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可以直接和我說。”

顧之墨走在岳曦側，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岳曦小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別一個人憋著不高興，我還以為你怎麼了。”想起下午一臉生無可的樣子，他又有點想笑了。

岳曦接著點頭，像在聽他說教，表認真。

顧之墨停下腳步，轉過來，看著笑：“所以，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岳曦呆呆地看著他。

他長得干凈好看，比孩子更要致幾分。尤其是笑起來，更是讓人有種暈眩。

張了張，隨口問了一句：“鄭馨已經很久沒找過我的麻煩了，你還送我回家啊？”

顧之墨明顯愣了一下，半晌才回答：“啊，我剛好順路。”

岳曦用手了脖子，垂著眼簾笑：“那就好。”

“好什麼？”顧之墨疑。

溫溫吞吞回道：“我還怕你繞路，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笑笑：“朋友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岳曦正道：“正因為你是我在五班第一個朋友，才要認真對待。”

顧之墨聞言，嗓子里忽然一陣干。

臨近傍晚，天還沒黑。

有風的天氣，微微著一涼。

顧之墨剛走下出租車，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震了起來。他看著來電顯示，終于忍無可忍點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是他爸的咆哮聲：“顧之墨你不要太過分！這個時間還沒回來，你是真的要我去學校找老師麼？”

顧之墨聽得眉頭蹙，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平淡：“隨你。”

說罷，他掛斷電話。

原本準備回家的他，轉了個方向。到最近的便利店里，買了一包煙。

他倚在便利店外的玻璃旁，點燃了一。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煙，遞到邊，深深吸了一口。

他半年前才開始煙，煙癮并不大。只是心煩悶的時候，心里像長了草一般，總想靠什麼發泄一下。

煙霧裹著煩躁自口中緩緩吐出，他心稍微好了一些。

“你看起來好像有煩惱哦。”

耳邊傳來清脆的聲，他循聲去。

簡湘站在便利店門口，背包隨意地搭在一邊肩膀上。

也在煙，還朝著他的方向吐了一口，眨了眨眼：“小哥哥，又見面了？”

顧之墨將了一半的煙頭扔在地上，踩滅。這才瞇著眼打量起來。

穿著市八中的校服，只不過外套拉鏈只拉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搭在上。也被改得了些，裹住纖細的小。

此刻滿臉的玩味，就差把不良寫在臉上了。

的長相是那種有特的漂亮，帶有一點攻略。顧之墨仔細在腦海中搜索半天，終于想起面前的人是誰了。

但他還是裝作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問：“你是？”

簡湘嘖了一聲：“這麼快就不記得了，虧我還一直記得你呢。”

顧之墨笑了一下：“是麼？”

“對呀。”簡湘朝他走近了一些：“電玩城里，投籃輸給你的。”

顧之墨故作苦惱狀，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

“不記得也不要，那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下次要贏你。”

顧之墨眉梢一揚，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簡湘臉上有點驕傲，繼續道：“上次月考，我是年級第一。”

提到名次，顧之墨倒是的確有印象了。拿到績單的時候，他是年級第二。當時還真有點好奇是誰考在了他前頭。但是一直沒時間去看年級大榜，也就把這事忘在了腦后。

沒想到是。

顧之墨彎了彎，隨口道：“厲害啊。”

說完，他又不免有點疑。能考到年級第一，應該是第一加強班的了。可之前在二班，他并沒有見過。

“你在二班？”顧之墨問道。

簡湘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倒笑著反問他：“怎麼？你開始對我興趣了？”

顧之墨也沒反駁：“當然。”

簡湘爽朗一笑，下朝前指了指。顧之墨會意，兩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上次班級滾去的二班，之前我是文科班的。”

顧之墨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

簡湘繼續道：“本來想去一班和你做同學呢，可當我去了，你已經走了。”

“嗯？”顧之墨側過頭來看，表示不解。

走到十字分岔路口，簡湘停了下來。出一只手來：“早就聽聞過你的大名了，顧之墨，我簡湘。”

顧之墨勾了勾角，禮貌地回握。

只不過兩人的手剛握在一起，簡湘迅速回。然后又湊近了他幾分，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家往那邊走，下次見嘍。”

顧之墨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眼里一緒都沒有，角卻一直揚著。

簡湘一邊朝他揮手，一邊道：“小哥哥，有麻煩可以找我。皺著眉頭可不好看。”

顧之墨低聲笑了笑。

這個人，倒是有點意思。

轉眼間到了周末。

一大清早，岳曦心打理了頭發。又在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套最滿意的服。

薄款衛配短，雖然有點冷，但好在觀。

這是第二次和顧之墨出來玩，但相比較第一次，竟然更張。張促使謹慎，重視，不得不再三審視自己的形象。

在鏡子前，反復看了半天，始終不滿意。

無奈時間已經不早，就只能趁著胡玉霜去了衛生間，跑出了門。

為了能玩遍游樂園里所有的項目，四個人約定的時間在早上八點。

五月初，氣溫不算高，清早尚淺，岳曦剛下了車便被撲面而來的寒氣差點哭了。

門口已經有不人在排隊進門，趙小琦他們還沒來。

岳曦站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著肩膀，跺著腳。

所幸，沒等太久。

顧之墨很快便來了。

他大老遠就注意到岳曦笨拙取暖的作了。

此刻走近了才發現，穿的不多。薄在這種早晨扛不住一風。

穿著淡衛，襯得很白。這段時間，岳曦瘦了不，從遠看過來，竟然還頗有點清瘦的覺。

臉上仍然未消的嬰兒，看起來格外可。

顧之墨手了胳膊的服，很薄。便皺著眉問：“你怎麼穿這麼，現在也就十度。”

這種溫度，他都穿著外套，卻只穿著一件這麼單薄的服，一點絨都沒加。

岳曦當然不能說是為了看起來瘦一點，著頭皮說：“我一點都不冷。”

“扯了。”顧之墨無奈地搖搖頭，二話沒說下自己的外套，強行披在上。

屬于他上獨一無二的清香傳來，岳曦固然不舍得下。但還是第一時間拒絕：“我不要，你穿吧。你肯定會冷的。”

顧之墨摁住的手腕，阻止還服，道：“我一點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