾知道,再繼續喊,這出租車司機,也是不可能停車了,只是白費力氣。
還不如,直接跳車。
沈傾的手,重重抓住門把手,出租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只怕,這樣的速度,打開門掉下去,當場就得一尸兩命。
還 沒有再看的小川一眼,還想再抱抱的寶貝,現在,還不能死。
沈傾從車門把手上收回手,咬了咬牙,打算直接用手機,狠狠地砸暈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那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沈傾剛要付諸行,原本風馳電掣的出租車,忽而停了下來。
沈傾毫不敢耽擱,拖著疼痛的快速下車,就打算遠離這輛出租車。
“姐姐,你終于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沈雪瑤。
似笑非笑地盯著沈傾,眸如同浸了毒的刀,又如同最劇毒的蛇,一口一口吐著信子,恨不能,頃刻將沈傾的臉咬碎。
的視線,緩緩地從沈傾那慘白卻又得驚心魄的小臉上下移,最終,死死地鎖在了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姐姐,我安排了那麼多出租車守在傾城居外面,總算是沒辜負我的期待,把姐姐你送到了我面前。”
“沈雪瑤,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傾后退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沈雪瑤,可不相信,沈雪瑤會無聊到,安排了那麼多出租車,只是為了把拉到這邊,跟說這麼些廢話。
“姐姐,你說我想做什麼呢?”
沈雪瑤忽地出手,輕地了下沈傾的肚子。
被,沈傾如同被蟄到一般,厭惡而又疏冷地盯著沈雪瑤,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又聽到了沈雪瑤的聲音,“姐姐,我請你過來,不過就是,想要幫你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罷了!”
想到那日沈傾在監獄中被割腕,慕歸程抱去醫院后,紅著一雙眼睛威脅醫生,若是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就讓所有人陪葬,沈雪瑤就恨得一顆心幾乎要扭曲魔。
他口口聲聲說厭惡沈傾,厭惡肚子里的孽種,終究,他更舍不得他們。
既然他舍不得,那沈雪瑤就親自手,拿掉沈傾肚子里的孽種,也順便送上路!
“沈雪瑤,你做夢!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
沈傾轉,就想往與沈雪瑤相反的方向跑,只是,剛跑了沒幾步,就撞到了一個堅剛冷的懷抱。
祁盛璟。
看著面前的祁盛璟,沈傾的一顆心,徹底沉谷底。
今天,終究是求生無門了。
“沈傾,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等沈傾說話,祁盛璟又冷沉著一張臉開口,“今天,是小汐二十一歲生日。”
沈傾知道,祁盛璟口中的小汐,是他的親妹妹,五年前,無辜死在那場車禍中的小姑娘祁云汐。
對于祁云汐無辜慘死,沈傾也特別特別難過,可,難過,惋惜,并不代表,就應當承擔所有的罪孽。
那場車禍的罪魁禍首,從來就不是啊!其實,也是害者。
“沈傾,我在小汐的墳前承諾過,每年過生日,我都會送一份大禮。”
的確,祁云汐車禍慘死后,祁盛璟每年都會送一份大禮的。
第一年,他讓人打斷了沈傾好幾肋骨,最下面的那肋骨,碎裂得太徹底,拼都拼不回,只能拆除。
第二年,他親自踩向了的左手,左手的每一骨頭,都幾乎斷裂,十指連心,疼得幾次昏厥過去,此后,更是每隔幾日,的左手,便會被人踩上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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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唐淺拼命攔下了扎左耳的那把刀子,但還是被揍得左耳流不止。從此,左耳失聰,了一個人的。
第四年,幾乎被灌了整整一天的甲醛水,從此,在監獄中的每一天都得被強行灌下幾杯甲醛水。這癌呀,或許還是拜祁盛璟所賜呢!
現在,是第五年了,祁盛璟,又想,怎麼折磨,來祭奠祁云汐呢?
如果是在以前,不管祁盛璟怎麼折磨,都不怕的,反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可現在,怕,很怕。
肚子里,還有一條鮮活躍的小生命,的寶貝小川,還生死未卜。的小川掉了海中,他現在一定很冷,想抱著他,好好溫暖他。
呀,怕呀。
“沈傾,五年,你茍活的時間,太久了!今日,我送給小汐的生日禮,是送你上路!讓你親自去地下,向贖罪!”
“跪下!”
“祁,我不跪!”沈傾努力將子得筆直,命攸關,哪怕他依舊將當了仇敵,還是想再拼盡全力,為自己爭取一次。
“祁,害死祁云汐的人不是我!你若是想給報仇,就殺了沈雪瑤!五年前,那場車禍,沈雪瑤才是罪魁禍首!在大哥的車上了手腳,……”
沈傾發現,這些人啊,一個個的,真沒新意,一生氣了,就喜歡掐的脖子,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祁盛璟厭惡地掃了沈傾一眼,他手上用力,就毫不憐惜地將甩在了地上。
沈傾捂住自己的肚子,還沒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只腳,就已經兇狠地踩在了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面。
沈雪瑤大紅的高跟鞋,刺得沈傾有些睜不開眼。
這細長的鞋跟,扎在的肚子上,更是疼得克制不住痙攣。
出手,就想要是將沈雪瑤推開,得護住肚子里的孩子啊,可這垂死之軀,本就無法與強力壯的沈雪瑤相比,只能看著的鞋跟,帶著猙獰的惡意,一寸一寸下。
“姐姐,你別著急啊,我這就送你肚子里的孽種,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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