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了,沈霆沒有回複信息,也沒有回家,
紀淺猜不準他心思,索也就不想了,隻是流鼻頻率越來越高,頭發也是一把把的掉。
骨頭裏傳來的痛意讓隻能依靠酒來緩解,似乎也有麻痹自己的作用。
“給我最烈的酒。”酒吧裏,紀淺目沒有焦距的落在舞池男男上。
鮮活的生命,用不完的熱,這些本該也有的東西,前者已經走到了凋零的盡頭,後者全數獻給了沈霆,到現在,隻剩下一副即將腐爛的軀殼。
紀淺勾起角笑了笑,將手邊的酒一飲而盡,剛準備再要一杯,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
“紀小姐,你真的不要命了?”蘇漠沉聲道,他沒想到難得出來一次,卻上了自己的病患。
紀淺有些訝異:“醫生,你怎麽在這?”
蘇漠冷眼看,在他心裏,紀淺算不上一個好人。
紀淺似乎察覺出他的心思,也許是氣氛太過熱烈,也許是酒意正濃,失去了以往的沉靜,打開了話匣子。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可是我恨啊,我也惱啊!我跟我先生在一起九年,結果呢?他跟別的人有了孩子,而我也得了快要死的病,報應吧,不聽老一輩的勸告,非要相信那些該死的。所以我一賭氣就提出了離婚,醫生,你說我是不是死的罪有應得!”
蘇漠抿了抿,沒料到自己會聽見這些。
紀淺看著他,眼裏滿是苦:“醫生,我不想死,我真的沒臉去見我去世的父母,可我又不能活,因為我沒錢,你知道嗎?我不怕化療,而是我沒錢化療……”
趴在吧臺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那些建立起來的自尊,此刻全數瓦解。
蘇漠看著麵前的人,眼神幽暗,忍不住地深呼吸道:“一切都會有解決辦法,隻要你告訴我,你想活。”
……
沈霆將車停在樓下,想到紀淺發的那條短信,又覺得心頭火起。
到底紀淺還是不在意他,居然這麽輕易就提出離婚。難道就因為他在外麵玩過分了點!
沈霆打開車窗,狠狠吸了一口煙,他隻是圖個新鮮,卻從沒想過跟紀淺分開。
遠的車燈閃爍,沈霆下意識看去,然後猛然瞪眼,駛過來的那輛車的副駕駛上,坐著紀淺!
“蘇醫生,今晚真是謝謝你了。”紀淺下車,禮貌的道謝。
“不客氣,明天來醫院,我給你開點止痛藥。”蘇漠難得的笑了笑,著心裏那份憐憫,掉頭離去。
紀淺看著遠去的車尾,剛準備上樓,斜裏一雙大手拉住,將狠狠摔在牆壁上。
沈霆眼眶赤紅咬牙切齒:“紀淺,你竟然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紀淺著泛疼的腰間,忍著冷汗說道:“那是醫生,我沒你那麽會玩。”
沈霆一窒,他沒料到紀淺會出言諷刺自己,惱怒地當即失了理智:“怎麽,想找個男的來裝醫生,好說你得了絕癥來掩蓋嗎!”
紀淺驀地落下淚來,他們之間,怎麽就走到惡語相向的這一步了?
“沈霆,我確實得了癌。”說。
蘇清下意識的拿手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甩在了衣櫃上。後腦勺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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